见两人僵持不下,一旁的欧杜莎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雾海吗,我带你们去!”
兰斯等的就是欧杜莎这句话。
他将手中的一个勋章丢给她:“你的船,还给你。”
欧杜莎看着手中那块熟悉的月沙岛标志勋章,眸光闪动:“这真的是……”
“只要完成这次任务,那艘船依然是你的。”兰斯说。
欧杜莎握紧手中的勋章。
自从她投靠海军后,自己的那艘战船就归海军所有。后来她被迫离开了,以为再也无法有登船的那天。
没想到……
“你放心,就算现在只剩我一个,我也能安全地把你们带进雾海。”欧杜莎目光坚定地说。
上船那天,诺雷也来了,梅兰妮抱着孩子来送行。
“我以前是月沙岛的一份子,现在依旧是!”诺雷说。
欧杜莎看着梅兰妮。
梅兰妮叹了口气:“如果我哥还在的话,他也一定也会跟着去的。”
听她这么瘦,欧杜莎让诺雷登船了。
加上达卡,三人穿上以前当海盗时候常穿的服饰,戴上海盗帽,站在甲板上,仿佛又可以看到当年月沙岛海盗的风采。
尤其是欧杜莎,一身英姿飒爽的打扮,再佩戴上月沙岛勋章,和锋利弯刀,简直让人刮目相看。
瞅见宴佑川眼里的惊艳,夏时杳手肘碰了碰他,语带玩味地说:“她很迷人吧?”
“嗯。”宴佑川不假思索地点头。
等看到夏时杳低头偷笑,他才反应过来,脸颊微红地辩解:“我没别的意思……”
夏时杳故意说:“嗯,了解,你就是那个意思。”
大家心知肚明,那个意思就是喜欢的意思。
知道夏时杳在调侃自己,宴佑川不再说话了,转身进了船舱。
诺雷以前当过大副,所以由他掌舵。
欧杜莎和兰斯一起研究雾海的地形图。
那张地形图是达卡绘制的,但不是特别精准。因为雾海上的岛屿经常移动,而且他们也只去过三次。
对海盗来说,雾海同样是禁地。但有时候为了某些利益,他们又不得不进去冒险。
就因为那里地形复杂还多变,一路上他们行使地特别缓慢。
另一个原因欧杜莎体内的蛊虫还没清除,解药又没研制出来,夏时杳决定用自己的血给她试试。
夏时杳放完血,宴佑川赶紧让她回去休息。
之后,把盛血的酒杯端给欧杜莎。
欧杜莎脸色不大好:“你是不是心疼了?”
宴佑川怔了怔:“什么?”
“看她放血,你心疼了吧?”
欧杜莎话里醋味十足:“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想着她?”
宴佑川静默不语,欧杜莎也没接酒杯。
宴佑川轻叹说:“小杳就像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会心疼她。”
欧杜莎哼了哼:“她有老公心疼,用得着你!”
宴佑川不想跟她吵:“你先喝了。”
欧杜莎烦躁地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随后,一把拽过宴佑川,将他拽倒在床上。
“你……”
宴佑川急忙要起身。
欧杜莎却跨坐到他腿上,一脸不高兴地警告:“你现在是我的,只能想着我,心疼我。
什么妹妹,还是姐姐,无论有血缘,没血缘的,都不准想!”
虽然已经见识过欧杜莎的强势,宴佑川还是很不适应她这样直白霸道的表达方式。
“你、你先下去……”
见他耳根都红了,欧杜莎反而靠得更近:“害羞什么?我们不是该做的都做了!”
说着,不管不顾地上去扒他衣服。
宴佑川急忙按住她的手:“这是在船上!”
“船上怎么了?酒馆不是都……”
欧杜莎还没说完,宴佑川赶紧捂住她的嘴。
遇到像欧杜莎这样毫不忌口的女人,宴佑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只好提醒她:“你得注意场合!”
欧杜莎把他的手抓开:“这个场合不是正好?”
说完,直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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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进入危险地段了,达卡过来找欧杜莎。
走到船舱门口,还没敲门,舱门突然打开。
见到宴佑川,两人都愣了一下。
宴佑川面色通红,低下头,快步走开了。
达卡瞪大眼睛,看向里面的欧杜莎,脑子有点乱:“老大,你们……”
欧杜莎很镇定地整理了下头发:“不该问的别问。”
“……”
达卡心里挺郁闷的。
老大竟然看上那种小白脸了!
“有什么事?”欧杜莎问。
“要进入重要海域了。”达卡回道。
“嗯,我这就上去。”
宴佑川上了甲板,要到船尾那边透气。
夏时杳正依偎在兰斯怀里。
“以后,不要随便就拿自己的血给别人。”兰斯语气有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夏时杳嘟嘴说:“可是,欧杜莎不是别人啊,她现在也算是我的朋友。”
兰斯还是不乐意:“朋友也不行!”
他所说的朋友,当然包括宴佑川。他自己都舍不得喝夏时杳的血了,怎么能让别人喝呢!
夏时杳了解他所想,也了解他的坚持,先妥协说:“我知道啦!”
一听这话,兰斯觉得夏时杳只是在敷衍自己而已。
眼睛一眯:“说了就得记住,不然……”
后面的宴佑川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兰斯设了能量屏障,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宴佑川只能转身去了船头。
欧杜莎已经上来了,走去诺雷身边。
“怎么样?”
诺雷说:“目前还算顺利。可是,总感觉有些怪异……”
欧杜莎也察觉到了,她拍拍诺雷的肩膀:“我来。”
诺雷把船舵让给了欧杜莎。
欧杜莎面色谨慎地掌着舵。
虽然这艘战船样式老旧,但来雾海需要的正是这样的船。
那些高科技的战舰,反而进不来雾海。一是它们过于庞大,容易成为攻击目标。二是陷入危险后,更难于逃脱。
宴佑川望着那飘着黑色诡异雾气的海面,也不由得替欧杜莎紧张起来。
“嘿,小子!”
身后,达卡上来撞了他一下:“你还是进船舱里待着,别在上面晃悠,免得让我们老大分心。”
在达卡眼里,男人只会影响他们老大开船的速度。
宴佑川没理会达卡。
因为,他嗅到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有别于海风的浓郁腥气,带着湿热、粘腻、和腥臭,就像是站在某个巨盆大口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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