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秘密王妃

047谁是刺客

    
    在一阵吹吹打打声中,温公公带着数名平日里从旁服侍皇上的婢女来到承欢宫,他推门而入,刚好看见小谩与小兰正一左一右的趴在床上面容苍白的男子两侧熟睡。
    “温……”小丫环刚欲出声提醒,却被温公公及时制止,他放轻脚步行至男子床前,伸手刚要触到他纤细的手腕,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开。
    “温公公?”似是察觉到有人正欲对公子不利,小谩攸的睁开双眸,眼见来者是温公公,她自知理亏,所幸赔笑道:“哈哈,对不住啦温公公,您这么不声不响的过来,奴婢还以为是刺客要行刺公子呢!”
    “杂家也正纳着闷儿,这为何杂家一靠近然公子,你这小妮子就不分清红皂白的对杂家动手,原来是把杂家当成了欲行刺于他的刺客!呵呵……”温公公咳嗽一声,笑容古怪的道。
    “咦,温公公”,小兰在一阵莫名的对话声中醒来,她直起腰身,得见温公公时惊奇的道:“您何时来的?怎的都不让丫环们通传一声,好让奴婢亲自迎接?”
    “怎的没有?”门口处一个青衣小丫环愤愤不平的道:“是温公公不让,温公公不仅不让,还……”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温公公用眼神制止。
    “杂家还不是看在你家主子抱恙在身,不忍叨扰。”温公公接话道:“不知你家公子病情可有好转?”
    “没有。”小兰瞥向床上仍双目紧闭的白玥然,情绪低落的道:“昨日我喂完药,公子就开使昏迷,一直到现在都不曾醒。”
    “既然如此,杂家便晚些再来恭迎!”温公公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宫女离去。
    “公公且慢”,小兰几步追上前,突然跪下道:“还请公公替公子向皇上求情,求皇上垂怜公子收回承命,也好免去公子即将所受之苦!”
    “好吧,杂家这就去求皇上!”出了承欢宫,温公公将随行的几名宫女遣退,才单独向未央宫行去。
    未央宫
    “皇上……咳咳……今日是……皇上……诞辰……咳咳……皇上……为何……不去……昭和殿……听曲……咳咳……”已是多日未曾转醒的水随云竟在此时睁开勾魂的紫眸,他微抬起疼痛丝毫未减的右手,喘道。
    “朕只想就这么一直伴着云儿,任何事都不管。”寒风轻握住他冰冷的玉手,将他连人带被抱起,随后刮刮他鼻尖,宠道。
    “嗯……”水随云对他展开一抹甜美的笑容,接着便如同禁不住从内至外的冰寒,不住的咳着。
    “云儿,在撑一会儿,药片刻就到。”寒风轻抚水随云后心鼓励,眼见他越咳越烈,药却仍未到,寒风心急的对门外吼:“药,药!”
    “就来!”在厨房熬药的杏儿应道,片刻后她端着药快步来到床前,一点点的喂药给水随云。
    岂料才喂了半勺,水随云便将药与一大口带血的冰渣一并吐了出来,人亦毫无气息的摔在床上。
    不过片刻,水随云又毫无征兆的被一阵强烈的腹痛活活疼醒。
    “云儿!”见水随云疼得小脸紧皱,在自己身下蜷缩成一团,寒风惊呼一声,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大手在他腹上轻揉,边揉边无奈的笑道:“孩儿听话,不要欺负你母妃,他身体极差,禁不住这般折磨。”
    似是听懂了寒风的言语,水随云小脸渐渐舒展,人亦随之瘫倒在寒风腿上昏昏沉沉睡去。
    见寒风并未阻拦,杏儿便端起药碗,俯身将药喂进水随云唇中,一碗药见底,水随云便缓缓睁开勾魂的紫眸醒了过来。
    “老奴向皇上、云妃娘娘请安!”此时此刻,温公公走进未央宫,看到的就是如此情景。
    “温公公,你不去承欢宫伺候着,跑朕这儿来做什么?”寒风阴沉着脸,不耐烦的道。
    “老奴就是从承欢宫而来”,温公公跪下道:“老奴前来是为重病未醒的然公子而求皇上,求皇上垂怜他并收回承命,免去他劳体之苦!”
    “放肆!朕钦下的圣旨岂有收回之理?再者”,寒风怒道:“文武百官皆知朕在回宫途中遭刺客偷袭而伤及左臂,倘若朕在此时毫发无伤的在昭和殿现身,岂非纶为文武百官之话柄?”
    “这,可是”,温公公万般为难道:“然公子他休养了四日仍虚的起不得床,身体亦没有好转的迹象。若皇上执意要然公子遵从圣旨,此举等同于取他性命,老奴请皇上三思!”
    “朕意已决,不容更改!”寒风虽对他心有怜惜,但事态严重,不得不狠下心肠。
    “皇上”,一只冰冷的纤长玉手冷不防的钻进寒风掌心,好听的声音喘着道:“他亦是……皇上……在乎……之人……您不防……去承欢……宫看……看他……再做……决定……”
    “云儿”,寒风垂下头,将枕在腿上之人微微托起半卧于怀中,俯身吻了吻他毫无血色的樱唇,柔声道:“只要是云儿所愿,朕全都依你。”
    “来人,传太医!”寒风向门外吩咐了一声,随后对仍跪着的温公公道:“朕就随你去趟承欢宫。”
    “老奴叩谢皇上,叩谢云妃娘娘!”温公公边磕头边感恩的道。
    不过片刻,红袖便领着张太医来到未央宫,见到寒风,老太医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唤微臣前来不知是否是为云妃娘娘?”
    “这倒不是”,寒风轻柔的扶怀中病弱美人躺下,才起身道:“随朕去承欢宫,那儿还有人等着医治。”言罢,寒风向垂首侍立在一旁的杏儿吩咐一声,才不舍的举步向承欢宫走去。
    掺起一旁的张太医,两人随着寒风的脚步一并来到承欢宫。
    “皇上驾到!”到了承欢宫前,温公公高声宣道。
    “奴婢参见皇上!”见寒风已进入内寝,小谩与小兰慌忙在床前跪下。
    “免!”寒风大手一挥,在白玥然身旁坐下,他伸手抚了抚床上男子惨白的脸庞,忽的对随行的张太医道:“等你医治之人,就是他!”
    “微臣遵旨!”张太医垂首走向床前,先探了探他发烫的额头,随后伸出两指搭上他的脉门,神情逐渐凝重,良久方道:“这位公子可是病了一段时日?”
    “回太医,是的,是有一段时日。”小兰侍立在床头,带着些许的哭腔道。
    “这就难怪了”,张太医叹息着道:“他的病本该痊愈,可他一再的耗损元气而导致他气血枯竭,只能靠药吊着一口气来维持生命。若想他的病有所好转,只有等凤鸣果成熟。”
    “太医可有办法让他苏醒?”寒风望着床上仍被自己视为唯一救命稻草的男子,心中挣扎着道。
    “他已无心力,醒来亦是徒劳,皇上又何苦执着于此?”张太医又开了一副药方,才收好药箱起身道:“微臣告退!”得到寒风的应允,张太医退出承欢宫。
    “你们也退下,朕想单独与然儿相处片刻。”见张太医走后,寒风挥了挥手,令二女退下。
    “是,奴婢告退!”两人向寒风行了一礼后,躬身退出内寝。
    “然儿,没了你,朕该当如何?”寒风执起白玥然冰冷的手,怅然的道。
    “该来的始终要来”,不过片刻温公公便与红袖一并立于白玥然内寝,温公公自作主张的道:“何劳陛下愁眉苦脸,陛下只需按晋王殿下的计划前去昭和殿,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奴。红袖,替陛下更衣!”
    “陛下,奴婢为您宽衣。”红袖来到寒风面前,褪下他身上锦缎,换上白玥然遇刺时所穿之明黄色宫服,随后唤来小谩与小兰随行左右。
    “皇上驾临昭和殿!”温公公站在殿前,高声宣道。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寒风由丫环护着步入昭和殿,文武百官便齐齐跪下,呼道。
    “众爱卿免礼,入座!”寒风落坐在皇后身旁,抬手示意文武百官不必拘礼。
    “皇上您受伤了?”得见寒风龙袍上犹为显眼的血渍,皇后大惊失色的道:“您伤得如何?可有大碍?”
    “朕无事”,寒风淡笑:“有劳皇后挂心了,朕敬皇后和众爱卿一杯!”令丫环将所有人的酒杯斟满,寒风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却被皇后一把夺过。
    “您有伤在身,这杯就让臣妾代饮!”皇后端起酒杯,与众同饮。
    “臣等敬皇上与皇后娘娘,祝皇上福寿安康!”众人举杯,齐声贺道。
    酒过三巡,接着便是昭阳长公主在布置好的莲花台上跳舞,她的舞姿卓绝,台下叫好声一片。
    就在此刻,数名黑衣杀手已然趁着给皇上贺寿之际杀死几个无关痛痒的小角,取而代之混进温公公从宫外请来的戏班。
    “皇妹奉上一束粉荷,祝皇兄与皇嫂百年好合。”一曲跳罢,昭阳长公主捧起昨夜连夜赶制的丝绢跃下台,一路急行至寒风御案前,巧笑嫣然的道。
    “多谢长公主吉言,本宫代皇上收下这份厚礼。”皇后顺手接过,眼中的无奈之色稍纵即逝。
    一阵杂耍过后,一场大戏正式开锣,台上舞刀弄剑,不远处同晋王一道的禁卫军统领楚潋神情却万分凝重,似是如临大敌。
    “斩!”忽闻一声大喝,旦见几人从台上纵身跃起,齐齐向寒风所坐之处飞掠。
    “护驾!”楚潋一声大喝,小谩与数名暗卫早已拔剑护在寒风与皇后身前,隐身于暗处的影卫亦与伪装成戏子的刺客交手,不过片刻,除一人还在与影卫交手之外,其他几人早已命丧在影卫的乱刀之下。
    “全都退下!”眼见几个影卫接连死于那人剑下,为保全自身实力,寒彻喝止:“能在短时间内杀死本王的数名影卫,本王倒要亲自会会!”
    “寒彻!”那人瞳孔一缩,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笑声,笑罢,他逼问道:“你为何要出卖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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