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夭养尊处优,纸醉金迷的悠哉寨主生活在成功丢掉林奴的第三日戛然而止。
“你是说林奴被锄恶寨的人关入了地牢?”
林小夭嘴里正吃着的芙蓉糕掉落,几乎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说好的男主光环呢?!
“不对啊,按照‘敌人的敌人为朋友’原则,此刻的林奴应被奉为座上宾,怎会变成阶下囚?”
“上官弘,你确定消息无误?”
从幽州城回寨后林小夭就吩咐上官弘务必时刻关注锄恶寨的动态。
一来,她要确保林奴被安全送回平南王府。
二来,万一锄恶寨与林奴勾结,指不定要灭了她的济世寨。
千思万想,她也没想过结局竟是,她亲手把林奴送进了狼窝。
“大当家,锄恶寨可不知你把林奴当敌人,外面的人可一直当他是你即将大婚的压寨夫人呢。”
林小夭听着林天星的话,悔恨的差点没直接拍自己一脑瓜。
如此,就变成了“敌人的朋友便是敌人”。
亏她还一直沾沾自喜,想来不过是一场自我陶醉罢了。
犹豫着,上官弘还是开了口,“锄恶寨还差人来说,若想换回林奴,必须交出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他们这是抢银行吧!
“不成不成,一万两太多了。”
林小夭双手交叠,指腹来回搓着。
林奴毕竟是男主,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这锄恶寨臭名远扬又恶贯满盈的。
想到三日前在香茗居遇见的那几个满脑肠肥的彪形大汉,林小夭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开始担心起林奴在锄恶寨的处境。
这林奴是无论如何要救出来,可一万两黄金她也是断不会交出的。
如此便只剩下一种方法。
林小夭看着寨内众人,义正言辞地开口,“锄恶寨觊觎我济世寨已久,如今又当街掳走我未过门的夫人。所谓‘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有胆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祸!”
救人宜早不宜迟。
当夜,林小夭便带着济世寨众人出现在了锄恶寨。
这是林小夭第一次感受古代的轻功,当然,是被上官弘拎上的屋顶。
林天星疑惑的望着林小夭,“大当家你该不会是偷喝了我的‘散功汤’吧?怎么连个轻功都使不出来了?”
不给林小夭辩解的机会,上官弘开了口,“现在可不是揶揄打趣的时候,没发现今日的锄恶寨安静的非比寻常吗?”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警惕了起来。
的确,平日里最喜夜夜笙歌的锄恶寨今日居然如死一般寂静,实属诡异。
“会不会是,平南王府的人已经把林奴救走了?”林小夭靠近上官弘耳语,若真是这样倒也完美。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些许失落?
倏地,一道黑影自锄恶寨院内闪过。
上官弘看了眼林小夭,“也有可能是他们想来一场,瓮中捉鳖。”
诚如上官弘所言,此时的锄恶寨地牢便是人间地狱。
挥剑下落的声音此起彼伏,血液溅起,染红了地牢的墙壁。
而那些尚且苟活着的人们皆是屏气凝息,双手紧握,生怕引来不远处黑暗之王的注意。
锄恶寨大当家弯着腰恭敬的站在林奴身侧,细细看来,他的额头已经沁出密密的汗珠,身体更是不自觉的抖动着。
他万万也想不到,这位即将“嫁入”济世寨的少年,竟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平南王墨城枫。
啪的一声,大当家做脸五指印浮现,带着颤抖地声音,“是奴才狗眼不识人,求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奴才们一条狗命。”
锄恶寨虽横行幽州城多年,却从未见过平南王的真容。传言平南王墨城枫善谋略、喜杀戮,对人对事皆是不留情面。
更重要的,听说平南王,嗜血成性,所到之处更是寸草不生。
如此想着,锄恶寨大当家加快了掌掴自己的速度,很快双颊便红肿起来,嘴角更是溢出点点血迹。
林奴没有说话,甚至连眸子都未曾抬起,只是眉峰轻挑。
下一秒,大当家的双手从手腕处被生生折断。
“太吵了。”
这三个字让锄恶寨大当家即使身体已疼痛到了极致,也只能忍痛匍匐在林奴脚前。
在这个如神一般的男人身边,似乎一切都成了蝼蚁。
不过多久,地牢内的杀戮声渐小,林奴终是睁开双眼。
地上鲜血淋漓,偶尔还是有几个锄恶寨寨徒还在苦苦挣扎。
“一个不留。”
林奴的话让锄恶寨大当家的身子伏的更低,生怕被人看到。
蓦地,一声轻笑破唇而出,林奴一脚踩在大当家被折断的手背上,“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
极度的恐慌让大当家身下的地面浸湿开来,也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妄图抱住林奴的腿。
“奴才千不该万不该动了贪念,企图绑来王爷向她林小夭换取赎金。这几日王爷所受之苦,奴才自知千刀万剐不能抵罪。只是如今锄恶寨已灭,还望王爷能消消气,放奴才一条狗命。”
“看来你还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林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男人,语气森寒。
“记住,本王可听不得有人说她半分不好,即便是到了地府,若敢乱嚼舌根,便叫阎王拔了你的舌头。”
锄恶寨大当家心下一惊,原来那日香茗居的几个寨徒便是死于他平南王府剑下。只是当时的他还不知平南王身份,硬是倾全寨之力将少年掳来。
却也,落了个全寨被屠的下场。
林奴身后的影卫持剑而出,右手收紧,冷漠的看了眼面如死灰的锄恶寨大当家。
手起刀落之际却被破门而入的黑炎打断。
“且慢。”黑炎快步走到林奴身侧,低声道,“王爷,济世寨的人到了,她好像也在其中。”
林奴挑眉,转身看向地牢上方的小窗,月光从缝隙中倾洒而入,似是带着生的希望,映着林奴鬼斧神工般的脸庞,忽明忽暗。
半晌,再次转身,重新换上寻常般睥睨天下的神态,朝锄恶寨大当家开口,“可会演戏?”
大当家点头如倒蒜,只要不杀他,要他干什么都成。
“那么,陪本王演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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