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外,有钱别院。
林小夭正翘脚磕着瓜子。
那日从平南王府地牢出来她便被林天星直接带到了幽州城外十里处的大宅子里。
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的别院,到符合她有钱阁主的身份。
林小夭将拨好的瓜子仁扔进嘴里,朝着林天星随口一问,“你们是怎么想到要买这宅子的?”
“还不是为了躲那个林奴。”
此话一出,林天星立即禁了声,刚想逃走便被林小夭与林有钱一左一右的拦了下来。
“老三,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林小夭复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三阁主最好老实交代。”
群众前排坐好,坐等吃瓜。
林天星讪讪地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探子发现好像每年有一段固定时间,平南王府的人都会出现在幽州城内,上官弘为避免你被发现才购置的这座别院。”
不过好在林小夭不喜欢出门,这别院也就未曾使用过。
“固定时间?”林有钱眼波流转间似是想起了什么,“每年初冬我都能在濯尘山的悬崖边看到一群黑衣人,好像在祭拜着什么。算算日子,不就是现在?!”
现在、濯尘山、悬崖、祭拜。
这几个关键词联系起来,林小夭能联想到的只有。
“他,在祭拜我?”
只是想想,林小夭都觉得荒谬至极。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林有钱补了句,“毕竟林奴是亲眼看着你跳崖的。”
林小夭回想起救下林奴的那夜,好像就是三年前她跳崖的日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祭拜她?他不是对该她,恨之入骨吗?
没来由的,地牢里林奴那张满是深情又无助的脸浮现在了林小夭脑中。
“天星,那迷魂香真的没有毒?”
林天星一愣,那日林小夭从地牢出来疯一般找她要解药,说是迷魂香里有毒。
如今,怎么又想到那一茬了?
“若是真有毒,你还能好好这里嗑瓜子?”
林小夭觉着林天星这话说的也没错,在前往平南王府地牢之前她仅服了迷魂香的解药,若是迷魂香内还有其他成分,她也不可能没事似的坐在这里。可林奴脉象确实是中毒之状,而且还似毒气攻心般的吐了血。
不给林小夭说话的机会,林有钱抢先开了口,“中毒?巴不得他林奴被毒死才好!要不是他,我们又岂会有家归不得!”
说着双手撑面,脸上是抑制不住的落寞深情,“好想念香茗居的烧鸡、烧鸭、烧鹅、烧卤猪!”
林小夭对林有钱的宠爱有钱阁内人尽皆知。
于是三日后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直奔香茗居而去。
刚进城就见驿站旁用来张贴昭示的木桩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幽州城地僻人稀,鲜少有皇家昭示张贴,两人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未曾想,竟是平南王府张贴的“悬赏令”。
平南王府寻人,提供有效线索并被采用者,赏城池一座。
寻人竟以城池为码,林小夭不禁感叹着,“不愧是平南王府,果真大手笔。”
“这笔钱咱们倒是可以赚。”林有钱说着指了指悬赏令下方的画像,侧身看着林小夭,“画像上的女子,不是你吗?”
蓦地,林小夭捂着林有钱的嘴将她拉出了人群。
而身后,百姓们正猜测着女子的身份,“这画上的姑娘貌美可人,只怕是平南王的命定之人吧。”
命定之人,只怕是命中注定要杀之人吧!
林小夭想着刚才大婶的话,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
街道上人头攒动,没人注意到此刻的香茗居屋顶正坐着两名大快朵颐的女子。
冷风袭来,林有钱不禁打了个寒颤,“老大,咱们干嘛要坐在屋顶吃?好好的烧鸡都快变成冻鸡了。”
“你还说呢,要不是刚才我手快拉你离开,只怕老大我现在已经被人抓去邀功请赏了。”
“老大你可真值钱,让林奴竟愿意以一座城池来换你。”
听着林有钱的话,林小夭失笑,林奴对她的恨意是有多大,愿意以城池为码来换她的命。
如此想着,开始催促起林有钱来,“快吃吧,吃完赶紧撤,保命要紧。”
她现在可是众人眼中行走的黄金城池,若是被发现,还有命回有钱阁?!
“墨城枫几日前曾受重伤,家主的意思,不如趁此机会将其铲除,免留后患。”
林小夭循声掀开香茗居屋顶的瓦片,包厢内两名男子对立而坐,其中一个她见过,分是北疆国派来朝拜的使者。
很明显,有人想利用北疆国之手杀死林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日平南王府分明抓到了劫贡品的匪贼,可等我去要人之时,他墨城枫竟随意丢了具尸体想打发我。幸亏我机智,早就派人潜入平南王府为眼线。”北疆国使者说着靠近对面的人。
“你猜怎么着,他竟是为了一名女子放走了所有的匪贼!”
使者对面的男子持杯轻饮,声音淡漠道,“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林小夭看着北疆国使者吃瘪的表情,极力克制的内心的笑意。
“要我说你们东曦国人就是无趣,不仅无趣,还蠢笨的很。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你那家主的小心思我又岂会不知。”
北疆国使者说着看向窗外,“算算时辰,城外南郊只怕已成墨城枫的葬身之地。”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