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你在外面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陆弦羽!”
“嗯?你俩认识?”
厉凡森不说话了,一副爱过的表情。
欲盖弥彰。
容栖叼着油条围着他转了两圈,想到他之前回复的那条信息,发现了华点。
楚家人连陆弦羽的边儿都不敢沾,厉家人却好像没那么忌惮陆弦羽。
“陆弦羽、厉凡森……你俩不会是一个组合吧?”
楚洲行挑眉:咸鱼翻身?
好励志的组合……
厉凡森往事不堪回首,磨磨蹭蹭地解释:“栖栖,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很多年以前,我妈妈、陆弦羽的妈妈和姑姑三个人是闺——”
“停!”
厉凡森噎住,懂事地跳过过程,说结论:“我连个卵都不是的时候,我妈就给我和陆弦羽定了娃娃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栖发誓这绝对不是嘲笑!
“既然你们有婚约在身,那下午你跟我一起去酒吧,见见你的未婚……对了,你俩谁是攻谁是受?”
厉凡森生气气地叉腰!
“我们俩都是男的!而且自从陆家姑姑失踪后,我们两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往来了,不算数的!”
容栖现在腐黄腐黄,一心只想嗑邪门cp。
“没事儿,见见嘛,万一你俩是天注定的缘分呢,是吧?”
厉凡森简直无fuck说,连早饭都不敢继续吃,赶紧溜了!
早饭后,容栖收拾好给霍夫人做的旗袍,去了庄园别墅。
霍夫人亲自在大门口迎接的她。
不等容栖把旗袍拿出来,霍夫人就捧来几个大盒子,说:“期期,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不打开,不喜欢。”
“……你这孩子,都没看呢。”
“看了万一喜欢,我拒绝起来心里得多难受。”
“……”
容栖把盒子推回去,拒绝得很果断。
救霍司珩的是容期期,不是她。
她替容期期收的利息,只会用在事业上。
这样万一哪天她回去了,容期期回来了,她留下的成果容期期也能享受到。
霍夫人强塞不行,只好努力地劝说:“你不是要陪厉凡森参加顾家寿宴吗,身上不带点拿得出手的珠宝怎么行。”
容栖比起剪刀手,一脸嘚瑟:“厉凡森他哥回来了,所以我不用去了,耶!”
“……”
霍夫人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气呼呼地去试旗袍!
想找点儿茬。
结果三件旗袍都很合身,没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
容栖该伸手时就伸手:“结账!”
霍夫人礼物没送出去,给钱那叫一个痛快,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她。
“这里面有四十万,除了合同规定的三十万,剩下的算是给你的补偿。”
“这三件旗袍,成本、设计和工艺加起来,顶了天值三万块。”
霍夫人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个意思,这钱你拿的良心不安?”
“哦,我只是告诉您一声,剩下的钱就当是我救了霍司珩的谢礼,咱们两清。”
说完,容栖就一把抓过银行卡塞进了包里!
良心什么的,她有那玩意儿吗?
再凑五十万,就能把容期期的房贷还完了。
房贷可比良心重要!
霍夫人听到她说两清,死在心里又难受了:“期期,你就这么不想和司珩有瓜葛吗?而且救命之恩,哪是用钱买得断的。”
容栖在这一点上非常诚实。
“那是你们的想法,不是我的。我愿意接受困难的工作,但只接受简单的男女关系,任何会对我产生负面影响让我不快乐的男人,我都不要。”
说完,容栖就礼貌地告辞了。
霍夫人则因为容栖这些话,愣了许久。
“这孩子,脑子太清楚了,司珩根本就拿不住她,我如果继续强行撮合,只怕会适得其反,而且……你觉不觉得,期期这性格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
管家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您是说,陆家那位……”
霍夫人点头。
然后两人一起沉默了好一阵。
“当年骞泽和陆菁菁两情相悦,就因为一个前女友,最后弄得一死一伤,二十四年了,骞泽一直活在对陆家的愧疚中,陆家也一直没从悲痛中走出来……期期说的没错,男女关系啊,还是越简单越好。”
“那您是打算放弃了吗?”
霍夫人也不知道,摇摇头说:“我放不放弃不重要,重要的是司珩怎么想。”
说完,霍夫人就拉着管家去花园散心了。
饱饱等她们走了,才从大花盆后面露出小脑袋来,关掉手机录像功能,给霍司珩发语音消息:“土豆土豆,我系地瓜,咻到请回答!”
一会儿霍司珩也回复了:“说人话。”
饱饱确定拿着手机的是霍司珩本人,才把刚才录的视频发过去。
霍司珩收到后,让保镖去门口守着,才点开视频。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容栖胳膊和脸上的伤。
青的青紫的紫,没有化妆遮挡。
露出来的就有五处。
身上和腿上被衣服挡住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明明救了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霍司珩自言自语,心里淤堵得厉害。
刚说完,又听到视频里容栖说“剩下的钱就当是我救了霍司珩的谢礼,咱们两清”。
一瞬间,他脑子飞快地闪过什么。
但又和上次一样,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霍司珩脑袋钝疼烦闷到了极点,按下暂停将手机丢到了一边,闭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
这时,门外传来保镖的说话声:“表小姐,少爷刚睡了,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
“醒了不到两个小时,怎么又睡了?表哥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进去看看,不会吵醒他的。”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霍司珩现在莫名地不想理任何人,只能装睡。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顾临知的眼睛逆着光出现在视线里。
紧接着,他的脑子里有一双相似的眼睛飞快地一闪而过!
豆大的光亮、熟悉的眼睛……
他想起来了!
塌方那天,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用了很强的意念,才勉强睁开眼睛。
然后就看到了光。
和那双逆着光看向他的眼睛。
当时他还以为,他看到了知知,很久很久以前的小知知。
但以当时的情况判断,他看到的不可能是知知。
所以那双眼睛,是容期期的!
容期期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像小时候的知知……
为什么……
霍司珩思绪剧烈挣扎,脑子里的钝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仿佛一根绷紧到极致的琴弦,要断不断。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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