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到了午夜,二哈焦急地围着韩枫直打转。
自从韩枫晕倒,它就试图将韩枫扛回城里,但是韩枫的身体却仿佛扎根了一般定在土里。
平常无往不利的神力,此刻却连挪动韩枫一下都做不到。
它想去找折纸或者慕容忘心来帮忙,但是又怕韩枫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只能焦急地一直在这里守着。
“阿弥陀佛。”
就在二哈急躁的时候,乱葬岗上突然传来了一生佛号。
“善哉,善哉,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多的怨气,楚施主并未诓骗我。”
一个胡子拉茬的胖大和尚从远处缓缓走来,身着一件被浆洗地发白的袈裟,布满了五颜六色的补丁,左手握着一根锡杖,右手则捏着一串佛珠。
二哈一见有人来了,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与之相反地,那和尚一见二哈,突然就兴奋了起来。
“呔,果然是佛祖保佑,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岭,竟然还能有如此肥大的野兽,正巧腹肌难耐,贫僧今日有口福了。”
雄浑地金光从和尚身上透出,形成了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将他的雄壮的身体包裹在内。
雄浑的气势压地二哈肝胆俱裂,这大光头带给他的压力,居然与慕容忘心不相上下。
看着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和尚,二哈强勉着抬起头,咬牙怒吼,“秃驴,你们佛门不是清规戒律,不得食荤腥吗?为什么要吃我。”
“佛在心中,清规戒律不过身外之物,贫僧救世渡人,行佛祖之事,食荤腥又如何?”
不过转瞬之间,胖大和尚已经抡起锡杖到了二哈面前。
嘭——!
二哈直接变成了狗头人的模样,锡杖也刚好停在了它的脑门上。
看着狗头人,和尚疑惑地问道,“咦,你不是野兽啊,刚怎么不跟贫僧说?”
说罢,他收起禅杖,竖起右掌颂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差点就吃了已经通人性的妖兽。”
二哈瘫在地下,大口喘着粗气,就差一点,它就变成和尚的盘中餐了。
在听到和尚的话后,更是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大声地咆哮着,
“你他娘的有病吧,我刚才就喊你住手来着,你是聋么?还是脑子有问题?”
“是么?”和尚搔了搔自己的光头,一脸憨厚地说道,“没想到你通人...”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了地上昏迷的韩枫,立马又抡起了禅杖,“孽畜,居然敢在此害人,果然留你不得,还是打杀了给贫僧打牙祭吧。”
“尼玛,那是我主人,你不救人总想着吃我作甚?”
“你主人?”和尚疑惑地放下了禅杖,看了看二哈,又看了看韩枫,“证据呢?”
“你把他救了,他自然就告诉你了。”
“哦,有道理。”
和尚放下了禅杖,拉了一下韩枫,没想到却一动都没动。
“欸,这位小施主怎地如此重?”
他脱下袈裟,缠在了自己的腰上,露出了一身洁白如玉的肥肉,然后抓住了韩枫的肩膀,一声大喝,便将韩枫猛地提了起来。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韩枫背后扯出了无数黑色的丝线,与地面相连,后背的衣服也在和尚的这一拉扯之下,彻底地撕烂了。
“邪物!竟在此害人!”
雷霆般地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二哈脑袋嗡嗡地。
金色的大佛再现。
宝相庄严,双手合十,随着佛经从大佛口中颂出,化为朵朵金色的莲花,飘到了韩枫的身边。
黑色丝线与莲花甫一接触,便如同坚冰遇到了沸水,迅速地消融。
一声若有如无地惨叫声不知道从哪传过来地,黑色丝线不再纠缠着韩枫,急忙地钻回了地下,不再与大和尚纠缠了。
“哼,邪物,今日贫僧有要事在身,先不与你计较,改日必来送你去见佛祖。”
和尚放下了一句狠话之后,在韩枫的脸上来回端详了半天,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唉,若是贫僧的女儿没死,想来也与你一般大了。”
说罢,他便把韩枫扛在了肩头,叫上二哈一起快步回城去。
经过东大门时,守门的兵士看到韩枫被人扛回来,大惊失色就准备去叫人。
还好二哈认得守门的人,跟他们提了一句和尚是救人,兵士便连忙放行了。
在二哈的带路下,他们一路赶到了慕容家。
时值深夜,本以为家里人应该都已经睡觉了,哪成想,还没等敲门,慕容忘心便主动将门打开了。
“我爹说今夜有贵客到访,特命我在此守候,大师快快请进。”
和尚也很有礼貌地见了个礼,“贫僧随缘,见过女施主。”
“大师,我是男人”,慕容忘心眉头一蹙,拉着他们赶紧进了门。
“男人?”
将韩枫放在了折纸的躺椅上,和尚挠着自己的光头,一头雾水地看着慕容忘心。
左看右看,怎么看他也没看出哪有男人样。
被打量地有些不自然的慕容忘心,眉头越蹙越深,“随缘大师,现在不是盯着我的时候,不知我这师弟,是发生了何事?”
“哦...这位小施主啊,无甚大事,只不过是在乱葬岗被邪物袭击了。”
随缘咧开自己的大嘴巴哈哈笑道,“不过不用担心,贫僧已为小施主诵念驱邪除恶经,想来他很快便能醒来了。”
“哦,对了,还会这只妖兽,它自称是这位小施主的宠兽,贫僧需要证实一下。”
说着,他用一股贪婪的眼光看着二哈,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慕容忘心哪里看不出来随缘是想要吃了二哈,他笑道,“这确为我师弟的宠兽。”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
听着随缘腹中传来了阵阵轰鸣声,慕容忘心邀请道,“大师救得我师弟性命,家中也无什么长物表达谢意,不若大师便在此用一餐斋饭吧。”
“甚好,甚好,若是有些酒肉便更好了。”
“大师便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随缘笑眯眯地坐在了慕容家的饭桌前,看着慕容忘心的背影,面部一阵抽搐,表情愈发地悲伤了起来。
“唉,若是贫僧的女儿没死,想来也与他差不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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