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可是少了一件披肩。”凌霜红着眼睛,伸手想要取回自己的戏服,但被幕临轩阻止了。
“披肩在破庙里,已经被烧毁了,还有一个男子的尸体,蓝姑娘已经让衙役抬回大理寺了。”暗探接过许亦晨递过来的戏服,退到许亦晨身后。
“你先带回去。”许亦晨对身后的暗探说了一声,转头看向看着戏服的凌霜和一旁发呆的阿梨道:“二位姑娘借一步说话。”
许亦晨说完,暗探一点头便拿着戏服离开了,凌霜和阿梨被叫到了屋内,李班主借口买蔬果离开了。
“和我们说说戏班子的事,之前的旧址怎么废了?”幕临轩坐下后直接提问他想知道的事,他感觉得到李班主在瞒着些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
“我知道。”阿梨搬了个凳子在凌霜旁边坐下,“我拜师的时候其实还是在那家客栈对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戏班子里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新衣的水袖上毫无绣花,可是第二天总能在水袖的袖口处出现一朵绿梅;厨房水缸里养的鱼一天比一天少,还有馒头也经常是晚上买了一大盘到了,早上却少了好几个,师父觉得晦气就搬走了。”
“阿梨,去给少卿和许大人倒两杯茶来。”凌霜打断了阿梨的话语,阿梨点了点头跑了。
“凌姑娘这是知道什么吗?”许亦晨看她支走了阿梨,估计她接下来会说的是些旁人不方便知道的事。
“她还小,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凌霜低垂下眼眸,说起来也挺伤感的,毕竟她们当年是一起拜师的。
十年前的冬天,凌霜和一个叫春诗的女孩被卖到了戏班子,李班主看她俩生得倒也是眉目清秀,是两个能上台的角,便也就收了他们做徒弟。
不过好景不长,春诗的腿本就有顽疾,又因冬天天寒地冻,大家都要早起练嗓子,春诗的腿疾被逼了出来。
她自己没有在意,以为和之前一样,天气暖和了就自然好了,并没有在意。可是慢慢地她发现自己的腿不像从前一样只是隐隐作痛,已经开始疼得阴显,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之后她去看了郎中,吃了两年药,病倒是好转了,可是她的脚也瘸了,登台唱戏也是再不可能了。
“渐渐的我们也没再看见春诗了,我问过师父,师父却说不能唱戏,自己留着有什么用,送走了。”凌霜并不是很能理解师父的做法,春诗唱不了戏可以帮忙打理戏班子,看师父却决绝的把她送走。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幕临轩问道。
“今年年初,我也是傻,跟出去过苦日子。”凌霜自嘲地笑道。
“戏服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大理寺会归还,亦晨,我们回去吧。”幕临轩站起身,见凌霜要出来送,幕临轩抬手示意不需要,转身出去。
“就这么走了?”许亦晨看了看幕临轩,疑惑不解地问道,他们好像还什么都没有问。
“她在说谎,我刚刚听见后院有动静,是人在走路,可是听声音却是一瘸一拐的。”幕临轩刚刚并未完全听她在说话,后院的动静绝不是那个叫阿梨的小女孩所能发出的。
“瘸了的人,是春诗吗?如果是她,要么李班主在说谎要么凌霜在说谎亦或是他们都再说谎。”许亦晨跟着幕临轩绕啊绕,绕到戏班子的后门,在它对面的巷子里躲着,观察着后门的举动。
过了许久,李班主悄悄从后门走了出来,他刚刚回戏班子听说他们走了,便让凌霜好好休息,把蔬果递给阿梨后悄悄离开戏班子。
“果然,走跟上。”幕临轩拉着许亦晨上房梁,跟着李班主弯弯绕绕走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座破庙前停下。
两个依旧顺着房梁上破庙的屋顶。。
“孩子,吃饭了。”李班主拿出食盒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个年轻姑娘从神像后面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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