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有伤,但是她中了砒霜,而且这砒霜是一点一点慢慢吃进去的,每次的量都不大,所以才撑到今天。”许亦晨查看了春诗的尸体,枯草上的那星星点点的血迹是春诗毒发吐出来的,她死的时候胃里应该是空的。
“怎么会中毒,春诗的饭菜每天都是我在送,都是干净的饭菜。”李班主颓废地滑坐在神像前放置贡品的木桌旁,看着地上躺着的春诗出神。
“李班主请节哀,关于这姑娘,您还得和我们细细说说。”幕临轩看了一旁衙役一眼,衙役点了点头,和其他人一起把春诗的尸体先带回了大理寺。
“春诗和凌霜一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们都喜欢戏曲,可是却是凌霜害了春诗啊。”李班主把自己蜷缩在角落,回忆着所发生过的事。
春诗和凌霜性子很像,都是要强好胜的孩子,可也有不同,春诗生来身体比较弱,上台的机会也就少了。
记得有一次中秋,城中一员外请戏班子去府里唱戏,春诗和凌霜都去了,一人唱了贵妃醉酒一人唱了牡丹亭。
那料凌霜那天和那员外家的儿子阿阴看对眼了,戏曲结束后便在员外府里的后院与阿阴幽会。
春诗找着她后,便告诉凌霜说师父找她,他们该回去了,凌霜只好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回去后凌霜回了自己屋里,可她没想到的是,春诗把她看见的都告诉了李班主,李班主很生气,原本给凌霜安排的几场演出都给了春诗。
第二天得知一切的凌霜很生气,她是个好胜的性子,她打算报复一下春诗,她把春诗约到湖边,自己躲在草丛里。
当时虽是初春,清晨却也是清冷,春诗在湖边等着凌霜,却不知凌霜在见到她来了之后离开了湖边。
春诗在湖边等了很久,寒冷让她的右脚隐隐作痛,偏偏又在这时遇到了一醉汉,之后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当大家找到她时,她已经冻得不省人事了,大伙赶忙把她送回戏班子,并找来了郎中给春诗看病。
凌霜这些彻底慌了,这些事皆因她而起,她赶忙收拾了金银细软,一声不吭的离开戏班子去找阿阴。
“春诗命是捡回来了,可她的脚却落下了残疾,她不愿意留在戏班子里,自己寻了这清净的庙宇便在这躲着。”李班主也是自责,他当初如果不这么做,是不是春诗就不会这样,“后来我们差人去查那醉汉,没想到他是阿阴的贴身家仆,春诗对她生了恨意,才会引发这些事情出来。”
“你觉得凌霜在说谎还是李班主在说谎。”幕临轩轻声问许亦晨,许亦晨摇了摇头,蓝锦溪现在应该在大理寺了,便让人去大理寺找她验证一下。
“春诗……”李班主看向幕临轩,希望他们把春诗还给他,他好安排后事。
“等一切结束,我会差衙役给您送回去。”幕临轩说道。
李班主听了后点了点头,想想后天太后的寿辰宴,他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二人送了李班主回戏班子后,便匆匆赶回大理寺。
“我验过了,就如李班主所说的那样。”蓝锦溪在听见衙役带回来的话后,疑惑地进了仵作房,她仔细地查看了尸体,正如他们所说。。
“凌霜在撒谎。”幕临轩皱着眉头,后天太后寿辰宴上表演名单里有凌霜的牡丹亭,看来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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