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临轩和许亦晨站在王家府邸的门口,看着府里堪称得上诡异的画面,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没有一个为府邸女主人的死而感到悲伤,一个个面色如常,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幕少卿,劳烦您跑这一趟了,请进。”王夫人的儿子王清姗姗来迟,向幕临轩和许亦晨做出了请的手势。
幕临轩微微点头后走进去,许亦晨提着药箱跟在后头,红玉在最前面带路。
“还不快打发这些看热闹的,还不够丢人吗?”王清见幕临轩他们跟着红玉进去了,就压低声音怒斥管家道。
“是……是,马上马上。”管家边点头哈腰地回应着边向门口走去,朝门口的人挥了挥手,大声地喊道:“都快散了。”
许亦晨站在走廊的拐弯角里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眯了眯眼睛,这主仆俩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
一个是府里的大少爷,一个是府里的管家,于大少爷而言,死的是他的母亲,于管家而言死的是他的雇主,可是两个人都跟没事人一样,就好像屋里死的是个陌生的外人。
“姑娘,这王家母子的关系如何?”幕临轩看着屋里的情况皱着眉头,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脚印,不过仔细看却又是王夫人一人的脚印,桌上的茶杯茶壶还有吃剩下的点心茶水打翻了一地。
茶桌前的凳子也被王夫人踢翻了,地上还有一段爬动的痕迹,这么大的动静,这府里头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原本还是好的,可是自从大少爷认识一茶楼厨子家的闺女后,大少爷就和夫人闹翻了。”红玉如实回答道,但她直接略过了昨晚袭击顾晚玉的事,毕竟她不想引火上身。
“那姑娘是谁?”幕临轩蹲下看了眼王夫人的残状。
王夫人趴伏在距离门槛有一步远的地面上,额头应该是磕在了门槛或是桌角上,磕破了的那一块正在流着血,磕破额头后她爬起来过,地面上有一部分脚印旁滴落着血液。
左小腿有一处划伤,右手手腕上有淤青,嘴唇发紫,指甲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些伤,谁这么恨她?下手这么重。
“不知道,我只是个丫鬟,夫人的是也只是听其他人茶余饭后谈话才知道的,主仆有别,我也不敢问。”红玉低下头,幕临轩看了她一眼后,站起身望了眼还在走廊拐角处的许亦晨。
许亦晨对他摇了摇头后,朝幕临轩这屋走过来。
“豁,得罪谁了这是?”许亦晨见过的血腥场面不少,这个王夫人是最惨的一个。
“谁知道?”幕临轩耸了耸肩,继续问:“你们夫人和邻里的关系怎么样?”
“不好,夫人要强好面子,见不得别人说她不好,常常和邻里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红玉抬起头回答道。
“你们老爷呢?”许亦晨从刚刚到现在都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刚刚在走廊那里看了很久,他想起好像没有看见过这个府里的男主人。
“老爷两年前得了恶疾走了,之后府里大小事务都是夫人一手操办的。”红玉说道。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话会让衙役来找你。”幕临轩见许亦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碍于红玉在这里,便先让红玉退下。
“你闻。”许亦晨绕开地上茶具碎片和踢倒的椅子,隔着一块手帕捡起了地上的海棠酥。
“味道和锦溪昨天带过来的不一样。”幕临轩闻了闻,这块海棠酥味道有点发苦。。
“是松针,有人在糕点里加了大量的松针,松针有安神的作用。”许亦晨环顾四周,这些痕迹估计是王夫人想挣扎着站起来而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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