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似上官茗欣母亲这样的遭遇……帮,是情分;不帮,是常规。如果受助者,像上官茗欣一样,把事情当成理所当然,这就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所以,杨棠再度表明自己的态度后,继续吃早餐,没再理过上官茗欣。
眼瞅着陶妤妃、还有杨妈妈都停箸不吃了,这边杨棠也要吃完自己那份早点,上官茗欣终忍不住又开腔道:“其实我很感激你们帮……”
话刚起了个头,杨棠却脸色剧变,冲着天花板狂吼道:“怎么回事木阳?”
下一秒,木阳的声音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现在已经没事了老板,卡车被我打没了车头,黎东已经控制住了卡车司机。”
杨棠听完松了口气,但还是恶瞪着眼睛,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因为就在刚才,他倏然感到杨爸遭遇危险,顿时气势蓬发。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杨棠喝最后几口粥的时候,一辆卡车趁着杨爸的座驾正常过十字路口的机会,斜刺里闯红灯横撞过来,若非木阳即使挡在杨爸座驾与大卡车之间,卡车铁定会拦腰撞上杨爸的座驾。
更扯淡的是,在木阳一掌打没了卡车整个前引擎,黎东同时飞掠上去控制住司机后才发现,这卡车司机满嘴酒气,明显醉驾。
问题是,这早上还没九点就喝醉了,哪家运货公司敢招(聘)这样的司机啊?
杨棠也很快获悉了司机喝醉的消息,在怔愣半秒之后,他狂怒道:“先别忙把司机交给警方,马上给我带到老林子来!”
车祸现场的黎东当即利用变形术换了一副容貌和体型,随即趁有吃瓜群众打掩护,挟起司机就窜到了路边,很快消失不见。
木阳见状,也懒得等交通警来事故现场处理,直接回到杨爸车上,一溜烟走掉了。
等吃瓜群众回过神来,十字路口那里就只剩下没了大半个车头的卡车横亘在那里,基本堵塞了后面的交通。
几分钟后,被戴着头**到绿野别苑后面老林子里的醉驾司机这才得以看到树叶间洒下的些许阳光。下意识左右扭了扭头,醉驾司机发现周围全是树,根本搞不清东南西北,他眼底当即划过一丝慌乱,却仍装出一副懵懵懂懂的醉酒模样。
黎东早发现司机其实是在假装醉驾,却也懒得戳穿他,反正杨棠马上就到了,相信这起针对杨爸的交通事故如果真有幕后指使的话,很快就能问出线索。
实际上,说到醉驾,基本上能把车开起来的家伙,都还没完全喝醉,不然遇到交通警设卡检查,他干嘛知道跑啊?要是真喝醉了,无论男女,被人捡尸都不一定有感觉,更别说打开车门了。那些车上挂着一个人还强行开车跑的,多半是血液酒精超标,但半醉半醒那种。
“这就是肇事司机?”
正当醉驾司机左右觑望、想要找机会逃跑时,头顶上传来了杨棠冷冽的质问声。
“是的老板,就他……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家伙血液酒精应该是超标的,但没真醉。”黎东回道。
“这么说,他是故意撞我爸的车,蓄意谋杀?”杨棠寒声道。
醉驾司机一听,急眼了:“哎哎哎~~不是,我没想蓄意谋杀,我真醉……”可话说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你没想蓄意谋杀,看来你头脑很清楚嘛!”杨棠狞笑道。
醉驾司机耸耸肩,道:“你们这样是没用的,反正我咬定了是醉驾,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你想法挺光棍的嘛王书田!”杨棠这时已得到了红后的摸底报告,“可你要是真光棍的话,也不会干这事儿了,别以为肺癌末期就了不起,且不说你上初中的儿子,就算你没有子女,但身为一个人,母亲总该有吧?你总不会像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你母亲叫什么来着?魏筠?”
醉驾司机王书田被叫破名字的时候,心跳就已经飙到了一百六,当听到“魏筠”二字时,他霍然对上杨棠冰冷无情的目光,想要告饶。
可惜杨棠的邪眼却慑住了他的目光,漠然道:“哪怕你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也总会有些牵挂的人、或者事,所以这世上没人是真正的光棍……”
王书田脸色大变:“饶命、饶过我老娘……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想问什么?”
杨棠依旧用淡漠的口吻道:“呵,王书田,你的联想还真是丰富诶,我又没说要对你家里人干什么,倒是你,大清早的开个大卡车在马路上横冲直闯算怎么回事?就算不是撞我爸的车,撞到其他人的车或者花花草草什么的,也不好吧?”
“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一起来就喝酒……”
“看来你还在犟,肺癌末期早上喝酒有理了是吧?”杨棠对于王书田敷衍式的承认错误很不满意,却也懒得再跟他辩驳什么,直接运转邪眼催眠了他,然后就得到一个人名和一个pp号。
像王书田这种马前卒得到的人名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不过pp号红后却在第一时间介入了追查。
接着,杨棠又命黎东抽了几十毫升王书田的血,然后吩咐道:“把这姓王的送回事故现场吧,让大家都看到他还活着,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对于王书田这种家伙,死活在杨棠眼里并不重要,毕竟这家伙肺癌末期,就算不杀他,他也是数着天的过日子了。不过,想以车祸设计杨爸的幕后黑手,杨棠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不久,被送回事故现场的王书田就被警方抓了。不提车祸未遂的事,单是他开的卡车阻塞交通就够喝一壶的了。
但是这些,却不关黎东的事,因为从头至尾,黎东在王书田面前都没露过真面目,所以王书田即使想跟警方辩解他是被黎东挟持了,这才导致卡车瘫在路当中的,也没人信,就算有人信,找不到黎东这么个人,也就毫无对证可言。
至于杨棠,被催眠过的王书田根本就记不得有这么个人。所以,王书田背后之人听说王书田被警方抓到,反而松了口气,只不过其中有些人还是对王书田无故消失了一段时间而耿耿于怀,但是,幕后之人却不可能派人去把王书田干掉,否则整件事就画蛇添足了。
也就在红后启用全球各地的服务器极力追踪王书田提供的pp号的同时,罗老高老已然收到杨爸车祸未遂的消息。
“这个杨继学,大清早就开车出来溜达,也真是有这个闲情逸致。”
“什么大清早啊,当时快九点了……”
“那也是早高峰嘛,他又不上班,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问题不在于他什么时候出行好不好?在于那卡车是怎么知道杨继学的车过路口的?还有,如果这起事故真是有人在设计,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还不简单,激怒杨棠呗!别看彩虹集团现在稳如泰山,但只要杨小子行差踏错一步,我估摸着洋鬼子的手段就陆续有来,毕竟彩虹集团面对的不是毛贼,而是一堆连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势力。”
“所以啊,杨小子不申请储物胶囊的专利是对的,毕竟专利有年限,并且大略的技术资料都是要提供给对方的专利局的,学两大可乐公司那样,配方攥自己手里,只要不泄露,那怎么搞肉都是烂在锅里,不会让外人占了便宜去。”
“可是怕就怕彩虹集团顶不住压力啊,而且杨小子防我们也跟防贼似的。”
“至少彩虹集团还在国内啊,像现在这样,跟那些洋鬼子闹得越僵,彩虹集团就越是不可能搬迁到境外,到最后还不是……嘿嘿嘿……”
“就你这老小子算盘打得精,问题是眼前这事儿怎么处理?”
“让二部查一下吧,看看是什么人敢当这个内鬼,提供杨继学的车辆信息……”
“杨继学的车牌可是杨棠亲自要过去的,查,一定得查出来……我这就给二部那边打电话!”
实际上,二老把问题想复杂了,毕竟当今世界,侦查的手段推陈出新,只要杨爸杨妈坐着车在哪个商场门口亮过相,说不定就能被人拍了照片,并不是非得搞清楚与车牌相关的车辆信息才行。至于杨爸座驾的行踪,只要能黑入交通监控就能掌握,甚至买通某些路卡的人提供一下也可以。
反正只要有心算无心,以当今网络的所谓大数据方式,是很容易造成信息泄露的。除非所有的信息,比如身份证重新办理、宽带登记、网银转账、停车刷卡等等,一切都手动记录,不依靠网络,那么信息泄露的节点才会变少,否则与网络交付越多,信息就越容易扩散,甚至泄露。
其实这样的例子以股市最容易体现,一万块的本,炒作一次,赢了七百块,然后就彻底退出、销户,以后再也不进股市,那么就算永远赢了这七百块,但如果继续在股市里打拼,炒作的次数越多,亏损的几率险就越大(不一定亏损),直至真正的亏损出现。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数据信息也有类似风险,数据使用越频繁,上过的网站越多,就越容易造成数据泄露,甚至有时候用户自己都记不清某些网站究竟上没上过,进而想要找到数据泄露的关键点,几不可能。
好在杨棠拥有红后,而红后早就吞噬了天网的核心程序,所以哪怕网路上的信息分支再多,百条千条万条,它也能一直复制分裂出分身追索下去,不漏过任何细节。
最后,红后发现,今次杨爸的车祸未遂事件,后面有鹰国人跟德意志人的影子,并且高卢人也从旁帮了些忙。
当然,具体到国内的事故执行者,自然要找王书田这种活死人才完美,不然一个洋鬼子司机开大卡车,杨棠一下子就能把矛头对准所有外国佬。
嗯,这点遮羞布还是要的,在洋鬼子们看来,大家毕竟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嘛!可惜的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们自以为是,杨棠早就已经把假想敌锁定在了境外那些自诩发达的国家身上了。
有句话说得非常好,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不会受欺负,才不会被大屠杀,才有可能欺负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国家。
杨棠目前是在等,等澳洲方面出现一些变故,比如提前进行选举,一旦易竹她们控制的后裔上位,再积累兑换一些尖端武器,那就……呵呵……杨家将会多一条退路。
至于眼下,杨棠打算以牙还牙,意外谁还不会造啊,交通事故……戴安娜王妃之死,就是个很好的榜样嘛!
唯一让杨棠犹豫的是,与杨爸车祸未遂事件有关联的洋鬼子不少,如果出现连续的交通意外,哪怕找不到人为痕迹,也很容易引人联想。
要不要再次动用因果异力?可一连串相关人员死于意外或重伤,同样惹人联想。
“玛德!”
杨棠有点饶头了。
还好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的点,杨妈妈打了家里的内线电话叫杨棠过去吃饭。
到了父母别墅的餐厅,杨棠扫了一眼,发现杨爸跟上官茗欣都不在。
“爸呢?”
“我啷个晓得……”杨妈妈撇嘴道,“他早上就出去了,说有老同学请他吃饭。”直到这时候,杨棠都没敢告诉她杨爸早上差点出车祸的事。
“老同学请吃饭?”杨棠有些无语,“恐怕是个女的吧?”
“哼,多半是。”杨妈妈跟杨棠一样,早看穿了杨爸的脾气,真要是老同学请吃饭,还是个男同学的话,他肯定会把杨妈妈和杨棠捎上。
眼看着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和谐,陶妤妃正想提一提上官茗欣,岔开话题,孰料杨棠的手机响了。
木阳来电。
“什么事?”
“老板,事情有点不太妙,约老主人吃饭的对象是他以前一个学生,女的,现在人家一口咬定老主人姓侵……”
“啊?”杨棠有点讶然,“不是,我爸跟他学生吃饭,你不在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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