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来的格外的快。
黑暗笼罩着整个小岛。
火光映照在岛民脸上。
格外的阴森。
“要不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看着里面久久没有声音,产婆有些着急,试探性的问了问村长。
“也好,你进去吧,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先前禾子一吼,让张川和产婆都不敢再靠近房间里,自知医疗水平不如人家,也没有人提出去给禾子帮倒忙。
现在屋子里长时间不传出声音,村长也有些着急,答应了产婆的提议。
“大师,你有需要帮忙的吗?我进来了?”
产婆走到门口,轻轻向里面发问。
听村长说过,这次来的人都是大人物,特别是在房间里面的女人,可是鼎鼎有名的道士,村长都要捧着她,她一个产婆可得罪不起。
屋里没人作答。
产婆回头看看张川,看看村长,还是伸手推了推门。
门纹丝不动。
产婆意外,又用力的推了推门。
门依旧没动。
张川家的房子勉强算的上是祖宅了,门上没有插销,平常一推就开,如果门推不动,那就只有一种情况。
里面有东西抵住了。
“让开,我来。”
没人比张川了解自己的房子,意识到不对后,他飞起一脚踹在门上。
两扇门之间被踹开了一条缝。
他用手指努力的扒着缝,向里面瞧去。
屋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血腥味扑在张川眼睛里。
“奶奶的,她们跑了。我们被耍了。”
张川用力的砸了下门,低声怒吼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跑了!那愣着干什么吗,她们肯定去海边了,快追啊。”
村长眉头紧皱,双手死死握成拳,带头往海边跑。
乌泱泱的人群,快速的往海边移动。
另一边。
等走出村民视野,阿鲤快速的把肩上的徐娇娇放到了地上。
站在地上的徐娇娇“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脸颊。
“真给我扇肿了……鼻血怎么也摔出来了。”
摸了自己一手鼻血的徐娇娇有些郁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贝娜从包里掏出一包手帕纸,拿出一张撕成两半,塞到了徐娇娇手里。
“塞上吧,时间紧,一会他们就反应过来了。”
徐娇娇胡乱的搓了搓黏在脸上的血痂,然后用纸堵住了鼻孔。
大晚上的,看起来挺渗人。
“我们现在去哪?他们没人和我们说船停在哪里啊。”
因为堵住了鼻子,徐娇娇的问题带着一股鼻音。
“有人会带我们走的。”
阿鲤肯定的开口,然后定定的看着3号无人机。
操纵3号无人机的项彤:你们是来克我的吧?
阿鲤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无人机。
无人机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调转方向在前面带路。
“真是服了你们了。”
……
因为带着一个产妇的关系,于铮几人跑的并不快。
喜凤被放在担架上,下体的血已经把雪白的担架染成了深红色。
于铮和一个医护人员抬得有些吃力。
鲜榨草莓站在一旁举着输血袋。
后面有脚步声快速靠近。
“躲一下?”
因为过度紧张,一点点动静,就把鲜榨草莓吓得汗毛直立,声音有点发颤。
于铮没有回答她,屏息凝神辨别着声音。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汗珠。
“不用,是一个人的脚步,应该是禾子,我们接着往前走,她会追上来的。”
于铮轻轻甩了一下头,微不可见的舒了口气,示意大家接着走。
很快,脚步就追了上来。
“跑快点,他们意识到了。”
冷清的女声在背后传来。
真的,鲜榨草莓从来没有哪一刻那么希望听见禾子的声音,眼睛一酸,就有点想哭。
但她倔强的仰着头,不让眼泪滑下来。
“喜凤怎么样,还好吗?”
禾子加快了脚步,利用月光,查看着女人的伤势。
喜凤双眸紧闭,几乎感受不到呼吸。
“不太好,应该是晕过去了。”
医护人员立马回答。
“嗯,他们现在肯定在码头堵我们。”
禾子的表情依旧是那样冷淡,好像并不在乎喜凤的生死。
“那怎么办,我们硬闯过去?”
于铮微微回头,眉头皱在一起。
“不用,让导演组把他们的船借我们。”
应该是早就考虑好了,禾子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小灵通,“滴滴”的拨打着号码。
从看见禾子拨打电话号码,项彤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下一秒,预感就应验了。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谁?……”
是孽缘,人生第一次那么讨厌这个铃声。项彤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才遏制住自己挂电话的冲动。
“项导,把你的人撤到为我们准备的船上去,把你们的船借我们,开到离我们两波人最近的位置上去。”
果然,接起电话就是命令。
到底谁是导演啊喂?项彤很想质问她,但还是忍住了。
“这……”
抬眼看了看微博热搜的词条,还有身后忙着撤热搜的工作人员,再摸摸自己的裤衩子,项彤狠了狠心。
“行,没有下一次……”
“嘟嘟嘟……”
禾子在听见行之后,立马就把电话挂断了。
很快,两批人前面的无人机都调转了方向。
阿鲤:???
“它是不是迷路了?”
贝娜低声询问。
“不知道,跟着走就是了。”
徐娇娇也低声回答。
能听见他们说话的项彤:……
坐在屏幕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了两下。
算了,佛曰:君子能忍,必成大器。
……
等禾子他们赶到码头的时候,徐娇娇一群人已经在船上焦急的等待着了。
船已经开出码头一些距离了,不是她们不愿意等,是码头上站着六七个汉子,想尽办法的劝徐娇娇把船开回来。
其中一个大汉在往两边呼喊着什么,海浪声很大,吞噬了大汉的声音。
“他在喊张川。”
于铮偏一下头,和后面几人解释情况。
“猜到了。”
禾子点了点头,示意明了。
“他们为什么不下海啊?娇娇她们为了等我们肯定不会走,他们那么多人,完全可以下海控制住船只啊。”
鲜榨草莓轻轻发问。
禾子凝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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