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双眼中杀机隐现,只听其低声对女娲道:“老祖宗,这样的角色就让孙儿对付吧,即便是沒了法力,孙儿也自信能将其击败的。”贤宇说罢一股冲天的杀意,便从其体内扩散开來,老者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一跳,其自然知晓杀意,也见过杀意浓烈之人,但有一条,这些人都是身怀法力的修行者,而且修为还都不低,越是修为高的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意就越浓,有些人甚至能将杀意化形而出,去攻击一个个的对手,但今曰,其头一次见到本身法力被死死的压制,与凡人一般无二的存在,居然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意,其自然不会因为对方借助那神奇之物拥有了法力,因为,其早就看出了贤宇两人即便是到了此处依然沒有法力,这就说明,外界的那股力量对其二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再者,若是对方真的借助那残图恢复了法力,估计神色也不会那么凝重了,虽说其心中好奇,但对其而言,对方沒有法力都是一件大好事,因为在其看來,对方沒有法力,其便可如杀死蝼蚁一般杀死对方,尽管贤宇此刻所散发出的杀意让其十分的震惊,但这并不影响其满满的自信,因为在其看來,只要对方沒有法力,无论对方在自家面前玩出什么花样來,那都是于事无补的,其都能灭杀。
贤宇是何等果断之人,决定了的事情自然不会迟疑,在老者震惊的目光中,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当其下一刻再出现之时却在老者身后,手中拿着一柄仙剑,刺向老者的后心处,此剑,正是贤宇的战天宝剑,其已有许多年沒有用此剑了,沒有想到今曰在此地其却是用上了,此剑虽说也被此地的那股力量所压制,但即便是沒有了法力,其依然是一把绝世神兵,眼看着,贤宇的剑就要刺中老者的后心,但就在此时,老者突然纵身一跃躲过了贤宇这一剑,其此刻面对着贤宇,目中的震惊之意越发的浓郁了,若是方才对方散发出的杀意还能说是巧合的话,那这一次,是真的让其觉得有些诡异了,其从对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法力波动,但对方的身法却又如此快速,也就是说一个凡人,如今做到了此种地步,实在让人吃惊,此刻的贤宇,在老者的对面,右手持战天剑傲然而立,左手负在身后,十分的威严。
只听老者淡淡的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你什么明明是沒有法力波动,身法为何能如此之快,你究竟用的什么花招。”尽管其心中清楚此刻不是满足自家好奇心之时,但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來,因为若是不解开自家的好奇之心,其接下來就沒有法子与贤宇厮杀。
贤宇闻听此言看向老者的目光中轻蔑之意越发的浓了,只听其冷冷的道:“并不是只有法力才能做到这些,朕如今所用的乃是纯粹的武道,乃是自身所发挥出的力量,靠的是一身的皮肉筋骨,朕今曰就要凭借武道将你诛杀,让你知道这世上诛仙屠神之事并非沒有。”说话间贤宇将手中的剑猛的刺了出去,剑脱离了其的手,但去势并沒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而此时,贤宇却是身形一闪,下一刻其人却已出现在战天剑之上,更为诡异的是,其手中居然还持有一把战天剑,看到对方乘剑而來,如仙一般,老者的面色十分的难看,方才贤宇的那番话让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其实在是不知道,武道居然能到达如此可怖的地步,因为一直以來,黑海中的修行者心中都清楚,人的身体是有自家的极限的,修行,就是要突破这种极限,将人体提升到更高的一个层次,接下來,修内在,沒有经过修行的人,沒有法力的人,根本就不能将人身用到如此地步,其心中想着,贤宇却是离其越來越近,见此情景其心中冷哼一声,纵然贤宇此刻表现的再怎么惊世骇俗,在其看來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想到此处,其猛的冲了上去,其一个法印已经捏出,在其的双手之间,一个古怪的字符显现了出來,贤宇见此情景丝毫沒有退让的意思,即便在沒有法力的情况下其感受到了危机,也一样不能退,在其看來,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刻的他与对方比的就是一个气势,其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眼看两人就要撞在一起,老者此时却是抬头朝上看去,这一看之下其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因为,在其的头顶上方,另一个贤宇正手持一柄剑,朝着其的天灵刺了下來。
可是此刻,眼前的那个贤宇也同样朝其刺了过來,见此情景,老者头皮却是有些发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其看到了一个凡人居然在自家面前如此的嚣张,而且对方分明还有嚣张的资本,其直觉自家在贤宇两人面前的优势尽数消散,其直觉贤宇在自家面前与自家的地位是平等的,这本身对其的心灵就是一种极大的创伤,就好比一只大象见到一只蝼蚁居然像自家一样高大,这本身就是一种让人极为憋屈的现象,在此种心态之下,即便此老还有许多的招数,但一时间其却是脑中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躲闪二字,最终,其的身子在两个贤宇的夹攻之下消失不见,而就在其消失的下一刻,原本在其头顶处的贤宇也随之消散,贤宇之所以会出现在对方的头顶,是因为在攻向对方的途中用九宫逍遥步瞬息到了其头顶处,做出了下攻的模样,而后在中途再次到了其的正面,这一來一回前后却用了不到一吸的功夫,即便对方是修仙之人却也沒有回过神來,更何况,此时此刻,此老也沒有想到用自家的法去辨别真假,其完全被贤宇的手段给弄的有些迷糊了,此老自然不会想到,贤宇要的就是要其躲闪,试想,一个修仙者,在一个凡人的攻势下沒有占到什么便宜,沒有将对方灭杀,反而躲闪了开去,这对修仙者本身意味着什么,这自然会对修仙者留下阴影,贤宇相信,即便此老能活着离去,即便对方能抵抗的住外界的那股莫名压力,最终也无法逍遥自在,其很有可能在面对凡人之时失去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失去了一个修行者,甚至是一个仙人的高傲,在此种情景下,对方的道心势必会越发的不稳,最终修为尽数废掉,成为一个连凡人都不如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自然,这一切的发生都必须在其将贤宇二人面前活着离去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实现,但此刻,贤宇已对此人动了杀心,虽说贤宇如今法力被压制,但其能否活着离去却还是个未知之数,第二击过后,两人再次拉开了一些距离,老者此刻满脸的怒意,其的脸色瞬间变了数次,时而苍白,时而通红,时而发青,总之不是正常的脸色,相比之下,贤宇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其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看向老者的眼神也已发生了变化,之前其对老者十分的不屑,如今已从不屑变成了漠视,甚至是无视,因为在其看來老者如今已不足对其构成威胁,每逢大事必有静气,此乃修行者最基本的修行,而此刻对方已产生了怒意,这种怒意并非那种堂堂正正的仙神之怒,而是被人戏耍之后,所展现出來的凡人之怒而已,修行者一旦动了凡人之怒,那就证明对方的道心依然出现了裂痕,那么此人离陨落也就不远了。
其实此老的道心原本沒有那么不堪一击,想当年,这位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数十年來,其只能躲在这个地方,此地方圆也不过百里大小,百里,对凡人而言或许很大,但对修行者而言,百里的范围不过是弹丸之地,踏出一步便可來回一次,呆在此地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在强大的人在孤独之下,也会慢慢的出现一些改变,此老如今内心其实已是极度的扭曲,其在见到贤宇二人之时所表现出來的深沉,不过是一种表象而已,这从其看到黑图,立即便动心了就能看的出來,若非如此,其绝不会那么容易便动了贪念的。
只听此老嘶吼道:“你这个小畜生,如今沒有了法力居然还敢在本座面前嚣张,本座下一刻便要了你的姓命。”说话间其双手抬起,一股股的法力汇聚在其的掌心,凝聚成了一个个法力球,对着贤宇便打了出去,贤宇见此情景自然是快速的躲避开來,九宫逍遥步已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如今施展出來,比之神仙之流的瞬移也差不到哪里去,自然能轻松躲避。
老者在对贤宇进行了长达半柱香的疯狂进攻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其此刻双目通红,就好似一只疯狂的野兽一般对贤宇接着道:“小子,你还沒意识到自家就要死去了吗,无论你有多少手段,你如今不过是沒有法力的凡人而已,只要我耐心一些早晚都能将你灭杀掉。”在其看來,贤宇所展现出來的一切既然沒有法力的支撑,那自然是靠肉身施展出來的,而对方无论将肉身练到了何种地步,但肉身始终是肉身,肉身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疲劳,即便是仙人用法力过度的话也会感觉到十分的疲劳,更何况是沒有一丝一毫法力的凡人呢,贤宇听了对方之言心中便是一惊,对方说的不错,在沒有法力的情景下,疲劳就是其的的弱点,所以,其此刻想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在期间武道处在最巅峰时刻之时将对方灭杀,若是其能做到,此次的危机自然就此解除,若是其做不到,那其与女娲两人还真的很有可能陨落在此地,这是贤宇的无奈,即便是贤宇身为至尊,也有无奈的时候,这一瞬间,让贤宇悟到了些东西,成为了神仙,其实根本就不能逍遥,所谓的逍遥不过是一些表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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