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在刘家祠堂内估计是非常的得宠,平日也是飞扬跋扈惯了,说话间推推搡搡骂骂吵吵的就要把天成撵走,气焰嚣张,吐沫星子满天乱飞。
天成心里有些着急,想着这要是进不去祠堂里,就看不到盖遮爹娘,看不到盖遮爹娘这趟不就是白来了吗,情急之下忽然想起,哎呀我好糊涂,刚才来之前我不是提前烧了十个金元宝吗,我拿出来一个不就完了。
天成心里想到了这,嘴里连忙说道:“管家老爷我可不是吃白食的,我可是带着寿礼来的啊!”言语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金元宝在豆芽眼的家奴眼前一晃。
那豆芽眼的家奴见到天成手里的金元宝,两眼中陡然间放出两道惊悚的绿光,手一挥,快如闪电般的从天成手中把金元宝夺啦过去,放到鼻子下面做了一个缓慢的深呼吸,猛然的使足了全是的力气闻了一下,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跟着又把金元宝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在用袖子仔细的来回擦了几遍,本来就不大的一双小眼睛笑的更是眯成一条细缝,马上就换了一付嘴脸,冲着天成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公子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里面请,小的这就为您带路。”
天成心里想着办正事,也不想和他计较,抬手示意他前面带路。
豆芽眼的家奴点头哈腰的前面一颠一颠的把天成从大门口往祠堂的后面领来。祠堂院里各处都是张灯结彩,红烛高烧。
丫鬟家丁有迎客送客的,有端着各种寿糕和水果的,有端着香飘四溢各式美味菜肴的,来回穿梭不停,好不热闹。
家奴在一个很长的桌子面前停了下来,只见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礼品,绫罗绸缎,寿桃,寿面,寿衣,寿鞋,五谷杂粮,寿酒,金锭银锭,铜钱,寿联应有尽有。
长桌的堵头地方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里面两把椅子,上面端坐二人,都是一身长袍,头戴瓜皮小帽,手中拿着毛笔,桌上铺着红纸正记着来祝寿人送来的各种礼品和礼金。
每记一样,账房先生身后便有人高声喝道,赵大财主送来寿联一副,钱大财主送来寿联一副,李大财主送来寿裤一条……
等送寿礼几人刚刚转身离开,账房先生马上转过头,开始训斥身后的人,没有用的东西,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在有送这些破鞋乱袜子的,念的时候给我小点声,别给咱家老爷丢人,去,把这些寿联拿到后院材房留着引火用,那些寿鞋寿裤的送到库房去,等着没事的时候去集市上卖给那些穷鬼穿。
是先生小的记住了,可我也没看到来祝寿的人送别的礼物啊,不念这些念什么啊,那些金锭银锭和珠宝玉器不都是老爷吩咐我们放到桌子……
你给我闭嘴,账房先生抄起手边的一个拐杖,转身就给后面的家奴一下,打的家奴一呲牙……
“哈哈哈,先生看我可给你带来一位大财主,看看我领来的这位公子爷送的寿礼是什么,这位公子爷可是我接待的啊,你们谁也不能和我抢功劳啊。”
豆芽眼家奴手中高举着一个大大的金元宝,口中大声的吆喝着都给我闪开点,一路小跑,马上就要到了长桌旁的账房先生跟前。
先生看看,眼看着豆芽眼的家奴就要跑到账房先生面前,口中刚刚吐出先生看看这几个字时,忽然他就觉面前一阵风飘过,跟着面门一热,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光,顿时口中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金元宝也被人夺了过去。
紧跟着觉的身子一飘,忽忽悠悠的被人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身体跟跟呛呛的紧跑几步方才站稳,气喘吁吁的定睛一看,“老爷怎么是你!你干嘛打我?”家奴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闭嘴你个没用的蠢货,这几天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凡是前来祝寿手拿贵重礼物的都要先和我禀报,亏我白疼你这个白眼狼了,竟然吃里扒外,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七个月前老爷我还赏你一片肉吃那。”
只见豆芽眼前自称老爷这人大约七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着一身的绫罗绸缎,脚下一双纯金打造的寿鞋,十个手指上分别戴着十个大大的金扳指,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用金丝绳串着的珍珠,翡翠,玛瑙的挂件。
“老爷我知错了,小的从今以后一定长记性,啥事一定先向老爷您禀报。”
放屁,向他禀报?你难道把老娘我当空气不成。
随着一声刻薄尖厉的话音落下,家奴迎面又走来一个婆娘,这婆娘身上穿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绫罗绸缎,面相贪婪,脖子上挂着两个大金元宝。手中紧紧拽着一人。
家奴看到此人,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身体不住的颤抖,老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嘴里说话之时,眼角不住的瞟向老爷。
称老爷之人这时手中拿着从家奴手中夺过来的金元宝,两只眼睛笑的都快成线了,根本不闻眼前事。
婆娘冷不丁的一步蹿到家奴面前,双手如风啪啪啪左右开弓,打的家奴不由的一阵惨叫连连,但就是不敢躲闪。
打了一会,估计那婆娘也是累了,终于停了手,该死的奴才,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吗,家奴这时被打的脸像猪头似的,估计就是他爹娘现在来了也认不出他啦,嘴里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摇头……
那婆娘倒是在没刁难家奴,伸手指向刚刚被她拽来之人,知道这人是谁吗,“他乃是我儿盖遮的朋友,今天到这里乃是受我儿的委托,前来看望我和我家老头子的,那金元宝是我儿孝敬我俩的,哼!狗屁的寿礼,只不过是赶巧碰上了老太爷过寿罢了。”
“我说老头子你说说我说的在礼儿不。”这两人正是盖遮的爹和娘。
“对对对,夫人言之有理,这金元宝上还刻着咱儿子的名字呢。”盖遮爹说话间眼睛就没离开过手中的元宝。
哎!我说孩他爹呀,咱们夫妻也是懂礼数的人,既然我儿的朋友赶上了咱家老太爷过大寿,那这份寿礼咱们就替他随了吧。
盖遮爹应到:“一切都听夫人你的,”盖遮爹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十个铜板,放到了家奴手中,去给管账的先生送去,你就说是我的朋友送过来的寿礼。
且慢,婆娘说道:“我说孩他爹,你咋越来越糊涂了,这个祝寿讲究个吉利,尤其是我们这样有钱有身份的大户人家,你拿十个铜板去当寿礼算是怎么回事,依我看六六大顺正应今日寿辰,”手指一闪而过,家奴手中又少了四个铜板,婆娘貌似又琢磨了一下,从手中又拿出一个铜板,这个赏给你吧,念你也是有功,不管咋说还是你把我儿朋友引进的家门。
婆娘的铜板还没递到家奴手中,盖遮爹这里也是大喊一声且慢。
“我说孩他娘啊,今天此景不是应了五福临门吗,你看啊生下咱儿是一福,咱俩过上好日子是一福,盖刘家祠堂是一福,老太爷过大寿是一福,今日我儿委托朋友来看望你我,还送咱俩元宝,这不是天大的福吗,哈哈哈这不是正应五福临门之意吗。”
哎呀,盖遮娘听盖遮爹这么一说,干巴巴的脸上顿时上满了腮红,不住的点头,“还是夫君好学问啊,妻我自叹不如你啊。”
“去吧,这次听老爷的,就交五个铜板到管账先生那里,剩下的那个赏给你了……”
家奴口中呜呜的挺个猪头大脸走了。
盖遮爹娘看家奴走远了,双双来到天成身前,一左一右两边站立。
盖遮娘说道:“我说小友,你这第二次来到我家祠堂,莫非有事求我们夫妇?说吧是不是盖遮让你来的,你既然是我儿的朋友,想必也是个大财主,你即是我儿的朋友,那我们也是你的长辈吧,你来看长辈难不成空手?是不是也得拿出点什么礼物孝敬我们一下啊,今天你要是不拿点礼物出来,别说我俩啥也不说,就是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天成看盖遮爹娘一左一右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无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元宝。
盖遮娘看到金元宝,眼中一道灼光喷出,手如闪电把元宝收入手中,猛然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把元宝放到鼻子下面狠狠的嗅了一下,张开嘴巴又咬了一口,随即又用衣服袖子擦了几遍。
顿时喜笑颜开,又把金元宝和脖子下面挂着的元宝比较一下,嘻嘻比我的这个还大一圈。
抬起头来朝着盖遮爹说道:“老头子把你手中的那个和我挂着的元宝咱俩换一个,我正好凑一对,免得偏沉。”
盖遮爹一天婆娘这话,嗖的一下蹿出老远。
开饭了,开饭了,寿宴开始了……
盖遮爹娘听到有人喊开饭了,双双撒腿就跑,快走婆娘,今日饭菜好肉多,去晚了可就没了。
这里扔下天成一个人心急如焚,白搭了两个元宝,事还没办成。
远处传来盖遮娘的急促的声音,“回去告诉盖遮不要忘本,当年老娘生他的时候,要不是我家祖传的盖帘为他遮风挡雨,那会儿说不上他早就被冻死了,那还有今天的好日子,顿顿能吃上肉。”
“你告诉他把我刘家祖传的传家之宝盖帘以后每天早中晚各擦拭三遍,但必须是他自己亲自动手擦拭啊,不可旁人替代,盖帘啥时候擦拭干净了,芊芊和他脸上手上的斑啥时候就自会消失。”
“老夫人,请问盖帘在哪里啊,”天成急急的问道。
眼前一闪,盖遮爹又回到了天成面前,“小友回去告诉盖遮,盖帘在祠堂供桌的后面,等我他擦拭干净了,以后就把它供奉在主宗牌位的第一位。”
盖遮爹说完话后,手指在天成的胸前一晃,镶在天成衣服上的一颗玛瑙被他快速的扯了下来,哈哈正好我的挂件上还缺一颗这个,小友你就送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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