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先锋部队已陆续发出,今日便是罪家嫡系出征之日。
族长与大长老给众将士做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后,便赐下旗帜,因为台下的人是罪家真正的嫡系。它代表了罪家的荣誉与威势。
“出发!”
身披银盔亮甲的浩荡铁流整齐地涌出罪氏主城。
队伍每隔一段,中间便有着一座移动的奢华阁楼,此阁楼有着百余个平方,上下有三层。前方有八匹骏马牵引,而且阁楼底部刻画着漂浮阵法,保证了一路上的平稳,丝毫不会有颠簸感。
一间阁楼内,十数个青年围聚在一桌。
“大、大、大!”罪修皆屏住呼吸,憋得一脸酱紫,喉咙中仍在不停地低吼。
“二二三点,小。”一名青年一把揭开骰盅,一声惊呼,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坏笑。
“修皆,不要气馁,说不定下一把就能翻盘。”一名面若冠玉的青年轻拍罪修皆的肩膀安慰道。
“修临大哥。要不你再……”罪修皆搓了搓手掌,有些不好意思。他从父亲那里要了三千万,本意是要用在建设近卫军上的,奈何禁不住罪修临的诱惑,便取了一千万出来,小玩两把。
结果没几把便赔了个精光,又忍不住划拉出来一千万,差点赢回本的时候,又一把赔完了。最后上头了,把剩下的钱都拿了出来,仍无济于事,甚至倒欠了罪修临几个人好几百万。
“小事,哥哥再借你五百万。”罪修临和颜悦色道,“修皆啊,我之前便将那地下斗兽场交于你打理了,除去你上交给我的利润,你应该也攒了不少了吧。”
“真是汗颜,最近开支有点大,积蓄无几了。”罪修皆心头敢怒不敢言,那家地下斗兽场虽是自己打理,但每个季度罪修临都过来直接拿走了九成九的利润。他罪修皆充其量只是个打工的。
之前罪修列压注赢了好几千万也都被罪修皆挪用了,在一家拍卖会买了几件宝贝。所以现在的罪修皆是真正的负翁。
“别开玩笑了,谁人不知你罪修皆是个藏宝家。你那结界口袋随便拿件宝贝出来就能当个几十上百万。”罪修临一脸笑呵呵,眼神却暴露出他的贪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罪修临早就觑觎罪修皆的小宝库了,奈何其父亲和自己父亲一样,皆为家族执权长老,根本不好使用强硬手段。
“那可不行!”罪修皆一把护住腰间的口袋,甚是宝贵。
“玩笑罢了。”罪修临咬了咬牙,故作笑容。
“今天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罪修皆此刻也冷静下来了,想要离去。
“别呀,再玩玩呗。”罪修临微微一笑,眼睛一瞥看见了罪修皆身旁那道不起眼的身影,“修列堂弟要不也来玩玩?你也看了半天了,规则差不多也都会了吧。”
“修列,我们走!”罪修皆脸色有些不悦,他明白罪修列的性格,是决然不会参与这种游戏的。在罪修皆心目中,修列一直是个品学兼优,听话的好孩子,他虽然偶尔会教罪修列一些游戏玩法,但决不会误人子弟,让其堕落。
“那便玩一把吧。”罪修列轻轻点头,温和一笑。
“爽快!”罪修临竖起大拇指,亲手拿起骰盅,呼得一招,将三个骰子装进盅内。
骰子在盅内疯狂的碰撞,罪修列眯着双眸,感受着细微的灵力波动,脑海之中骰子的碰撞翻转变得缓慢起来。
“啪!”骰盅结实地盖在了桌面上。
“修列,请吧。”罪修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
“五百万。”罪修列说道,“一二三,小。”
听到这声,罪修临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罪修列也不过如此,就这实力能取得学院第三,多半是运气好吧。
罪修临甚至不用揭盖就知道了盅内点数是四五六点大,连做手脚都用不着。
“那我便只能赌大了!”罪修临呵呵一笑。
掀开骰盅,四五六点赫然映入众人眼中。
“承让。”罪修临一抱拳,嘴角间的自信不言而喻。
“输光了。”罪修列耸耸肩,无奈道。
“走吧。”罪修皆偷偷剐了罪修临一眼,偏头对罪修列道。
“修列,就玩一把吗?说不定下把就能翻了。”罪修临眼神中对罪修列充满了不屑。他一直对罪修列能取得学院第三的成绩耿耿于怀,想当年要不是自己的腿被文渊打伤,自己早就能进入学院前十了。
一想到文渊这个名字,罪修临的双目里便露出一丝狰狞凶光。这该死的文渊,要不是他,自己决不会输给罪宁,导致雀鸣剑落入旁系子弟手中。要不是他,自己也决不会输给宋惟贤,屈居学院第十一名!
还有罪修皆,当年要不是他欺负那个文家小鬼,引来文渊,自己怎会被文渊打断腿。
想到这罪修临的眼中对罪修皆又多了一丝怨恨。
“囊中羞涩,难以奉陪。”罪修列欠欠一行礼。
“哈哈,可以理解。我倒是忘了。”罪修临大笑,与诸人说道,“罪显茂已被罢免了执权长老之职,现在不过是徒有其表的贵族罢了,想必也挣不了几个钱了。”
罪修列按住罪修皆的手臂,拉着他一声不吭地离去。
见到罪修列被如此羞辱,结果仍一点反抗都没有,如同老鼠般灰溜溜偷跑出去。
罪修临更是对其不屑,现在学院的学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罪修列这种货色都能进入前三。
不禁感叹自己生不逢时,偏偏处于学院最恐怖的一代,遇到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妖孽,自己若是晚生两三年,学院前三岂不是唾手可得。
回想起当年的文渊,罪修临又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一天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结业大比,文渊一战夺冠。身在擂台中央,放出狂言,以一人之力同时挑战全院学员,夺冠之后,衣衫一尘不染。
……
“修临大哥今日有些过分了。”离开后,罪修皆为罪修列打抱不平。
罪修列似乎一点也不恼怒,陪着罪修皆回到近卫军处,与其聊了一会排兵布阵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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