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收敛入体,马夫舒展双臂放松下来,让金芒来引导自身的灵力。眼观鼻,鼻观心。马夫能够感受到那金芒化作涓涓细流,顺着自己的七经八脉流淌到身体各处,并与自身的灵力渐渐交融在一起。
一串串晦涩的符文在马夫脑海里浮现,其中还夹带着一些奇怪的画面,一坨坨绿色的粘稠状物体疯狂地扑向金色古塔,犹如水滴滴落在烧红的铁块上,瞬间消散。
任由绿色物体万般侵扰,巍峨的金色古塔依旧岿然不动。
马夫凝视着古塔,发现有着一根细小的金丝从古塔里延伸出来,连接在自己的胸前。就在他发现这情况的一瞬间,他便感觉自己的身影在极速的缩小,一直渺小到看不见。
陡然一个冷颤,马夫睁开金瞳,一切都像是做了一个梦。
与此同时,红、蓝、黄三团灵力巨兽扑将下来。
一股灼热的气流填堵在胸口,马夫双手托举,仰天长啸。
一本布满诡异纹路的虚幻金色书籍缓缓从马夫掌心中升起,并逐渐膨胀开来,足足有三丈宽。
金色书页飞快地翻动,凝结出一个金色旋涡,挡在红蓝黄三团灵力之前。
祝烈三人愣在原地,冷汗低落,眼前的情景简直难以用常理形容。
只见旋涡之中探出一只大手,如同捉小鸡一般,把他们三人灵力幻化的巨兽轻而易举地握在掌中,拖进了旋涡之中。
附着在灵力巨兽上的精神力也随之与本体断了联系,祝烈三人皆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嘴角与鼻孔溢出鲜血。
“这到底是什么招式?”
虚幻大手,诡异旋涡,金色书籍逐渐消散,马夫双手撑地,跪倒下来,一大口鲜血从喉咙里喷涌出来,眼神有些迷离,身形看起来已是摇摇欲坠。
“他完了,现在的他已是强弩之末。”祝烈从原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穆泓与邹彷,示意再次联手,给予马夫最后一击。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既然敢无端挑衅我庄门,今日定要用你性命来儆告天下。”
三人正欲出手,只觉后脊一凉,一股令人生畏的气势从天而降,狠压下来。
“什么情况?”
邹彷方才运转灵力却被猛地打断,导致灵力混乱逆流,化解不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快看天上!”穆泓眼睛瞪得溜圆,惊呼出声。
但见一片片黑云飞快汇聚而来,堆聚在割绯庄的正上方。
“这是那家伙的招式吗?!”邹彷身形战战巍巍,嗓音颤抖。
穆泓也艰难地咽下口吐沫,这种威势和压力,招式一旦落下来,不光他们三人可能九死一生,乃至整个割绯庄都可能被轰动灰飞烟灭。
“这是雷劫!”祝烈脸色的肌肉在颤抖,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引来雷劫?”
传说中的雷劫?只有突破圣九的桎梏,到达圣九之上的时候才会引来的雷劫。那家伙明明跟庄主一样,才是圣九中期,怎么可能会引来雷劫?
而此时的马夫却反常的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从雷云之中感受到了,和他那股力量一样的感觉。竹折流所说的“规则之力”。
马夫艰难站起身来,这次的雷劫可能就是来收回自己体内的规则之力吧,就在刚刚,规则之力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灵力之中,没想到自己努力一生才达到圣九中期,现如今就要全部献给所谓的“规则”了。真是不甘心呐,明明自己才稍稍了解到这个世界。
“我可不会乖乖献上我的一生。”马夫紧握长剑,将其从地面上拔起。
……
……
……
“什么情况!”泼皮此时也摆脱了三位堂主的纠缠。
三位堂主也赶回祝烈三人身边,一脸郑重地望着天空。
“快!起护庄大阵!”祝烈疾呼。
三位庄主与三位堂主顾不得伤势,急忙散开,各自占据一处阵脚,八个方向如今却只有六人来守。
“庄主!还有两个方向空缺!”狗堂堂主急切道,要想启用护庄大阵全部力量最少需要八个人!原本大阵的规定就是庄主据中心阵眼,两副庄主六堂主据八方。而现在却只有六人,恐怕最多发挥出大阵三分之一的威力,照此下去根本无法抵御雷劫,割绯庄连同众多弟子就要形神俱灭了。
泼皮一个闪身来到牛澜山与马走丸身前,分别丢下两个药丸:“这是解药和疗伤药,暂时联手解决当前麻烦!”
牛澜山人也耿直,从漆胶蛇链中脱身后,不假思索吞下药丸,火速赶往阵脚,马走丸亦不敢有一丝延误。
“众人听令!将灵力传来!”祝烈声如洪钟,并扫视其余二位副庄主和五位堂主:“八方归位,护庄大阵起!”
与此同时。一道水桶粗的金雷从天而落,与缓缓升起的大阵屏障轰击在一起。
刹那,地动山摇,碎石乱溅。
所有人皆脸色煞白,七窍都血丝流出。更有实力不济者便是直接重伤昏死过去。
马夫与泼皮据大阵中心,所受压力丝毫不比割绯庄的庄主堂主少。
雷云并未消散!它还在酝酿下一道攻势!
祝烈此刻已是满脸血迹,环视众人,照此情形,顶多还能接下一道雷劫。
“顶住!”
在场所有人皆掏出珍藏多年的丹药,胡乱吞下,生死就在此时,若是顶不住,所有人都得完蛋。
上一秒众人还在庆幸雷劫给了一刻钟的中间休整时间,下一秒就开始骂娘了,原来这雷劫是在酝酿个大的,直接凝成了三团闪电旋涡。
“完了。”众人心中开始绝望,抵御一道就是极限了,现在一下来三道。
……
就在割绯庄众人绝望之时,后面山中传来霹雳之声。
“何人毁我庄门!”
两道破烂衣袍踏空飞步飞来,杂乱的长发如同纠结的杂草堆,迎风飞舞。
“是二位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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