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间,京城大小茶肆酒楼已经将今年皇家铁网山打围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又有说是太上皇有意为自己的幼女宝庆公主择婿,如今宝庆公主也到了订婚的年纪,太上皇近期圣体欠安,想着用宝庆公主婚事冲喜,二者上皇年迈,为人父母者那个不想为子女计深远呢,一时间不论是武将王公大臣还是武勋高门的适龄子弟都想着让自己家中在朝能说上话的亲辈要上一份去铁网山打围的帖子,也好再两位皇帝的面前露露脸。
更有甚者若是能够赢得宝庆公主的芳心,那对于自己家族而已,那就是一笔可以再旺家族的政治资本。且说当年太祖朝时的宰相案牵连了多少贵族,但太祖高皇帝念及旧情,凡涉案家族的公主及驸马一家都幸免于难,这就是一张妥妥的免死铁卷啊,再者就说现在的宝庆公主在皇族中的辈分,太上皇幼女,雍和帝也是把这个妹妹当宝贝女儿养着,这样的待遇可以参照卫若兰的母亲,曾经的太祖幼女,现今算是和太上皇一辈的唯一存世皇族公主。
且看看现在的卫家,就是往后宝庆公主驸马一家的活生生例子。所以短短几天,对于这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贾蔷有好几次在外边和同科进士宴饮时,都有好多同科前来询问贾家有没有门道,搞一张铁网山打围的帖子来,因为作为开国一脉的武勋高门,要说走些关系还是能弄到,但大家都知道贾蔷已经和林相爷嫡女订亲,就请托到他这里来。
一般华朝秋猎,这种武事盛会,像贾家是会派子弟的,一早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二者通过秋猎结识朝中权贵,维持武勋高门的关系网。
有一日,贾蔷在荣禧堂向贾母请安时,就连贾母都说到让贾蔷给贾宝玉弄一张帖子,这其中的意思贾蔷自然明白,西府这群内宅女人还是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宝玉是个怎样的,或许也只有在她们眼中是举世独有的麒麟儿吧。
贾蔷无法只好将这些告诉贾政,贾政知道今年铁网山打围的凶险,所以叫来宝玉好一顿训斥,又数落了王夫人一顿这事才休。
六月间,上皇和雍和帝同时任命工部尚书柴文敬亲自去铁网山行宫主持修缮事务,六月下上皇命恭国公先锋官,雍和帝命王子腾为先锋副官前往铁网山先行驻防。
今年自开年一来不似去年时朝中重臣更换,又先后有内阁首辅陈直和次辅林如海主持的政事变更,今年开年一来朝中按部就班,就连陈首辅都未提过变法新政之事,好似天下松正公彻彻底底的忘了变法之事,不仅首辅忘了,皇帝也忘了,好似朝中大臣自今年开年以来都安静的像个鹌鹑。
七月间,贾蔷接到了北静王水溶邀请过府一叙的请柬。这一日贾蔷来到北静王府时,水溶正好坐在北府花园水池旁垂钓,贾蔷知道这水王爷是这京城达官显贵中有名的垂钓高手。
只是贾蔷每每看见垂钓的水溶时,总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水溶看到贾蔷来到后,方收起钓竿说道:“本王在府中闲来无事,只好用这些小事打发时光了,让贾公爷见笑了”
贾蔷道:“王爷客气,咱们几家都是世交,王爷不嫌弃叫蔷哥就成。”,水溶道:“好好好,我就喜欢爽快的,蔷哥自进士得中以来,本王早就听说了你的诗才了,本王今日能够邀请到实在荣幸之至。”
贾蔷道:“不敢,不敢,华朝诗人文坛那个不知北府水王爷的才名,小子才是那个虚心求教的小子”,水溶点了点贾蔷笑道:“哈哈哈,好好好,那且赔本王下一句棋怎样”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贾蔷恭敬道,水溶道:“听说府上宝二爷想去铁网山,府上没同意”,贾蔷眉间一跳,心道来了,说道:“是有这么一会事,主要还是我那个西府政老爷嫌宝二叔去铁网山给家族丢脸,铁网山上的的英豪为什么去的王爷比我清楚,况且我家老祖宗也在为宝二叔相看人家”
水溶接着问道:“看看了那家姑娘,是否已经订下”,贾蔷道:“还未曾”,水溶落下一子,堪堪堵住了贾蔷大龙的来气,贾蔷已处下风,贾蔷笑道:“王爷不仅是个垂钓高手还是个下棋高手”,水溶道:“小道尔,闲情逸致罢了”
水溶接着道:“蔷哥可是要去铁网山秋猎”,贾蔷道:“目前不知,若是师父要去的话,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要鞍前马后孝敬”,水溶笑道:“呵呵,是该,林相爷也是你的泰山老岳丈”,贾蔷也是笑着。
过了一会,棋局已下两局,皆是贾蔷落败,水溶道:“那南边的来人也找个你了”,贾蔷正色道:“是的”,水溶道:“可是要你家兵南下”,贾蔷默认,水溶叹了一口气道:“当年若是家父能够拦着那些八公十二候人家和甄家干那事就好了”
贾蔷知道,当年已经是义忠亲王第三次被立为太子,相应的跟随老义忠亲王的世家此刻犹如坐了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也不算什么,任那个皇子忍受过被废被圈禁的生活后重获新生不会珍惜手中的权力,历来元熙帝下江南打前站的都是一个信号,那是元熙帝属意那个皇子的标志。
又有老北静王的撺掇,只是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坐了水家的枪使了,这事内情现今只有水溶知道,但此刻水溶给贾蔷说的却是水家和四王八公十二候怎样的亲厚。
贾蔷知道水家能够是现今四王中权力最大的异姓王,除了水家有一位主母出自皇家公主外,还于水家历任几代家主的谋划脱不开关系。
贾蔷一直听着水溶说着一些旧事,最终水溶叫出一人道:“这是我府上的安伯,是我父亲的护卫,若是蔷哥要随林相爷去铁网山打话,就把他带在身边确保万一”。
贾蔷婉言谢绝道:“老王爷的护卫怎敢劳动大驾为小子护航,不敢不敢”,水溶道:“蔷哥,莫不是看不起本王,还是我家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了让蔷哥生恶了”,贾蔷又和水溶打了几次语锋后只好暂时收下此人,只说道:“等秋猎后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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