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不过一日就出了千里之外,到了这里,临安城也就不远了,孟宽此刻颇好奇的看着湖心中的小岛,说是小岛,其实也不算小了,至少住上几千人不成问题。
“道长,此处就是有名的金山大佛寺,据说能在里面修行的都是有道高僧,平时这里从不轻易接待外人,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孟宽一眼看去,岛外悬崖峭壁,颇为险峻,山上树木繁茂异常,边上也有开垦过的良田,生机勃勃,最惹眼的还是山顶的金山寺。
金山寺的大名如雷贯耳,亲眼目睹之后的确有些不凡,整个寺庙依靠着山上的岩石而建,金墙红瓦金碧辉煌,山上还有一声声的诵经声时有传出。
“金山寺,法海,如来,也不知道白娘子会是谁。”
“道长,过了金山寺,离临安也不远了,明天清晨我们就能到临安了。”
孟宽看了眼灯光如昼的金山寺,大晚上的,这些和尚还在念经,还真是刻苦耐劳啊,不过孟宽对和尚心里上就有排斥,所以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一挥手就远远而去。
临近清晨时分,钱塘江泛起了茫茫的雾霭,此刻钱塘江不起波澜,打鱼人纷纷撒网捕鱼,借着难得的平静,网一些好鱼贩卖。
陆游的心情就是诗句,他喜欢写诗,也喜欢看这些平凡的生活轨迹,这一点孟宽很是欣赏,毕竟大多艺术都是来源于这些普普通通的生活。
听着外面捕鱼人的号子,楼船渐行渐远,阳光破开雾霭对时候,孟宽已经靠近临安码头了。
临安城的码头比越州要大气的多,停泊的船只都是大型的商船,一旁还有官兵在维持秩序,叫卖声、喝骂声,此起彼伏,完全是一个嘈杂场面。
“让一让,新鲜的芦笋,需要的过来登记。”
“道长,这些来采买的都是临安城的大酒楼,每日清晨,这里也是最忙的时候。”
“这倒是,毕竟临安城生活了这么多人,官员富户需求多,运到这里来赚些银钱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宽的楼船太过奢华了,奢华到皇家都不一定可以拥有,所以一路上无人赶拦,轻松就穿过了拥挤的码头。
“道长,你可有去处,不如就到我好友家中暂住,也好为你引荐一番。“
孟宽本来是打算送陆游到临安就分开,不过他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既然陆游邀请了,孟宽去见一见“醉里挑灯看剑”的辛弃疾也不错。
相比辛弃疾的破阵子,孟宽更喜欢他那首青玉案·元夕,真正的把上元节给写绝了,全诗展现出来的仙气,比陆游都要强上三分,古代的大诗人,孟宽有机会的话还是想见一见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道长,也知道这首词吗,哈哈,这是我好友辛弃疾去年上元节所做,在诗词这方面,我一向最佩服的就是他。”
孟宽微笑点头回道。
“确实是一首千古绝唱,这次正好见一见这个大诗人吧!”
“师傅,我替你牵猴子。”
“你是自己想玩吧,哈哈,别欺负它,小心它半夜拿石头丢你。”
“哼,人家才不是。”
孟宽和陆游坐进了马车,临安城比越州多了一丝浮华,街上的人穿着要考究许多,倒底是皇城脚下,百姓自然也要更富裕一些。
临安一样有环城的河流,支流上最特别的就是有零星的荷叶漂浮,这让孟宽想到了城里的西湖,白娘子的传奇故事就发生在那里,也许将来还会有一座雷峰塔。
“道长,想看荷花就要去西湖了,再过一月,那里才是真正的接天莲叶,满池的荷花红的透人,是临安最好的时节。”
此时是初春时节,荷花还没有到盛开的季节,就算偶有荷苞,也只是零星一点。
“师傅,我也想去看荷花。”
“也好,到时就去西湖上泛舟,看一看满池的荷花到底有何不同。”
马车进入了城西,这里是高墙大瓦的居住区,一看就是那些官宦居住的地方。
陆游一整衣衫就准备去敲门,这次他来的突然,没有书信往来过,所以辛弃疾也不知道他来了临安。
“阿福,是我,你家老爷在家吗?”
“啊,是陆老先生来了,我家老爷还在当值,估计就快回来了,您是老爷的好友,快些进来,老爷回来一定很高兴。”
“来人,过来把路老爷的行李搬进后院。”
陆游和那阿福攀谈了几句,辛弃疾的大儿子就出来迎客,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人,有大有小,小的估计只能算是小萝卜头,看起来是同辈。
孟宽这才想起辛弃疾的另一个花边事,这个大诗人也逃不开女色的诱惑,一生娶过三个正妻,美妾就不用说了,绝对的十数个,子女自然也是多多,眼下就有十几个儿子,女儿不知道有多少了。
孟宽完全当起了透明人,只看陆游在那里考教这些孩子的学问,院子非常的奢华,比陆家也不差,客厅外的假山池水也是精心设计过的。
“哈哈哈,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陆兄高客,居然不告而来,让我好生意外。”
“辛兄,几年不见风采依旧,这次来的突然,实在没有时间书信告知。”
辛弃疾面有风霜痕迹,但头发依旧乌黑浓密,身材硬朗结实,孔武有力,典型的山东大汉,说起话来也是有板有眼。
“不知道陆兄何事这么赶,要知道这里去越州少说也要半月,怎么会没有时间书信。”
“哈哈,来,给你介绍一下真正的高人,这位是孟宽道长,仙法通神,我们来临安不过一日时间,借的就是道长的宝器迅疾。”
“在下孟宽,有礼。”
辛弃疾有些狐疑的看向陆游,陆游的相貌他很熟悉,两人很早就认识,的确是自己的好友,但此刻的好友精气神皆不同以往,好似还在壮年。
“陆兄,你没开玩笑吧,一日就到临安,还有你怎么变年轻了,奇哉怪也!”
“辛兄,听我细细道来,我可没什么好骗你的。”
孟宽无所谓的任他们交流,直到临近午后,辛弃疾才算搞清楚了状况,看向孟宽的眼神也多出了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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