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周围起哄声起,都在讨伐这个男人。
“萧二,不带这样的啊,明明说好了是约会,没说做女朋友啊。”
“是啊萧二,你这小子也太不厚道了,要遵守游戏规则吧!”
“这老小子玩了一手先下手为强啊!”
“萧二,你要是这样我那车你就不能开走了啊!”
“我就说萧二这小子不地道,你们还偏让他上!”
“不让他上让你上啊?你敢吗你!”
“我,我不敢你敢!”
……
安澜将这这些话尽收耳中,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只半垂着头,晃着杯中物。见她没说话,名叫萧二的男人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紧张,说:“你怎么不说话?”
安澜抬首笑了笑,说:“你用这招对付过多少女人了?”
“啊?”萧二脸上一僵,说,“没,没有啊。”
安澜纯粹因为好奇,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把她当成了目标,却感觉反正挺无聊的,陪他们乐一乐也无妨。然而她最感兴趣的,是这些男人的心理,明明如此如同普通的一群人,为什么如此有自信,随便将女人当成打赌的对象。
天明他们长得又好看,能力又强,还能给人安全感,却从来没心思想这些事,反而一直不停努力地变强变强。
果然是安逸出废物,懒惰生臭虫吗!
她问:“你跟人打赌,如果让我跟你约会,就会赢一辆车,女人在你眼里不如一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喜欢女人呢?”
男人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周围不少人听见了她的话,也没明白。
她淡淡扫视一圈,稍微凑近了萧二,说:“你还不如去喜欢男人。”
她虽然靠近了距离,但并没有压低声音,再加上以她和萧二为中心,周围早就安静了下来,所以她的话传进了很多人耳朵里。
萧二作为“直接受害者”,当即皱了皱眉。
他今天虽然面对安澜的时候很紧张,甚至平日里对付女人那一套全然没有发挥出来,但这不代表他脑子不好。
这时萧二终于回过味来,发觉面前的女人原来不仅是一朵玫瑰,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这一意识令他脑子清醒了许多,平日的反应能力终于回归了些许。
他恢复了往日的绅士模样,规整中带着公子哥的骄矜,语气也沉稳了许多,说:“安小姐似乎对我敌意很大。”
安澜见对方瞬间变脸,心中也着实佩服,不过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些转变并不能让她放在眼里,只笑了笑,说:“当我的敌人,你还不配。”
萧二心中微恼,但看着安澜的脸却又着实气不起来,反倒软声道:“之前,确实是我的不是,我跟你道歉?”
安澜还是那张微笑的脸,说:“我又没生气。”
“那就好。”萧二松了口气。
安澜却接着说:“难道有什么事值得我生气吗?”
萧二溢满笑意的眼眯了眯,她是说,他还不配令她生气。
这个女人,真是!
见对方领会到她话中的深意,她微笑着说了一声借过,却被对方横向一拦给挡住了去路。安澜抬头,二人的眼神一瞬间对视上,见萧二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她也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但是,在外人看来,两人相对而笑,好似相互看对了眼似的。只有萧二自己明白,他倒是有情,对方却无意,他心里泛起了久违的苦涩之意,心想,他萧二公子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多余的情绪了?
安澜的耐心彻底告罄,正准备翻脸不认人,周围却忽然响起一阵喧哗,不知不觉间围拢成一圈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
对视的二人亦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拾级而下,吊顶大灯的白光照在他脸上,如仙人降临般令人瞩目。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围拢上去迎接他,脸上带着各种形式的笑。
“路公子,您来了。”
“路公子什么时候到的,也不通知一声,我们好出去迎接呀。”
“路大公子日理万机,可也别忘记了我们这些朋友。”
……
等着众人寒暄完了,他才说:“公司有急事,耽搁了。”说罢便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安澜看着他那张脸,却傻了。路公子?路经时!如今向她缓缓走来的,不是路经时是谁!
仿佛过了一亿年,男人才走到她面前,确认般地问:“安小姐?”
安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是我。”
男人说:“你好,我是路境渊,母亲让我带你去安爷爷那边。”
路境渊?
“你说你叫什么?”安澜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路境渊的黑眸看着她,说:“我说,我是路境渊,请。”他所指向的是爷爷刚才离开的方向,她便暂时放下心中疑惑准备随他去,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了。
她驻足回首,看着握着她手腕的萧二,说:“放手。”
萧二却不放,不但不放,还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安澜疑惑,道:“你什么问题?”
萧二凑近道:“做我女朋友,好吗?”
安澜皱眉道:“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了。”话落,感觉身旁多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萧二看了路境渊一眼,轻笑道:“你说的男朋友,是路公子?”语气中有一丝试探。
安澜往身旁瞟了一眼,说:“不是。”这借口本就是她编的,然而当她说出这句话后,感觉那道视线更热了
萧二笑得更开心了,说:“既然不是,那你……”
“走吧。”
萧二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一张更有力的手牵过她被萧二握住的手腕,颇为强硬地拽了出去。
安澜顺水推舟跟着路境渊离开,身后,萧二看着离开的两人,面色微沉。
路境渊将安澜引去了一个房间,推开房间大门,里面是休息室,爷爷正坐在里面,路境渊的父亲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陪着聊天,两人脸上都有明显的笑意。
听见门开的响动,爷爷第一个转头看来,一看笑得更开心,嘴里连说:“澜澜快来爷爷这里。”
安澜眼眶一热,想起来小时候爷爷每次见着她就是这么唤她的,里面无尽的慈爱和怜悯,都是对她。她连忙迎上去,无意间挣脱了路境渊一直握着她的手都没有知觉,但屋内的二老却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那边安澜已经走到了爷爷的身边,这边路境渊被挣脱的手不自觉地摩擦了两下。
老人见了孙女就欢喜,对身旁说:“至诚啊,外间客人多,你不用专门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去吧。”
路至诚,是路境渊父亲的名字。
路至诚听罢,哪里不知道老人家在想什么,当即站起身说:“好,您老人家就在这里休息,晚辈就先出去了。”
老人点点头。路至诚对路境渊嘱咐了一句好好陪着就离开了。
路境渊出去后,老人才正眼看向路境渊,说:“年轻人事忙,也不用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自去忙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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