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谋

第53章:血脉威压震全场,鬼灵精怪破机关

    
    曹乐水义无反顾地护着亲弟弟曹乐山,而他自己不仅要承受“山魁的怒火”,还得承受内部的冲击。若非他是弱水体质,此刻早就粉身碎骨了。
    可即便如此,也无非是垂死挣扎而已。其实,山魁令、灭魂度等功法之所以被称作邪术,不仅是因为它们源于八大魔神的神通,更主要的还是功法本身。
    说白了,在修习八大邪术的那一刻,便意味着陷入泥潭。并且,随着修为的提升,陷入的程度也便越深。以此而论,曹乐山显然已经无法自拔。
    风澜看着一幕,心中满是尴尬。当下,朝七宝喊道:“别傻看着了,能帮忙就帮一下。”
    七宝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可如今主人都发话了,那他只能试上一试。于是,七宝调动刚刚领悟的混沌之力,攻击惩罚曹乐山的那股无形力量。
    所幸,混沌之力还是非常强大的,在七宝的持续攻击下,曹乐山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其一身修为怕是很悬了,就看天下第一庄能否有法子保住了。
    至于曹乐水,自身的情况也非常糟糕。风澜看在昔日师徒的份上,还是取出了珍藏的天材地宝,并借助牵丝缘的能力,再运用木宝录为其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曹乐水的伤势总算是稳住了。当他恢复神志后,看着耗费修为为他疗伤的风澜,除了道谢之外便是询问曹乐山的情况。
    风澜中止了治疗,如实回道:“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至于那他身修为,估计是保住了。当然,天下第一庄底蕴深厚,或许会有别的法子也说准呢。”
    曹乐水点了点头,神色疲惫道:“给您添麻烦了,日后您若有事,我必万死不辞。”
    风澜并未说什么,而是转身看向了防御大阵内的萧鱼。萧鱼咳了一声,一边示意典奇峰打开阵法入口,一边命令会众整理仪态,迎接风澜。
    然而,风澜却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着那些新老面孔表面上的恭敬以及暗地里的议论。良久,风澜缓缓说道:“妍儿,随娘进去。”
    可尴尬的是,妍儿似乎没有听见。风澜眉头一皱,压着语气道:“妍儿,随娘进去!”
    三五息后,身边还是没有妍儿的身影。转头一看,好嘛,正跟七宝“情深脉脉,互诉衷肠”呢!
    风澜无奈,凌空一抓,直接将妍儿提到身边。而后,牵着妍儿的小手,一步一步走进总部大门!七宝则像个保镖一样,跟在风澜后面,并刻意显露着血脉威压。
    那一刻,除了萧鱼、大虎二虎、姚无烟以及几位九品之外,其余无论人族还是翼族,全都被迫低头。
    萧鱼左右一扫,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显然,风澜似乎对他颇有不满,否则也不会整这一出了。不过,现在萧鱼早磨练成一条老泥鳅了,又岂会被风澜拿捏。
    当下,抚摸着二虎的脑袋说:“这位便是你们的师娘了,还不上去拜见?”
    二虎似乎对七宝刻意显露威压的行为很是不满,于是以极快的速度,故意绕了一圈停在风澜身前。大虎虽然也不太服气,但却没有像二虎那般故意挑衅,直接一个瞬步落在风澜身前。
    之后,大虎与二虎以人族的礼仪,叩拜道:“大(二)虎,见过师母!”
    风澜并不知道林蛮儿收大虎与二虎为徒的事,便发问道:“你们何故称我为师母?”
    大虎与二虎相互看了一眼,而后由大虎解释道:“回禀师母,三年前林会长收我们兄弟为徒,我们自然得称您一声师母了。”
    风澜点了点头,示意其头前引路。然而,大虎与二虎却看向了萧鱼。萧鱼心中一乐,咳了一声,吩咐道:“还愣着作甚?带你们的师母去会客厅休息。”
    说罢,又看向苦苦支撑的纪云泉,意味深长道:“老纪,撑不住就别硬撑了,还是跟着风澜姐去会客厅吧!”
    风澜叹了一声,示意七宝收敛威压。纪云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到七宝身旁,拍着其屁股说:“你这小家伙,咋那么大架子呢?我好歹也是个副会长,就不能绕开我吗?”
    然而,七宝却一脚踹在纪云泉身上,发火道:“找死啊,敢拍我屁股!”
    纪云泉似乎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便提早做了防备。虽然还是有些狼狈,但他却借机诉苦道:“风澜嫂子,你就看着他踢我啊?”
    “你活该!谁让你拍他屁股的?”妍儿气哼哼道。
    纪云泉笑了笑,走到妍儿身边,慢慢悠悠道:“老话说,老虎的屁股拍不得,可他又不是老虎,怎么就拍不得了?”
    “都这么大人了,连血脉等级都不知道吗?告诉你,宝儿哥可比老虎厉害多了?”
    “噢……原来是因为血脉等级啊!那你怎么就能拍他的屁股呢?”纪云泉说着,还摸起了妍儿的小脑袋。
    妍儿一把将其推开,撅着小嘴道:“你少碰我!”
    纪云泉笑了笑,故意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只有秃子才害怕被摸脑袋,可你也是秃子呀!”顿了一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明白了,你肯定是受了你爹的影响,毕竟他那颗秃头都赶上鸵鸟蛋了。”
    此话一出,可把妍儿气坏了,指着纪云泉,跺脚道:“你不准说我爹是秃子,宝儿哥,揍他!”
    七宝闻言,一个瞬步闪到纪云泉身前。好在,风澜及时喝止道:“住手!”
    七宝顶着纪云泉的脑门,发出一声低吼,而后转身走向妍儿,并顺势踩了纪云泉一脚。
    然而,七宝这一脚并没有用多大劲,但纪云泉却抱着脚丫子,嗷嗷大叫起来。风澜一直看着,又岂会不明白纪云泉是故意装的。
    当下,摇了摇头,满是无奈道:“别闹了,带我去会客厅吧!”
    纪云泉乖巧地应了一声,而后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起驾!恭送!”
    风澜也是被整无语了,拉着妍儿跳到大虎的背上,并催促其动身。纪云泉则跳到二虎的背上,一边引路,一边拉起了家常。
    “嫂子,我听说你们在赤魔大陆那边干得很大,要不这一次也带我过去吧?”
    “你放着好好的副会长不当,却要跟我去当魔头。这事要让你姐知道了,还不给我甩脸色?”
    “我姐现在整日深居简出,哪还有心思管我的事呢!”
    “嗯?我记得你姐不是管着鸣鹤楼吗?”
    “早就不干了。”
    “为何?”
    纪云泉笑了笑,故意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只有秃子才害怕被摸脑袋,可你也是秃子呀!”顿了一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明白了,你肯定是受了你爹的影响,毕竟他那颗秃头都赶上鸵鸟蛋了。”
    此话一出,可把妍儿气坏了,指着纪云泉,跺脚道:“你不准说我爹是秃子,宝儿哥,揍他!”
    七宝闻言,一个瞬步闪到纪云泉身前。好在,风澜及时喝止道:“住手!”
    七宝顶着纪云泉的脑门,发出一声低吼,而后转身走向妍儿,并顺势踩了纪云泉一脚。
    然而,七宝这一脚并没有用多大劲,但纪云泉却抱着脚丫子,嗷嗷大叫起来。风澜一直看着,又岂会不明白纪云泉是故意装的。
    当下,摇了摇头,满是无奈道:“别闹了,带我去会客厅吧!”
    纪云泉乖巧地应了一声,而后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起驾!恭送!”
    风澜也是被整无语了,拉着妍儿跳到大虎的背上,并催促其动身。纪云泉则跳到二虎的背上,一边引路,一边拉起了家常。
    “嫂子,我听说你们在赤魔大陆那边干得很大,要不这一次也带我过去吧?”
    “你放着好好的副会长不当,却要跟我去当魔头。这事要让你姐知道了,还不给我甩脸色?”
    “我姐现在整日深居简出,哪还有心思管我的事呢!”
    “嗯?我记得你姐不是管着鸣鹤楼吗?”
    “早就不干了。”
    “为何?”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说她累了,想静下心休息。”
    风澜沉默了片刻,问道:“到底是太累不想干了,还是因为萧鱼不让她干了?”
    纪云泉摇了摇头,苦笑道:“风澜姐,你这次好像对老鱼很不满啊!”
    “回答我的问题。”
    “唉!看来是真的很不满啊!其实,我姐之所以不干了,也的确跟老鱼有点关系,但事实却并非你想的那样。主要原因还是在我姐身上。”
    “唉!看来是真的很不满啊!其实,我姐之所以不干了,也的确跟老鱼有点关系,但事实却并非你想的那样。主要原因还是在我姐身上。”
    “你可真是个好弟弟啊!请问,你姐有什么问题?”
    “额……这怎么又把我带进去了?”
    “我现在问的不是你,而是你姐。”
    “我姐的问题不在于她本身,也不在于老鱼,而在于她手里的股份。你要知道,鲤鱼商会发展得很快,即便是半成利,那也是巨额资源。”
    “我姐的问题不在于她本身,也不在于老鱼,而在于她手里的股份。你要知道,鲤鱼商会发展得很快,即便是半成利,那也是巨额资源。”
    “那是你姐应得的!”
    “是应得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份应得的利,会让她卷入权力的旋涡当中。我姐不想再争权夺利,所以才主动退了。”
    “那属于她的半成利呢?”
    纪云泉有些许尴尬道:“额……毕竟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弟,那自然就留给我了。”
    “呵,真没想到你才是最后的赢家。”
    “什么最后的赢家,那半成利我早就交出去了。”
    “交给了萧鱼?”
    “不交给老鱼,难道还交给淮东望吗?再者说了,那小子每年都吃着巨额红利,可商会有事却找不见他人。要不是老鱼讲情面,早就把他踢了。”
    “淮老前辈对蛮娃子帮助很大,给其后人多些照顾也是应该的!”
    “我也没说不应该,只是给得未免也太多了。而且,现在商会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可那家伙屁事不干,却要占一成半的利。再这么下去,人心不稳啊!”
    风澜心里一惊,问道:“商会也不小了,日子怎么会不好过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近几年一直在吃老本。”
    “吃老本?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问题是,有进就有出。单单是每年养人的费用与家属抚慰金,都占到了总收入的一半。”
    “这么多吗?”顿了一下,有意识到哪里不对,追问道,“家属抚慰金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意思啊!家中有人为商会而死,那自然得给其家属补偿。”
    “这我知道,我问的是,为何那么多。”
    “死的人多,抚慰金自然也就多了。”
    “商会每年都会死很多人吗?”风澜满是吃惊道。
    “是啊!几乎每年都会上万。”
    “上万?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纪云泉叹了一声,回道:“还能干什么,大多都是在协助皇室抵御外族时战死了。”
    “既如此,那抚慰金理应由皇室出才对,为何要商会出呢?”
    “这就得扯到你身上了。”
    “与我何干?”
    “你爹是中原国君,你娘是东昊郡主,而老鱼考虑到你与蛮娃子的关系,自然就不好开口了?”
    “好吧!这份情我领了,可其他三大皇室呢?总不能也不给吧?”
    “西罗那位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一旦涉及钱财之事,就一口一句当年如何如何,现在如何如何。一来二去,我们派出去讨债的,结果反过来成了催债的。”
    “那北冥与南陵呢?”
    “这两个态度倒还行,只是北冥国力衰弱,没法支付。南陵打得太狠,也没法支付。所以倒头来,全都由商会自己承担。”
    风澜沉默许久后,又问道:“鱼娃子怎么突然想起帮助五大皇室了?”
    “不帮不行啊!自巫山一战后,星斗大陆的妖族就彻底放开了,一旦出现什么至尊妖王,那就得挑起一场战争,为其庆祝。
    一开始,咱们商会援助的方向主要是战后重建,以及训练新兵等等。可随着妖族的放纵,海族与翼族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所幸,灵族这一次倒没有掺和。
    可即便如此,随着越来越多的至尊王者出现,战争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到后来,动辄就是某某几位至尊王者联手来犯。
    五大皇室顶不住了,便向到商州求助。老鱼一番斟酌后,决定派出会中的高手参战。战争是非常可怕的,一旦投进去,就别想轻易撤出来。”
    “那现在五大皇室的情况如何?”
    “中原雄风依旧,打得妖族与翼族抱头鼠窜。北冥还是老样子,西罗的情况倒有所好转。南陵虽然战事惨烈,但国土基本还在。至于东昊,那就很悲剧了。
    我听说,你那位长琴哥哥,现在已经是一头白发了。或许,要不了多久,连国都都得沦陷。”
    “东昊直面妖族,且巫山一战后,国力大损,自然没有能力反击了。不过,东昊灭国,势必会危及中原。因此,于情于理,中原都该出兵帮助东昊才对啊!”
    “每逢大战,中原都会派兵援助。可问题是,每次派去的援兵全都战死了。这一来二去,中原也没人敢去东昊了。”
    风澜重重叹了一声,这个情况她当时也遇到了。否则,就不会派出那三位刚正不阿的将军了。可问题是,这样的将军毕竟是少数,战死一个少一个呀!
    再者说了,就东昊的地理位置而言,填再多人命都没用。毕竟,东昊面对的可是整个赤魔大陆。
    突然,风澜又想了什么,问道:“你们从哪招的上万人?”
    “还能在哪招,自然是商州了。”
    “可依你所言,死伤应该有好几万吧?商州有那么人吗?”
    “只要待遇够高,不愁招不到人。更何况,咱们商会内部也在不停培养。不过,近几年打下来,原先培养的基本都打没了。
    这其中,还包括梅州元老们的子嗣。如曹乐水的长子——曹润泉。齐然的次子——齐辉。梁武的儿子等等。倘若战争不停,我实在不知道东昊要怎么办,我们商会又该怎么办。”
    话说到这份,风澜也不好在怪罪萧鱼什么。但前提是,纪云泉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
    未久,纪云泉便领着风澜先到了总部的会客厅。而后,他便嘱咐大虎与二虎陪着风澜,他还得处理山下“援兵”的相关事宜。毕竟,这些事一直都是由他这位副会长负责的。
    风澜自然应允,正好她也想看看总部的风貌。其实,自商会总部新迁以来,风澜这还是头一次进来。不过,除了外边的防御大阵之外,总部的风貌实属一般。或者说,不太符合富可敌国的鲤鱼商会。
    怀着疑虑,风澜又四处看了看。果不其然,“简朴”的外表之下,实则另有玄机。不过,风澜碍于情面,并没有当即说破,本想着等鱼娃子到了,在亲自问一问。
    然而,风澜有顾忌,但妍儿与七宝这两位小祖宗却肆无忌惮。尤其是妍儿,一看会客厅没什么好玩的,便拽着七宝到别处玩了。
    试想一下,妍儿本身就继承了燕子语的阵术天赋,再加上觉醒混沌之力的七宝,这两位凑在一起,那可比二哈还能拆家。
    这不,玩着玩着就玩进议事厅了。要知道,议事厅可是总部最机密的地方。可以说,鲤鱼商会的每个决定都是从议事厅发出的。只不过,前面的决定是前面的议事厅,后面的决定是现在的议事厅。
    当然,议事厅也不是闲杂人等就能进去的。甚至,对于影密卫而言,也只能由十二位组长自由进出,并且还只能是外部议事厅。
    至于更高级别的内部议事厅,只有萧鱼才能进出。其他人则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才行。因为,议事厅不仅藏着鲤鱼商会的秘密,而且还是逃生通道的入口。
    然而,这一切对于妍儿与七宝这两位小祖宗而言,完全不成问题。首先是议事厅的门卫,妍儿直接表明自己会长千金的身份,然后强闯。门卫不敢阻拦,只得一边守着,一边向萧鱼汇报。
    其次,外部议事厅也是有人看守的,而看守者便是空闲的影密卫成员。毫无疑问,妍儿与七宝被拦下了。
    “谁让你们进来?”
    妍儿听到声音,左右敲了敲,却没见人影。正疑惑之时,七宝已然动手将之逮了出来,并训斥道:“你个老东西,以为躲在暗处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护卫心里一惊,想要挣脱却发现怎么都挣脱不了。七宝见状,满是得意道:“别费劲了,我这可是混沌之力,即便你是至尊灵王,也挣脱不了的。”说罢,又指着上方的梁柱,威胁道,“你若敢对妍儿出手,我保证你会先死。”
    然而,那名竟然主动现身,并上前行礼道:“属下卫部一组甲申号,参见少主。”
    妍儿打量着对方,看到的却只是一个大黑斗篷。歪腰一抽,看到的又是一张恶鬼面具。当下,有些厌恶道:“你们就不能挑一些好玩的面具吗?总是这个德行,吓唬谁呢?”
    “少主教训的是,属下定将您的建议,向主人禀告。”
    “主人?少主?你好像搞错了。”
    “请少主明示。”
    妍儿背着小手,迈着步子,点着头解释道:“我爹爹姓林,不姓萧。而你是萧叔叔的手下,所以不该称我少主。”
    “少主误会了,影密卫的主人并非只有一个。所以,属下称呼您为少主,理所应当。”
    “那行吧!本少主记住你了,甲申号对吧?”
    “回禀少主,在影密卫中,甲申号共有十二位,其中卫部也有四位。故而,少主还得加上卫部一组。”
    “哦,明白了。影密卫共分三部,每部下设三组,对吧?”
    “少主聪慧,属下拜服!”
    然而,妍儿却一屁股坐在萧鱼的位置上,而后杵着下巴,略显乏味道:“我这位萧叔叔的眼光可着实令人失望,竟然会让你这样的货色看守如此重要的地方。”
    甲申号愣了一下,问道:“少主何出此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你单凭一个名字,便将我认作少主,如此行事岂不荒唐?”
    “恕属下冒犯,斗胆请问少主,您又是如何断定属下单凭姓名才确定您的身份的?”
    “我从未见过你,也是第一次到这里。除了姓名,你还有什么判断的依据?”
    “少主有所不知,在您游历至江州时,属下正好在执行任务。不过,当时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后来任务结束,属下返回总部复命,自然也将您的事讲了出来。
    主人明智,很快便联想到了您身上。后经查证,才确定是少主到了。于是,便命卫部成员暗中保护。属下有幸,正好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自我道江州时,你就一直跟着我了?”
    “回禀少主,准确来说是江州至梅州期间。而之后的护卫工作,是由其他卫部成员负责的。”
    “哦,那你为何不跟了?”
    “这……”甲申号没有说下去,但他偷瞟七宝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七宝也恍然大悟,指着甲申号,问道:“那日是你解决了麻烦?”
    “是的!可也因此,属下被迫中止任务。”
    “为什么?”七宝问。
    “因为主人一再叮嘱,护卫期间,不能干扰二位游历的心情。”
    “嘿哟,你主人还挺贴心的。”
    然而,妍儿却冷哼道:“贴心个屁,他那是被你发现了,这才被召回去换人。”顿了一下,径自说道,“看来我这位萧叔叔,也是个谨慎的性子。”
    “换个人就是谨慎吗?”七宝问。
    妍儿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甲申号,意味深长道:“换人只是其一,让他留守才是精髓。我说的,对吗?”
    甲申号拱手行礼道:“少主明 慧,一眼便看出了主人的心思。”
    然而,七宝还是不理解,看着妍儿,传音问道:“什么心思?”
    “笨死了,定是这家伙出手的事传到我那位萧叔叔耳中,而当时那个所谓的麻烦只是一条六阶的蛇王而已。试想一下,以你的修为,害怕六阶的蛇王?”
    “当然不怕了,就算是至尊蛇王,我能弄死他。”
    “没错,我那位萧叔叔应该也是这么想。故而,他便将这家伙调回来彻查。不过,从他还能活着来看,当时的事应该只是误会。”
    “这么说,你那位萧叔叔对你还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咱们一路玩到这里,也没见他出手阻拦。这要是换作大娘,早就逮回去关小黑屋了。”
    “既然他对你好,那咱们就收手吧?”
    “收个屁,他既然派出了护卫跟着,那肯定有咱们的资料。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评价咱们的。”
    七宝尴尬地笑了笑,显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然而,妍儿却非要看一看萧鱼收藏的秘密,不过并不全是看她自己。显然,这位小祖宗人小鬼大,还有别的心思呢!
    “你们两个明白本少主要做什么吗?”
    “属下愚钝,还请少主明示!”两名护卫异口同声道。
    “哼,这点心思都猜不到,留着你们又有何用?滚出去!”
    两名护卫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留下。只不过,是躺着留下,也算有一个交代。
    七宝看着相互出手的护卫,一脸茫然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会突然翻脸呢?”
    妍儿有些无奈道:“宝儿哥,你怎么跟我爹爹一样憨呢?”
    “啊?”
    “啊什么啊?他们既不敢阻止我们,也不敢让我们看到秘密。唯一的法子就是躺着,等我那位萧叔叔问起,就说是你动手打晕了他们。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有交代了。”
    “可我没动手啊!”
    “你动手了。”
    “那我也没打晕他们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交代,咱们有了秘密。”说着,便指向了悬挂的中堂。
    七宝转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幅鲤鱼跃龙门的场景。心中不爽,便嘀咕道:“放着我们麒麟不挂,却挂一只臭鱼,真是没品味。”
    妍儿闻言,掩嘴轻笑道:“我听娘亲说,中原尊麒麟为守护神灵,可中堂也没有挂麒麟的呀!”
    “为何?难道我们麒麟就上不了中堂吗?”
    “额……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麒麟见得少吧!而且,鲤鱼跃龙门,本身就有蜕变进取之意,也挺符合鲤鱼商会的。”
    “哼,变成龙又能如何?不也还是个古神一等吗?可我麒麟一族乃是上古灵级,至于我,更是麒麟中的麒麟,属于上古神级。所以说,挂鱼是没用的,要挂就应该挂我上去。”
    妍儿实在忍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来。七宝见妍儿笑得如此开心,还真就打算把自己挂上去。当然,在此之前,他的将他的尊容先画下来。
    很可惜,他并不具备作画的才能,于是拉着妍儿,非要给自己画一副威风凛凛的麒麟图。
    妍儿本打算破解内部议事厅的机关,但见七宝这般激动,便决定发挥一下她的丹青功底。不得不说,妍儿的艺术造诣还是很不错的。
    寥寥数笔,便将七宝托起悬影山的一幕,画出了神韵。七宝见后,满心欢喜道:“画的真好,我都舍不得挂上去了。”
    “那就不挂了?”
    “这个……还是挂吧,反正只要有你在,今后有的是机会。而且,托起悬影山还不够威风,等我修为再高点,你就画我揍那个中魔君的一幕,也为咱们出口恶气。”
    “有道理,到时候我就挂在魔龙碑上。”
    七宝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魔龙碑上挂着的画像。
    玩闹过后,自然开始办正事。妍儿仔细观察鲤鱼跃龙门后,便绕着议事厅走了起来。
    七宝则坐在鱼娃子的宝座上,享受着当会长的感觉。然而,一开始还有点意思,可坐着坐着就感觉很枯燥。于是便跳到妍儿身前,做了个鬼脸,而后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妍儿叹了一声,回道:“藏着秘密的入口。”
    “那就是暗室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是暗室,那直接开砸不就行了吗?”
    “宝儿哥,你有见过拆自己家的吗?”
    “你之前不经常拆吗?”七宝略显憨态地回道。
    然而,妍儿却撅着嘴仰着头,狡辩道:“我那是练习阵法时不小心拆的,跟我有啥关系?”
    “那你现在也可以不小心拆掉啊!”
    “话虽如此,可问题是,咱们是要找秘密的,而秘密又藏在机关阵法之中。我堂堂一阵修,自然得靠聪明才智将之破解。”
    “可你都转了好几圈了。”七宝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感受到了来自妍儿的杀气。
    妍儿哼了一声,继续钻研了起来。其实,自她看到鲤鱼跃龙门时便已经知晓了入口。可问题是,入口虽已猜到,但开启入口的法子却没有什么思路。
    于是,她便绕着议事厅,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然而,议事厅并不算大,布置也十分简朴。可以说,除了桌椅外,基本就没别的东西了。
    突然,妍儿被地上的护卫绊了一下,身体打了踉跄,也就在那一刻,她似乎想到什么。嘴里不断嘀咕道:影子,龙门?
    妍儿陷入沉思……
    ——————————
    时间前推,总部山门前,在风澜被送去会客厅后,曹乐水的儿子曹瑞亮便冲出阵法,赶到父亲身边。
    曹乐水在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四处寻找弟弟曹乐山的位置。曹润良也从对话中得知了曹乐山是他亲叔叔,便暗中托着父亲身体走了过去。
    曹乐水看着赤身裸 体的弟弟,便让儿子为其换一件衣服。曹润良因为之前的事,心里还有一丝怨气,下手便相对粗鲁了一些。
    曹乐水懒得去说,让儿子守着,自己则向萧鱼请罪。显然,曹乐山一连堵了七日的山门,这件事总归要有个说法。
    “会长,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可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带他离开?”
    萧鱼并未立即回复,而后看向周围的会众,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毫无疑问,会众们自然各有各的看法。有点觉得曹乐山修为强大,可以笼络。有的则认为曹乐山欺人太甚,必须予以惩戒,否则鲤鱼商会的脸还往哪儿搁?有的则认为曹乐山毕竟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应当交由天下第一庄处理。
    总而言之,乱七八糟,没个统一意见。
    萧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又看向姚无烟,询问其意见。姚无烟身为监察部部长,她的意见可就很特别了。也正是因为特别,姚无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曹乐水哪还不明白萧鱼的意思,再次恳求道:“会长,他已经修为尽失,沦为废人。就算现在送回天下第一庄,也很难保住性命。倘若他真的死在总部山门前,您恐怕也不好向天下第一庄交待吧!”
    萧鱼点了点头,吩咐姚如烟陪同曹乐水将重伤的曹乐山送回天下第一庄。并向两位庄主说明缘由,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曹乐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拜谢会长大恩后,便亲自护送弟弟离开。至于姚无烟,又询问了几个相对敏感的点后,才跟了上去。比如,是如实回答,还是稍加润色后回答等等。
    在其离开后,萧鱼又一反常态,替纪云泉处理了剩下的事。即,都不必留下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另外,曹乐山的事不要外泄,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鱼此举自然引起部分人的不满,毕竟,大老远跑过来,赏赐没有倒也罢了,好歹上去喝杯茶呀!可如今,却是大老远过来救主,结果白白挨顿打,又被撵回去,这谁能受得了呀!
    然而,无论他们又怎么样的不满,但在萧鱼面前,却无人敢议论。或许,若是换作副会长纪云泉,他们还能发发牢骚。可这位萧大会长,别说发牢骚了,事没做好就得成天提心吊胆。
    如此这般,当纪云泉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后,却发现人都没了。扫视四周,就见萧鱼正在树荫下惬意的品茶。
    纪云泉走了过去,问道:“人呢?”
    “走了!”
    “走了?你让他们走的?”
    “是的!”
    “你这就做得不对了,他们大老远赶过来,怎么着也得喝口茶水再走啊!”
    然而,萧鱼却端起一个刚沏好茶水的杯子,反问道:“你就靠它拉拢人心的?”
    “我拉拢个屁的人心,我这是替你擦屁股,你别不识好歹。”
    “哦,那……多谢了,喝口茶水!”说罢,将杯子递给了纪云泉。
    纪云泉也没客气,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而后,盘坐在萧鱼的对面,问道:“你到底做了啥事,惹得那位发公主脾气?”
    “我也不知道啊!你说说,我辛辛苦苦替她找孩子。孩子找到,还得好好照料。这期间,我可没少——擦屁股。”
    “好哇!刚才我还碰上一个影卫,说是传你之令,迎接侄女。如今看来,你是没安好心啊!”
    萧鱼一听这话,当即发火道:“影密卫何在,将那个白痴给我送去挖矿。另外,但凡是姚无烟手上出来的,一律除名。”
    纪云泉看着这一幕,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求情理由,却被议事厅外的门卫打断了。
    “报……报告会长,有人强闯议事厅,属下实在是拦不住啊!”
    萧鱼扶着额头,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而后,问道:“是不是一个穿着留仙裙的女孩?”
    “是……是的!”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门卫还想问什么,却被纪云泉一脚送走了。显然,萧鱼正在气头上,这会多说一句,都有可能被送去挖矿。
    当然,纪云泉的心思自然逃过萧鱼的眼睛。不过,萧鱼也没有多说什么,提起茶壶,又开始了“修心养性”的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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