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落榜生在娱乐圈靠种田爆红了

130.解决一个旧的难题,再迎来一个新的

    
    写好的剧本跟张晓禾刚开始的构思差不多。只不过故事的发生地点并不是居民小区,而是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小区的范围太大,而对于沉浸式话剧来说,故事的发生地越小越好。这样观众才更容易沉浸再其中。
    女主角和别人合租在一间小房子里。这个房子有四个房间,有男有女,大家来自****,只为来大城市打拼。
    住在一号房的租客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因为工作在这里相识,最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本应该是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可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婚姻的一地鸡毛。双方父母、未来的孩子、工作、户口。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不是当初怎么也看不够的爱人,而且近在眼前的苟且。
    2号房是一位刚刚才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年轻、有朝气。可是刚毕业,薪水只有几千块,漏掉水电房租交通费,连吃饭的钱都未必够,每个月父母还要给她贴钱。在工作中受了委屈,只能躲在厕所偷偷哭,连辞职也不敢。
    3号房住的那个男生,原本是他们之中,生活得最好的那个人。他的房间最大,有独立卫浴和独立阳台,所以大家不经常见到他。他职位高、薪资高,但是他到现在还在合租的原因就是他想买一套房,彻底在这里生活下来。他查了查自己的存款,马上就可以交首付了。可是因为一次投资失败,他的公司岌岌可危,甚至这些年的积累都可能化为泡影。他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4号房的租客,当然就是女主角啦。她看起来应该是全剧里最令人羡慕的那个人。她是一位全职写手。她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受上司的颐指气使,也不用受客户的胡搅蛮缠。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只小猫作伴。她善于观察生活,她将身边遇到的人和事写成故事,发布到网上,靠赚来的稿酬养活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是,不是每一篇稿子都能受到读者欢迎,所以她也不能每次都拿到丰厚的稿酬。这种工作在父母眼里就是“整天没个正形”。
    最后,故事在女主角的思考自己人生下一步的侧影中落下帷幕。张晓禾看完整个剧本,还意犹未尽。生活的进退两难,是永恒的主题。原本以后这个故事会很沉重,但是编剧用了诙谐幽默的台词来表达剧情和人物的苦恼,很多梗让张晓禾都忍不住笑了。
    有句话说得没错,喜剧的内核永远是悲剧。
    看似幽默的台词背后,隐藏的是每一个小人物的苦中作乐。或剧中的人物就是生活中的你我他,生活很难,但笑也是过,哭也是过,还不如让自己笑着过。
    观众看完以后这部剧以后,回味起来,就好像自己的指尖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伤口看不出来,也没有出血,但就是疼,不会疼到龇牙咧嘴,这种疼都不会让人皱一下眉头。可就是疼,而且还能疼很久。
    编剧见她沉默了很久,主动问她:“‘伊寒’,关于这个剧本,你有什么意见吗?”
    “暂时没有,我觉得很完整,看完以后,还会让我产生一种舍不得的感觉。岑老师,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没有。这次我完全交给你负责。这只是一个实验,我不会给什么建议。”
    岑酒说话还是让人这么不舒服啊!
    “那岑老师,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是?”
    “安排演职人员。演职人员我也交给你负责,你找谁都行。你如果面子大,找孟x辉来给你做导演都行。”
    看来岑酒这回铁了心做一个甩手掌柜了。
    “那,这个预算?”
    张晓禾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就是钱。只要预算够,找谁都不成问题。不过看岑酒的样子,张晓禾已经做好了预算不高的心理准备了。
    只是想到这个预算这么低!
    张晓禾看着岑酒伸出的三根手指,都觉得绝望了。这个预算,一般的小话剧团都紧紧巴的,更何况岑酒话剧团这样的话剧届龙头团队。
    “岑老师,这也太……”低了吧?
    “你希望我给你多少啊?”
    道具、灯光、音响、音乐、演员、伙食费、差旅费等等等等,张晓禾怎么算都要再宽限二十万。
    岑酒马上拒绝了她,直接打了一折:“两万。”
    张晓禾肯定不干啊:“十八万。”
    接下来,岑酒和张晓禾开始了漫长的讨价还价过程。
    “五万。”
    “十五万。”
    “六万五。”
    “十二万。”
    “八万。”
    “十二万。”
    “八万五!你再多说一个字,一分钱都不加了。”
    “成交!”
    张晓禾早就摸准了岑酒的心理,再加八万五,符合她的心理价位。岑酒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着了张晓禾的道。他后知后觉地轻笑一声,爽快地答应了了张晓禾的请求。
    “谢谢岑老师。”
    “谢我干啥?你以为再加八万五,就有人愿意跟你干啊?你可别天真了。”
    “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我这就去找演员。”
    很快,张晓禾要做沉浸式话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话剧团。消息是传播得很顺利,但是找演员,一点也不顺利。
    大家都知道这出话剧只是岑酒的一个实验,预算低到尘埃里,到时候辛辛苦苦排练完,能不能顺利登场还是个未知数,指不定自己的辛苦就付诸东流了。而且岑酒话剧团里保守派偏多,根本看不上沉浸式话剧这个新玩意儿。
    话剧团内的演员不愿意,那张晓禾就从外面招。一开始,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来面试的。可是张照个一聊才知道,人家是冲岑酒话剧团来的,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人家就是冲着岑酒来的。结果写出话剧,只是占了一个岑酒话剧团的名声,跟岑酒没有任何关系,马上就放弃了。
    最后愿意留下来继续面试的寥寥无几。可是这些演员,都和张晓禾选人的要求不符。宁缺毋滥,是她的选拔标准。
    这一天,最后一个演员面试结束,张晓禾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她空洞地看着窗外,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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