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阵阵沉闷的肉体撞击声传来,除赵洋外,其余的保安眨眼间全部倒在地上,一个个或捂着肚子或抱着腿,打着滚,发出凄厉的惨叫。
陈十掐住赵洋的脖子,沉声喝问道。
“想杀我?”
“呃呃呃……”
赵洋双眼透出惊恐之色,不停地挣扎。
嘭!
陈十把赵洋重重摔在地上,抬脚踩住他的脑袋,“王八蛋,叫人啊!再叫人啊!”
“不,不,啊……”
赵洋惨叫连连。
陈十转头看向于丽。
此刻陈十宛若九天战神屹立在当场,一股股霸道气息从他身上滚滚而来,他的目光就像无数支利箭闪烁着寒光朝她射来。
于丽的心颤抖着,感觉此刻自己就像置身于萧索的战场上,尸山血海将她包围。
噗通!
她再也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嘭!
陈十将赵洋踢昏过去。
他缓步走到于丽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问道:“听说你要跟我离婚,对吗?”
这一刻,陈十对于丽彻底死心。
“于丽,在走出监狱的那一刻,我还满心幻想着我们以后的美满幸福的生活。”
“王红梅让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自己的想法,可没想到真正想离婚的是你。”
“于丽,你给我听好了,你不配做我陈十的妻子,不配做我女儿的妈妈,我陈十今日正式休妻,从现在起,你和我再无任何关系!”
陈十将瑶瑶放在地上,指着对面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于丽,道:“瑶瑶,给她磕三个头。”
“嗯。”
陈瑶答应着,乖巧地跪下冲着于丽磕了三个头。
就在陈瑶磕完三个头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于丽突然跳起来伸手朝陈瑶抓去。
轰!
无边煞气庞然而出。
陈十抬脚把于丽踹飞出去十几米。
“瑶瑶!”
陈十把瑶瑶紧紧抱在怀里,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他怎么都没想到,于丽竟然会突然对瑶瑶出手。
于丽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剧烈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两缕血丝。
“陈十,你,你……”
“再敢有下次,我杀了你!”
陈十话音刚落,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真当法律不存在吗?”
海城戍卫司司长马长山和高家家主高玉川并肩走进来。
马长山身穿戍卫司制服,五十多岁,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双眼透着正义的光芒。
高玉川六十多岁,穿着一身藏青色中华服,头发花白,目光内敛,处处透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刚刚那句话,就是马长山说的。
之前马长山正在高家喝茶,二人先后接到了蒋瀚和医院院长打去的电话,汇报了医院发生的事情。
二人当即决定一起前来看看。
其实二人十几分钟前就来到了医院门口,刚才发生的一切也都看到了。
一开始马长山就要出手,被高玉川拦住了。
因为高晋跟于丽的交往,高玉川让人把于家以及跟于家相关的人都调查了个底儿掉,对于陈十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刚刚陈十的表现却出乎了意料。
在无法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时,他绝对不贸然出手。
“高伯伯,他抱着的那个小贱种就是要给高阿姨换肾的肾源,快抓住他!”
于丽指着陈十大吼道。
“马司长,这个陈十是个劳改犯,他一定是越狱出来的,快把他抓起来。”
高玉川和马长山对她连看都没看。
高玉川打量着陈十,许久,开口道:“陈十,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我不跟畜生做交易。”
“放肆!”
着急在未来公公面前表现的于丽强忍着疼痛勉强站起来,指着陈十怒骂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高家家主,高家主能主动跟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
啪!
陈十直接一巴掌把她扇飞出去。
马长山喝道:“陈十,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我和高家主的面竟敢打人,你马上跟高家主道歉!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一个年轻女子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随着声音靠近,一位身穿米白色长裙,戴着暴龙太阳眼镜,长发飘飘,长相绝美的年轻女子迈步走进人群。
年轻女子打量着陈十,“你就是陈十?”
“我是,你是谁?”
“宋泠鸢。”
宋泠鸢。
海城宋家?
陈十想起莫老曾对他说过,未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找宋家帮忙,宋家家主宋承谦是老头最忠实的手下。
“宋小姐找我有事吗?”
宋泠鸢道:“爸爸让我来接你,请上车。”
陈十看看怀里的陈瑶,又想到爸爸和妈妈还在家里担心着,拒绝了宋泠鸢的邀请。
“对不起宋小姐,我爸妈还在家等我和女儿,请待我向宋家主致歉,我安顿好家里,会亲自去拜访宋家主的。”
“放心吧,你的家人我已经安排人去保护了,请上车。”
宋泠鸢的话音透着不容质疑。
陈十眉头一皱,他很讨厌对方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可是一想到宋家跟莫老的关系,再次问道:“不知宋家主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请你去救一个人。”
“救人?救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之间的对话完全无视了高玉川和马长山,至于于丽,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眼见陈十要离开,于丽突然冲过去伸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大喊道:“要走可以,把这个小贱种留下,她必须割肾救高夫人!”
“闪开!”
高玉川沉声喝道。
于丽一愣,“高伯伯,他要带走高阿姨的肾源啊。”
“我让你让开,滚!”
于丽就算是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闪身让开。
宋泠鸢带着陈十离开现场。
在跟高玉川擦肩而过时,宋泠鸢脚步一顿,道:“你们高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高玉川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一声也不敢吭。
轰轰轰……
红色法拉利呼啸着离开现场。
“呼——”
高玉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里一阵阵的后排。
“高伯伯,为什么放他走?”
于丽冲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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