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队伍”以外的其他人便随三人任意安排。
譬如小厮、家丁、侍卫等等,这,乐陶陶就懒得管了。
她知道,这终将是浩浩荡荡几十号人的大队伍。
如此大排场不止是因为上官元是侯府嫡子,还因为他将是太师女婿,吴王以后的左膀右臂。
乐陶陶知道,没有她的退身而出,便没有上官元今日的前途似锦。
她一面是失落的,但同样的,她另一面亦是高兴的。
“师父,乐儿总算不枉与你相识一场。”
上官元的事儿办妥,乐陶陶瞅了瞅天色,时辰尚早,便想着该替她亲娘说几句话了。
正巧,大夫人客气,邀她们母女俩去院子里赏菊,哪知乐陶陶竟一口应承下来,大夫人语塞。
“你这丫头,大夫人只是嘴上一说,哪有你这样的,还真去!”路上,徐娘子在后头不免对乐陶陶有所埋怨。
毕竟,在这个年代,这样是不合社交法则的。
因此,乐陶陶的行为在常人看来是出格的,甚至不可理喻。
而乐陶陶呢,每次隔应了这些夫人们都会心情大好,便不介意和徐娘子多说几句话。
“我当然晓得她只是做做样子。就如同和人家寒暄,说下次一起吃饭一样假。不过我不尴尬,尴尬的是她。这有什么?哈哈哈。”
说完她还差使素华,说:“去,快把二夫人三夫人也请来,说大夫人邀大家赏花、吃糕、喝茶。”
“是。”素华擦了擦眼泪,碎步走了。
乐陶陶在她身后嗤了一鼻,对徐娘子说:“真是没用的东西!不如女儿另替娘亲再寻个可靠的人?我男爵府里的玉树十分可靠,又伶俐。”
女儿,娘亲,她硬要在没人的时候才承认自己的身份,徐娘子眼眶泛红。
乐陶陶一头黑线,没好气地说:“好端端的娘亲哭个啥?当年你丢下我自个儿享乐去了,还不准我生生气啊?!”
“没有……娘是愧疚……”
“愧疚有个屁用?”
“娘知道没用,可就是忍不住……”
“得了吧,您还是安心做新娘子好了。我可告诉您,我与公子元已经分道扬镳,这儿是我最后一次来,往后您要看我只能去吴越边境的男爵府了。”
“啊?那般远,这般生分……”
“有什么办法?公子元成亲了总得避嫌不是?虽然他开了新府我来这侯府碰不见,但总归是藕断丝连,我还是更喜欢干脆,省得影响他。”
“乐儿这般甚是周全。娘知道了,以后多跑几趟便是,没啥大不了。”
“嗯,这样最好,娘亲记住,在侯府若受了样子,看了脸色,不用怕,大有我男爵府给娘亲撑腰。大不了和侯爷和离便是。我们母女三人快快乐乐过日子也挺好。”
“母女三人?怎么是三人?”
“忘了说。养娘被判了三年,等她刑满,我会接她到男爵府养老。”
“哦,原来如此。应该的应该的。”
“还有……”
“还有?”
“娘亲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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