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此,余清欢是有些意外的。
她从没想过他竟会随和到这个地步,这与他平日的不可一世并不太搭。
但转念一想,想着他现在对自己是有所求,自然忍耐力也要比平日好许多。若是放在平日这样放肆,肯定就得挨他的收拾了。
如此,便也明了了。
存心要找他的不痛快,余清欢将脚丫子一挪,先是遮住了他的眼睛,觉得不痛快,又往下挪了挪,用一根小指头朝他的鼻孔戳去。
试探了好几回后,终于成功。
你说败兴吧,确实还挺败兴的,至少越秦风总算是有了反应。
可是他的反应,却不如余清欢想象中的大,不仅轻微,还很温柔,温柔得让她难以理解。
他抓住了她的脚掌,先是将脚丫子从鼻孔里拔了出来,然后又极其自然地在她脚心亲了一口,柔声说了句“小混蛋”后,将她不老实的脚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余清欢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涌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知道脚心被他亲过的位置,酥麻一片。
且,正渐渐地蔓延至全身。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余清欢很清楚。
好不容易等他办完事,余清欢却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不光是她的衣服,就连她脱下来的人皮面具,她的夜神衣,也都统统不见了踪影。
“你把我衣服藏哪儿去了?!”
问越秦风的时候,她明显没有好气。
“不知道。”越秦风做无辜状。
去余清欢带来的包裹里随手拿了个干冷的馒头,递给她:“吃点?”
“送你了。”
余清欢裹着被子下地,从书架下方的小木箱里又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有一身她备用的里衣里裤,除此之外,李茹带给她的牛肉干和糯米粉也在。
看见她再次穿好衣服的时候,越秦风的眉头明显皱了皱。
又看见她缩在椅子上吃牛肉干,越秦风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大白馒头不香了。
“还吃独食呢?”
他将馒头一扔,立马就凑了过去,伸手就要从她的包裹里拿。
“一根牛肉干一万两白银。”
余清欢挡住他,坐地起价。
“行!”
越秦风应了一声,又伸手,却再次被余清欢拦下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在戒指里放着呢,等出去了再给你。”
“赊账的话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越秦风一点儿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写欠条!”
余清欢不想跟他扯这些,只想公事公办,反正这里有纸有笔。
……
水潭旁,越秦风正在指认现场。
“……潜过十几丈远的水道,就能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眼下没有人皮面具和玄冰宗的衣服,余清欢自然是无法从暗室出去了,唯一的出路,便是越秦风进来时的路。
可潜水,她不太敢,更何况还要在漆黑狭窄的水道中摸索前行呢。
几乎下一瞬,她就舍弃了这个方案。
余清欢看向越秦风,问:“把我的东西藏起来有意思?”
“不是我做的。”
越秦风矢口否认,又道:“这水道是通着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能进来。”
余清欢皱了皱眉,说道:“反正我有干粮,看咱们谁能熬得过谁。”
光是馒头花卷,她都备了七八十个呢,熬个一两个月的,也饿不着她。
反正她是孤家寡人,又不像他,偌大个云雾山庄还等着听他安排呢,她不信他还真能在这儿耗着。
“若不是老东西在那边守着,我也没必要和你比这个。”
越秦风似乎有些幽怨,语气不情不愿的。
为了早点熬走越秦风,余清欢连牛肉干也不舍得卖给他了,馒头花卷也都统统收了回来,不让越秦风占了便宜。
“你可真大方!”
越秦风损了她一句,独自坐在桌边看书。
余清欢当着他的面,又是啃馒头又是啃肉干的,后来为了彰显自己食物的多样性,还给自己泡了一碗糯米糊。
只是糯米糊下肚后不久,她的身体突然变得燥热了起来,脸上红粉一片。
该死!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是中了媚毒!
只可惜身处在琼华山脉的中心地带,灵气受到了压制,真灵皇咒也无法顺利在体内得以运行……
所以,她还祛除不了这个毒!
恶狠狠地看向在洞口单手倒立的越秦风,余清欢咬牙切齿道:“越秦风,真有你的!!”
她冲糯米粉的水,是越秦风刚才去水潭那里打回来的,显然,媚毒被他下在了水里。
越秦风以为她在夸自己强壮有力呢,得意洋洋地回了一句:“过奖。”
“恬不知耻!!”
余清欢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挑衅,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后,就拧动了藏在书架里的机关。
下一息,洞口上方的石门便轰隆隆地掉了下来。
眼看就要将越秦风隔绝在外面时,后者的反应极快,立马就擦着石板滚了进来。
“搞偷袭?!”
越秦风拍了拍手,质问还没将手从机关上移开的余清欢。
余清欢一看没成功,便又扭动机关,将门口的大石又收了回去,对越秦风说道:“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你快过去看看!”
“你当我傻?”
越秦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动了,“爱谁进来谁进来,反正我不去看!”
“你不去我去!”
余清欢拎着水桶就往水潭的方向走。
反正在哪儿待着,都比待在这人身边安全。
水潭里的水冰凉刺骨,她却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浇,哗啦哗啦的动静不小,很快就吸引来了越秦风。
越秦风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怪异的举动,问:“这是在练什么邪功呢?”
“你离我远一点!”
余清欢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朝他扑过去,戒备得很。
“怎地,要发功了?”越秦风站着不动,揶揄道。
余清欢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又往身上浇了好几桶。
因为洞内太过阴凉,水又刺骨得很,每浇一桶,她就要哆嗦一阵,冻得牙齿直打颤。
可即使如此,也没有浇灭体内的旺火,她仍旧,心痒难耐。
而一旁,拥有完美身材的越秦风正大喇喇地展现在她面前……
她咽了咽口水,却又逼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许是不想让自己受他的蛊惑,竟抱着木桶跳进了水潭。
“你疯了?!”
越秦风低骂一声,紧随而至,跳进水潭将她搂了过来。
“又不会水,发什么神经?”
对于余清欢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举动,他有些生气。
谁知余清欢却扬手扇了他一巴掌,扇得越秦风都懵了。
“你混蛋,谁让你给我下毒的!”
余清欢骂他,双眸烫得发红。
“什么毒?”
越秦风顾不得自己刚才被扇的耳光,搂着她的腰,一脸无辜。
突然被一双胳膊圈住了脖子,身子一沉,那女人就挂在了他的身上。
越秦风懵了:“你……”
余清欢却霸道得很,道:“这次是你下的毒,可不算我占你的便宜,回头也不许找我要补偿!”
……
转眼之间,三天过去了。
水潭的另一头,连接着另一处地穴。
地穴很大,被分成了好几个穴室,桌椅板凳,床铺软塌,棋盘茶具,应有尽有,甚至比不少富贵人家的摆设还要奢华。
“国公爷,殿下已经过去三天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名护卫小心翼翼地提醒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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