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红尘,葬了三千繁华哀;杯水车薪,流尽世浪洗心炼。若问天地壮,大好河山哉。
荒神朱白涉之死,绝非中原祸事的终结。而为有情众生的悲哀,生灵涂炭的默哀。
邪中之王离开,荒族一大堆的烂摊子,全部落到四大境主及罪者的身上,至于正主儿……
寒江雪自两回归则关闭。在一起将天帝血化入身,以引回战印。天境除开茫茫飘荡无根外,中间多出同骷台。
混沌池前为无尽宽广的四象神兽,宫前为广场,后倚高原。
拥有同天居,居内尽花园、回风亭、千山鸟飞阙、寒江雪、山海池依次林立……
四大境主处理完,荒族的大小事宜,都不见傲帝、商妃出现,才有感事儿出变。
纷纷望大老大拿主意。后者紧抿嘴,望向寒鸦发生何事,眼里有过诧异,未去打扰。
罪者无奈,已来同骷天。待见到再起的高台时,未免多出悲痛。
带上侍卫火急火燎去了寒江雪敲门,折扇拍的震耳欲聋,嘴里念:
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沉溺,不趁普天祭,确认战印下落,安定四海亡灵,处理叶屠等余孽更待何时?
陈偈要阻止二公子的,一念君大公子的性子,未免多出几许担忧。邪神朱白涉落了。
正为大好时光,怎会沉溺至斯?两在寢殿外横冲直撞了阵,终于让门开。
君义奥扶好睡眼朦胧的姑娘宣布:“普天祭不必再举行,战印会重新认主。”
他们在一起了,完成过去的遗憾,更使八十一年后补的道运及,同骷天三年道荒战散去的道运,补齐注入战印。
往后的同骷天,有谁来称帝,都一样。
即为天道有蹇,则得安排后路。
只有短暂的别离,才能共守风沙的怒吼。
“啊!”秦一琯心微凉,猛烈不安绕:“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没说完,就见他将寒江雪收了。
同骷台余下的丁点未动,只是高台无主,还未确认往后谁主沉浮,及同骷天的领头者。
陈偈望眼姑娘刚要说话儿,背后刷刷的出现数道人影。
稽天涯携游茨来道:“你搞什么名堂,敢与过往相同一意孤行,休怪我将同骷天败干净。”
紫宁雨见到姑娘后,不由自主想上前,被爱人拦下,才有感两出了重大的变化,不安强增。
月沧海见到两在一起了,眺望墨炫并无不妥,问:“小蓉之意呢?”
“兄长。”人绵长叹息道:“我们回月族吧。”
月沧海有心寻问,近手处将姑娘接过,“好好,你即不愿多留,我们回去见叔父。”
稽天涯眼红鼻子粗拦住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们哪也不准去。”
开什么玩笑,青年会放万年寒冰被猪拱了,又回沧桑楼?还真要君大流氓一任任小的往同骷台放吗,时局几翻新,同骷天的傲帝、商妃是他们认可的,哪里会再变化?
可见青年危机意识极强,没到的事儿,都能捕风捉影,知晓些蛛丝马迹,彻底杜绝。
“天涯。”月三蓉嘴角微弯,风华缕刻冰花魂,雪仙萦绕冰精灵。浅装淡容颜,盛世惊天。
一袭粉紫重衣在身,明眸眷恋神心,悠悠闪着灵眷之华芒,即有风韵与情意,更显妩媚。
落云髫配挽焰冠,幽兰花魄媚中显。焚香悠得冷艳存,清都瑞雪蕴紫台。
一影冰凰魄得偿所愿情归傲龙。即为相守,更显别离,点滴风华绝代,印见华影缔照。
普天祭,早在十多万年前举办过。傲帝、商妃只不过为,护道的一份子。出过力,不必执。
“答应我一定要守好同骷天。”
稽天涯风中乱飘,实在被人的话雷到了:“我守同骷天,你与君无悔做什么去?”
“我回沧桑楼,他归镜南宗。”
青年都快被气炸了肺:“蓉蓉,有没有谁告诉你很直接,我要说的为傲帝商妃的责任。你告诉我归处是想闹分家吗,那好,我立刻带阿茨走,看看谁让谁不好过,哪有你这般的死脑筋?”
月三蓉拽住青年反问:“你可知荒神死,高台落,江湖邪祟渐消,为何战印不出?”
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众人都望着风华绝代的倾世佳人,有一刻直指本心,不愿面对。
为过往云烟,又要怎么去道明说清呢,世间拥有正义者多,能到达傲帝位者少。
如傲帝破而后立,再执道印,战印者更少之又少。邪族的屠杀,最终还需要有人去承担。
同骷天,足够担此任,镇压诸邪,守护至尽者,除开傲龙冰凰,其他人又有谁能领其担?
青年压下不适,更将口里转了数道弯的话,努力平复道:“是什么?”
“战印不出,无非为我与君不足以堪当大任。更得为这片天界的未来给出交代。”
稽天涯暴跳如雷,就要拽人摇晃,更有小媳妇的先兆出现:
“你不气我会不会死,他与你不足以接大任,难道要我与阿茨才足够,我们只为苍龙位。
阿茨更是跨过数万个轮回才归来找寻我的。你到底知晓重要性吗,归来若是会阻道。
你大可说一声让我俩好退开,我要安个新家说有这么难,你还认真的要走是吧?
看我回沧桑楼不给你找事,还真以为我会怕了这片天界的规矩不成,我只为青龙。
纵使拥有傲龙一滴血液,以假乱不了真,你到底是怎么样才会留下啊?”
君义奥将这货一把拽开来,对他的胡绞瞎缠还真的只能摇头,真计较还不得被气死?
平时倒好一派温润,这会儿倒真急,有谁说过战印真会认他为主呢,还要把月族珍珠都拖下水不成,好不容易有了说放弃的机会,哪会任他乱?
“稽兄先冷静,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战印已经在同骷天汇聚,至于认谁为主还未定。”
众人回过了神,犹感凉飕飕的没个底,还不知怎么个状况。
罪神首先道:“君兄,别再藏着了,一口气把话说完会死么,你何必吊胃口?”
朱常余从旁道:“天涯,听君无悔怎么说吧,你急不来,战印才为同骷天的象征,为大事。”
讲究排场与面子的高强黄金猪,白虎境主对于傲龙在黄泉的一程有解,会出变则出面。
紫宁雨、月沧海对于同骷天底事,也担忧道:“无悔,有什么还请你说来吧?”
游茨脸色不好拽住爱人问:“别让我来请,你有什么还望直说,再敢藏着捏着必揍死你。”
墨炫始终不发一语,来到姑娘身侧,两静待诸底事再定。
君义奥叹道:“这样吧,三日后祥云笼罩的高台或许会现战印,黄金猪去一趟芥虚牢,将所有荒族叛逆午时问斩,向银河雪公告天地,祭山河,明誓普天祭的正统,以慰亡灵。
而我与商蓉合另三大境主之力,为你护航不让余怨尽染天下。
以便更快的摧出战印现世。此印为同骷天的象征,并未认主。
因此你执行了任务之后务必快去快回,谁也不知战印会认谁为主。
同骷天的四大境主及有缘人不可错失让它选择主人的机会。彼时战印落谁手,谁则为主。
往后必定齐心协力的护持,成为新立的帝子,谁也不得起内哄,大家有异意否?”
稽天涯闻言才放松,原来不是要亲自接手主位,会给出选择,同骷天上并无战印,则未语。
秦一琯折扇微摇,直觉疑惑,一时半会也不知哪里出现了差池,说的符合情理,也未支声。
玄武夫妇相对,傲龙与冰凰太过淡漠了,有心提醒青年别掉以轻心,收到了自家姑娘的阻止,两瞪大眼,事有猫腻,从旁一笑。
暗念青年自现世以来,只在沧桑楼往来,而弃稽啸州于不顾,同骷天能落脚,也为成全。
墨炫只是守护雪女,对傲龙的行为,即不给予评说,也不会当真戳穿,一切为雪女。
朱常余眼微动:“你确定由我去可行,我们定下为普天祭尽斩邪祟……”
“已在十多万年前公告天下,同骷天的正统为同骷台,战印不出你可处理,带上流忆。斩完后也一并带来同骷天吧,他们也算为福缘善厚之辈,足可承担一境生灵的决择。”
见到朱常余并无不妥,又向众人寻问:“没有异意吧,即无我等击掌为誓,不许反悔。”
稽天涯纳闷:“凭什么击掌?”
君义奥挑眉道:“战印选谁都为我们必须遵守的约定,一誓必履绝不反悔。”
“哦?”青年不必受命,当然头一个脱手道:“来吧,我绝对遵守战印选择的主人。”
四大境主与傲龙纷纷击掌,立下守护战印之主的诺言。
朱常余完成后,抱拳去了处理此事,午时三刻,银河雪变成银河血。
荒族余孽、神族败类、妖族祸首尽皆伏诛,血染中阴城,以告天地亡魂。
流忆跟随白虎境主来到同骷天,一并前来的还有白虎、玄武小公子。
“君无悔,已经顺利完成。”白虎归位肃杀氛笼罩了同骷天一并衍化战印。小辈去了旁边。
“嗯。”君义奥对人说:“卿在旁稍待,一会再回月族。”
月三蓉微点头,转身往旁边去了。
傲龙主位,苍龙、白虎、朱雀、玄武护持一方气数,转瞬形成气运,直冲云霄。
月沧海眉头微动道:“小蓉,果真无法再续了么?”
绝冷的冰花微微一笑道:“兄长,我与他都明白,只有散才可延续同骷天的未来。”
游茨脸色不好道:“你别告诉我君无悔历尽千翻,图的就是分离的结果。”
哈,月三蓉牵过轻舞流年的姑娘道:“以身对换,你觉得我与他真的还能再主位么?”
“别问我,你们敢把天涯坑进同骷天的深坑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别给我说难处。”
月三蓉微笑未多语,小将们望向了姑娘,一双眼都移不开,很相上前凑热闹。
同骷广场重大的威压,帝运升起,只得从旁按压下去。想接近沧海遗珠的心思没变。
三天的时间,一闪而过,战印在同骷天千盼万盼中现世。
君义奥首先睁开眼,对诸人说:“好了,此为公平的选择。非我们掌战印,而为战印择主。数日前我所说的,大家既然默认,则莫多论其他的,任它择主吧。”
四境主位撤了气运,战印在空中缓缓落下,起初在君义奥的面前飘荡,灵光闪烁不近身。
再往朱雀位,颤了颤又离开,非它的主人。
依次在白虎、玄武小公子的面前停留,又向着荒芜之子处徘徊。
众人都不明白它的选择时,落到了青年的手中,还是甩不开的那种。
“咳。”君义奥率先道:“稽兄苍龙主位可以交给流忆代掌。而你即被战印认主,择日改号召告普天吧。”
“什么?”稽天涯还没反应过来。
“拜见天帝。”一行人已经向战印所落之天涯天帝跪下磕头。
某君已经回南疆道:“值此时机,再无无悔之事,往生余生,君在南,会与卿梦中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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