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实力够强,这种程度的为难根本不足为惧!
“炼器环节将在三个时辰后结束,请各位抓紧时间!”
陈永安发话,本就紧张的炼器师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有的炼器师还在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思考要炼制怎样的法器,有的则已经确定好思路,展开炼制,只是因为太过紧张、急促,未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炼器环节时间卡得很死,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三个时辰之内必须完成,否则只能判定失败。
古耀天也不敢大意,但他还是选择花些时间思考清楚,自己到底要炼制出怎样的法器才能应对之后的环节。
陈永安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他通过考核,在规则之内会有无数刁难等待着他。
古耀天想了想,觉得自己必须要炼制出一件可变性极强的法器,而不能限制得太死。
如果他炼制出一件成型度很高的法器,在之后的改造环节,供他操作的机会就不多了,一旦面临非常规的阵法和比较奇葩的凶兽。
他就算下定决心对法器进行大改,其过程也注定是困难重重。
因此,古耀天这次炼制法器的基本目标不在于追求品阶的提升,也不在于实现某种特定的功能,而在于质量和可变性的塑造。
质量是必须要有的,否则第一个环节就很容易被淘汰,而且质量低的法器改造之后,其品质也不会有太大提升。
古耀天必须在炼制法器的环节便构建好法器的基本结构,稳固其质量,为后续的改造做好准备。
可变性的塑造只是看起来比较难,其实只要把握规律,目的明确,倒也没有太大的阻碍。
什么叫可变性?通俗点来说就是做个半成品,只要没有确定最后的面貌,保留一定往前发展和变化的可能,可变性就比较强,可供操作的空间也更大。
除古耀天之外,三个年轻炼器师也走的是这条路,他们都不愿意去赌,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实力,先炼制半成品,之后再根据阵法和凶兽,对法器进行改造。
不过,一旦选择炼制出半成品,第一个环节就必须拼尽全力,因为半成品的品阶很难达到玄阶以上的层次,稍有失误,此次考核就再也与他们没有关联。
因此,三个年轻炼器师精力都非常集中,不敢有丝毫懈怠,整个炼器过程没有半点走神,眼睛死死盯着炼器过程的每一个细节,很快便汗流如瀑,累得不停喘气。
中年炼器师们也是紧张得很,他们年岁已高,能够迈过这道门槛的机会越来越少。
他们没有炼制半成品的能耐,所以只能去赌,赌自己炼制出来的法器能契合之后的阵法和凶兽。
倒是那几个老年炼器师显得最为淡定,他们的心气早已散了,虽然实力还在,但并不对自己抱太大的希望,反正一切都靠运气,没通过就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大不了下次再来,一直考到死。
三个时辰转瞬即过,古耀天为了追求质量,直到考核结束前五分钟才停下动作,取出法器,松了口气。
其他炼器师也大体如此,甚至有些炼器师拖到最后一分钟才勉强完成,取出法器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这些人虽然炼制过程比较惊险,但总归是完成了,某些人就没这么幸运,中途发生了些意外,最后没能炼制完成,只取出一件残缺不全的法器,心中忐忑不安。
“炼器环节结束,请各位炼器师将法器陈列于各自考核台上,依次接受考官们的审查!”
陈永安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炼器师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但也有个别炼器师还在进行紧张的炼制。
毫无疑问,这些超时的人直接就被赶了出去,违背了规则,没有人会护着他们。
在接受十位考官审查的阶段,炼器师们都屏住呼吸,心脏跳得咚咚响。
尤其是那几个考核结束时才勉强炼制完成的人,对自己法器的质量心里没底。
“玄阶下品,没有瑕疵,质量中上,通过……”
“玄阶中品,结构不稳,质量中下,通过……”
“黄阶上品,淘汰!”
“玄阶下品,漏洞百出,质量极差,淘汰!”
……
一个个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有人欢喜有人愁。
牧芝和宁文都发挥得还不错,法器的品阶都稳稳地达到了玄阶,质量过关,成功通过。
但牧菲出现了重大失误,对时间把控不到位,导致法器的结构还没有铺设完毕,时间便到了。
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触犯规则,但其炼制出来的法器质量堪忧,即便达到玄阶下品的水准,也依旧不堪入目。
考官的宣判一出口,她瞬间面色苍白,差点倒在地上。
考级炼器师考核失败后,最少也要间隔五年才能重新参加。
对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天才来说,五年时间可着实不短。
牧菲加下来五年必定只能背负失败者的名号,忍受着外界的嘲笑,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辈在更广阔的世界叱咤风云。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考官话语一落,她瞬间便跌下谷底,短时间内自然难以接受,直到考官检测完毕,她依旧呆呆地站在自己的考核台旁,面色苍白得吓人。
没能通过考核还不是最让牧菲难以接受的,事实上参与一两次考核便通过这道难关的天才并不多,大多数小有名气的天才都得经历三到五次的尝试。
总结经验,磨砺技艺,方能成为受人尊敬的高级炼器师。
牧菲无法接受的是,她在第一个环节便被淘汰了,连之后的阵法以及凶兽都还没看过一眼,就因为法器质量不达标被刷出去。
相当于她这次参与考核几乎什么收获都没有,哪怕牧芝和宁文在之后的环节里被淘汰了,他们至少也能积累相应的经验,下次通过考核的概率会有明显的提升。
对于牧菲的遭遇,牧芝虽然不久前与之有过矛盾,但心里还是为她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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