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教我,我想学!”
二哈直接扑过来就要抱大腿,作为刀客他已经把持不住,已经湿了……
眼眶。
“刚刚那几招太帅了,这技能怎么卖?多少钱我都氪啊啊啊啊啊!”
他恨不得对策划说一句‘闭嘴,然后拿走我的钱’!
一看就知道是老牌资深的上当受骗者了,这韭菜恨不得挥起镰刀把自己噶了。
白离归刀入鞘,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这游戏没有氪金系统,我只要你们的肝,不要你们的钱。
白离避让开二哈,旋即拉开几步距离,开始点评。
“你们初次作战,表现已是不错,想要做到我这步,唯有勤恳练习一途,你们所用载体的潜在能力,你却连十分之一都没用出来。”
“往后还是需要多实战。”
他故意停顿了一秒,看了眼站成雕塑的某自称猛男。
“除了某人之外……”
白兰地和二哈对视一眼,纷纷捂住眼睛,表示不忍直视。
【任务:平水镇尸人案……已完成】
【奖励:10贡献点】
系统提示的结算来了。
白兰地开始琢磨:“这着实是有点少了啊……才十点?”
“咱们一只都没杀,大概杀了就能给多。”二哈倒是满足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贪心?”
“玩游戏,快乐就完事了,而且怕什么。”二哈挺胸:“咱们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未来可期。”
“确实……不对。”白兰地反应了过来:“言下之意不就是说现在很菜吗!”
“菜要承认,挨喷站稳。”二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看到白哥都没说什么吗?大家都是第一次没经验,等熟悉了,保证能刺的快刺的准。”
“等之后再练练胆子和操作,再来一次,我觉得能单杀,当初我也是练了几百上千的亚索才精通上手,看别人玩和自己动手操作,那是两回事。”
白兰地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就好像看丧尸电影,他会经常埋怨为什么不打头,可一般而言,头不是那么容易命中的,身体的面积更大,会下意识瞄准身体。
身临其境的情况下,很难保持冷静的思考状态,就像刚刚遇怪,要么热血上头,要么恐惧惊慌,情绪不断跌宕起伏,哪还有什么思考的空间,只顾着上头了,操作各种变形。
想到这儿,他也就坦然了:“好歹比没有好,诶……你说咕哒能拿几个贡献点?”
“保底一吧,老丢人了。”
两人乐观的哈哈大笑。
另一旁,刘长明抱拳弯腰行大礼:“多谢镇抚使大人!”
“无需多礼,职责所在。”白离淡淡道:“让仆人打些水,把地洗干净,以免残留尸毒煞气。”
“一定一定。”刘长明不敢怠慢。
白离手指轻轻敲击刀鞘,不经意的问:“你对着怨魂真的不知情,也毫无印象?”
“小人不敢隐瞒,我之后可以再详细问一问,回头给大人通报上去。”
“也好。”白离转身,对玩家们说:“回了……把他给我抗回去。”
二哈和白兰地一前一后的把余下的咕哒用的傀儡铁奴扛在肩膀上,如同抬棺似的。
刘家长子急忙追问:“大人这就走?不在镇子了歇一晚?”
“有事要办。”白离衣袍猎猎:“况且这么晚了,岂能扰民?”
“可这几位似乎都伤到了,不如留下来歇息一晚,否则是刘家不懂待客之礼,况且我们还没好好感谢……”
话没说完,白离一个眼神便让他把一大堆恭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
平静,淡然,毫不在意。
斩尽阴间鬼,不掠人间财。
这很斩妖司。
刘长明长长弓腰,目送马车摇晃着远去。
马车上,白离抱着刀,暗暗自嘲一句:“白给的好处不拿,我还真是高风亮节啊。”
他暗自宽慰……解放军入城后可是睡大街上的,我这也不算什么。
然后一旁的白兰地就笑了起来。
“解放军和平解放一座城市后,可都是睡在大街上的。”
白离微微一怔,旋即闭上眼睛,神色微微舒展。
说的不错。
说的真好。
可惜他不能接这句话。
白离的指尖动弹了一下,白兰地眼前弹出一道窗口。
【贡献点+1】
白兰地:“!”
好家伙,吹一波解放军都能得奖励?
我这是找到策划埋的彩蛋了?
……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驶去。
车窗内很快只留下一人的呼吸声,两名玩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下线。
白离伸出手勒住缰绳,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姑苏城的巡检处。
他亮出卧虎腰牌,街道上巡逻的衙役立刻行礼。
“把马车送去县衙停好。”
他吩咐了一句,随后换上一匹驿站的好马。
翻身上马,单骑再出城,驰骋的速度比马车速度快了两倍有余。
……
平水镇,刘家宅邸。
刘长明站在卧室里,前面隔着一扇屏风。
“走了?”
“已经走了。”
“没问什么?”
“问了,但我只说不知情。”刘长明顿了顿:“父亲,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屏风后传来咳嗽声,苍老的声音说:“怨魂消散,尸人被斩,往后平水镇还是一片清明,结果一切都好,如此这般,你也已经没必要追问了。”
“可那怨魂究极是怎么回事?”刘长明直起腰:“尸人也是!如今家家户户,但凡是死人,定然是要将尸首焚烧后供起!怎么可能会有尸人呢?”
苍老的声音没有回答。
“父亲!”刘长明着急了。
“……”只有静默的呼吸声。
“自母亲去世后,您就很奇怪了,也不许我入后院,您是不是在后院藏了什么?小妾?还是私生子?”刘长明的语气故意变的有些异样。
“住口!逆子,你要气死我么!老夫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相濡以沫的妻子!后院里的根本不是……”老人被污蔑后,怒声斥责。
刘长明收敛神情,他轻声问:“所以……您是真的藏了什么在后院里。”
屏风后传来一阵喘息:“你不用管,好好顾家。”
刘长明半辈子被父亲压着,他又一次忍住了没有发作。
后院里藏着什么,他早有预想也猜到了什么,只是没勇气揭穿。
叹息一声,他离开了卧房。
片刻后,卧房的门打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提着灯笼披着大衣,他绕过走廊,走向宅邸深处。
黯淡的月光下,立柱后方,有道人影悄悄的跟上了老者。
……
阳光正好,周成度日如年的看着还有最后三十秒的倒计时,默默握拳:“猛男归来,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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