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曲

    
    容既很快叫了人过来。
    不仅将屋子收拾干净了，也送了新的饭菜过来。
    时渺还是不愿意进食。
    容既手上拿着汤勺，在跟她僵持了一会儿后，他失去了耐心，直接将她的下巴掐住，再强硬地将粥塞进去。
    时渺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也作势要吐，但容既很快收紧了力道，再说道，「你可以再吐出来，我可以一直喂，直到你不吐了为止。」
    时渺的动作顿时停住。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是愤怒，还是什么？
    容既不知道，他也没有去想，只知道她总算是将东西吃了下去。
    然后，他又舀了第二勺。
    这次时渺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了。
    眼睛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自己慢慢张开了嘴巴。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温顺动作，好像愉悦了容既。
    他原本阴郁的情绪很快好了许多，就连喂她的动作都温柔了许多。
    时渺也没再说什么，只重复着张嘴和吞咽的动作。
    很快，一碗粥见底。
    容既将碗放了下去，又抽了纸巾帮她擦着嘴角。
    这样亲密和贴心的动作，是从前的时渺怎么也不敢想的。
    当然，她曾经也想过。
    但也仅仅是……想。
    她从未想过实现，也没有想到会有实现的这一天。
    此时，梦想算是成功了。
    但又如何？
    她心里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只剩下无尽的麻木和苦涩。
    「你乖一点。」
    像是知道了她的情绪，容既的声音很快传来，低低的，「三儿，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已经帮她擦好嘴角了，但手依旧抓着她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时渺动了动嘴唇，最后也只说了一句，「我要睡觉。」
    「你今天已经睡了一天了。」
    容既说着，也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睡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帮你洗个澡好不好？」
    时渺是想要拒绝的。
    但张了张嘴唇后，她还是放弃了，只闭着眼睛不说话。
    容既也不管她，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然后，他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扣子时，时渺终于忍不住止住了他的动作，也睁开眼睛看他。
    通红的眼睛里，是明显的拒绝。
    「我不做什么。」容既说道，「就洗个澡而已。」
    时渺没回答，但手依旧用力。
    容既忍不住笑了一声，「郁时渺，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他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在时渺看来，就是嘲讽和轻蔑。
    的确——要拒绝的话，几年前她就该拒绝他。
    也不该招惹他。
    如今装模作样的，又有什么意义？
    他还是那从容矜贵的模样，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鱼已经死了，但他的网依旧完好无缺。
    时渺的手就这样慢慢垂下。
    容既也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开。
    紧接着，她被他抱着放在了浴缸中。
    她刚要闭上眼睛，他已经脱了衣服跟着坐了进来。
    然后，她的脑袋被他转了回去，嘴唇也被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