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了两天,中午到达云中城门口。而高顺则直接策马进了云中东郊的兵营。
秦辰和四护卫快步走进县衙,和想象中的一样,守门的衙役拦住了秦辰一伙,不慌不忙拿出了刺史府调令。不必去禀报老太守,我们自己进去,衙役当即放行,不敢再阻拦众人。
来到大堂,阎太守恰好也在,眯着眼跪坐在堂案之前,好似早已在等秦辰。秦辰倍感诧异,沿途未作停留,直奔太守府而来,难道阎太守能掐会算?
随即,阎太守问道:“公子可是乐平县令秦辰?听闻秦县令来代替老夫太守之职,可有信印文书?”
”这是我的调令,还请阎太守过目”秦辰说着便将调令递了过去。
阎太守接过调令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秦县令,我可以安排你在府衙先住下,待刺史府上报天子的正式表文下来以后才可以给你交接。”
秦辰暗道,果然有鬼,现在汉天子羸弱,卖官鬻爵已经成为一种潮流。刺史、州牧府这几年早就将所辖郡县实际军政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朝廷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给个文书罢了!这阎太守莫非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好,那本公子就在这府衙客房先住下,顺便这几日可以了解一下本郡风土人情,等这几日刺史府上表天子表文到了,我再跟阎太守交接”
出了府衙,”戴宗,准备马匹,我们去东郊兵营”,两人骑马就顺路找到了东郊,刚到兵营门口,就听见里面围着一大圈人热火朝天,大声叫好。
营门守卫将二人拦住,秦辰护卫戴宗急忙下马说到:“这位是本郡新来的太守秦大人,特来查看兵营情况。还不速速通报。”
“诺,请大人请留步,我这就去禀报”。待一刻钟左右,大步踏来三个大汉,为首的正是高顺“不知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快里面请。”说着三人让开了一条路。
兵营大帐, 秦辰跪坐在上座,身后站着护卫戴宗,下首左侧坐为高顺,原都尉李通,原李通副将。“李都尉,刚才在营门口,听到里面大声喊叫,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秦辰问道。
“禀太守,今天高都尉到任,兵营好几个军官,听闻高都尉勇猛过人,摆开场地切磋了一番,不想被高都尉把众将士全部掀翻在地,我跟副将两人齐上也不是高都尉十招之敌,故将士们呼喊震天,心服口服 ,请大人明鉴。”李通答道。
秦辰心想:高顺毕竟是高顺,在民风彪悍的并州兵营,凭武力在任半天之内破局。三国名将,果然名不虚传。
“好,不愧为刺史府看重的武将,高都尉,李都尉,你等要迅速组织兵甲训练,练出一支百胜精兵,今年按节气冷的比较早,塞外匈奴十有八九要南下抢夺过冬粮草物资,要加强巡逻、防范。为了能及早完成各项任务,都尉可按职权挖掘提拔几个能断文识字、作战勇猛的副将,早早做好开战准备。”秦辰说道。
“诺”众将回应。
秦辰同护卫出了兵营,护卫戴宗问道:大人,都尉按编已经有副将,为什么还要让高将军选拔副将呢?
“掺沙子,以防万一”秦辰说道。
护卫戴宗骑在马上,半天不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知觉已到了太守府,走进客房,阎太守早已安顿好下人收拾一番,还有两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侍奉,准备沐浴更衣,秦辰瞬间傻了眼。该怎么神操作,自从穿越以来好似真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女子,内心忐忑不已,此处省略...
当夜二更天,秦辰辗转反侧,兴许是换了地方吧,只听东厢房附近,有些许声音,秦辰随即起身,披上一红色披风,去对面厢房附近看上一看。
只见数十家丁忙忙碌碌,在抬着好几个大箱子,看着样子,箱子不轻啊!好家伙,原来阴谋在这啊?原来自己县令没甚财产可携带,许是自己上任来的太快,这阎太守有点措不及防,随之,今天衙门大堂之上的种种缘由也随即而解开。
秦辰又往暗处墙角挪了一挪。
只见家丁们,两人一箱迅速把七八个箱子抬到两个马车之上,平码到底部上面又覆盖了粮食。这阎太守,看似正直忠诚,好似也是一大巨贪啊!云中郡这个地方,交通发达便利,地处要塞咽喉,往来商贾络绎不绝,看来也没少贪!
待两车快装完毕,秦辰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这老狐狸拉走,马上乱世来临,董卓进京,丁原被杀,若这只蝴蝶翅膀煽动慢一点的话,历史走向应该不会很大。
“咳,咳”秦辰,边咳边向厢房走来,只见阎忠急忙从屋里走出来,镇定了一下神情道:“秦公子还没入睡啊?”
“可能是这边天气降凉,偶感风寒,起来入厕,看这边人影晃动,故过来看看”秦辰哈欠连天的说道。
只听那阎忠说道:“白天秦太守来上任,我原想等朝廷天子命令一到再行交接,但转一想,既然刺史府调动,那应该批文马上就会到,故此连夜收拾家眷,给秦太守交接,老朽也该回家养老去了。”
“不急,不急,阎太守治理边疆五年有余,难免会有点家财需要收拾一番”秦辰说道。
“哈哈哈,秦太守高看老朽了,这云中苦寒之地,哪有甚家财可言?只不过俸禄千担而已,所积累的不过一家区区口粮而已!”阎太守笑着说道。
这老狐狸,又送女人,又以迅速交接太守职权为由,看来想摆平自己,来掩饰这巨贪的行径,这是准备拿着这些财宝开溜的节奏啊!秦辰暗道。
“那阎太守先安排收拾着,我就先回去睡,不打扰了,告辞。”秦辰说完就转身离开。
不行,不能让这老东西将这批财物带走,自己后续的开支算了一下,是天大的一笔。秦辰思量,转身进进入侧厢房。秦辰将护卫四人喊起来,把事情的大概交代了一番,吩咐道:“王庆,你机灵点,带着赵涛,下半夜监视着那辆车物资,视线不能离开,发现转移等及时汇报,监视到我亲自到跟前再结束。戴宗,你再一早打开城门,就去兵营找高顺,说明情况,带几兵甲到县衙外围隐蔽起来,听候命令,以防有变。郑国,明早我随我准备去府衙。”
“诺”,四护卫小声答到。
第二天一大早,阎太守就派人来通知秦辰到府衙交接职位。原本还打算,今天去找这老家伙,结果他倒早早派人来请了,看来也是怕夜长梦多啊!
秦辰就带着郑国进了府衙。阎太守跪坐案前,看秦辰进来打了招呼,随后就吩咐太守府功曹,主薄等官吏,抬来了相关的竹简文书。秦辰打开逐一查看,越看越是气愤,青筋暴涨。
“阎太守,偌大的郡守,且不说粮仓存粮多少,账库余金一千两,你莫不是拿我当三岁小孩?”秦辰冷喝道。
“秦太守,云中郡本就为苦寒之地,常年边患不断,大小战事随即发生,安抚百姓,抚恤将士,哪个都不需要钱,秦太守多虑了,这是太守府印信。我也准备启程归乡。”阎太守说完的同时将印信递给了秦辰。
秦辰大喝一声“来人,将阎忠拿下”只见门口八名衙役神情不定,一动不动,反而看秦辰目光不善。
“秦辰,你什么意思,你这官威未免太大了,我可是官身,更轮不到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守来呵斥本官,更何谈拿下,来人,给我拿下秦辰”阎忠说道。
只见那八名衙役迅速上前,准备捉拿秦辰。
这时,只听府衙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鱼贯而入十几名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将士,为首一人更是虎背熊腰,威风凛凛。这气质,这气场不是高顺还能有谁?
“我看谁敢动秦太守?给我全都拿下。”听到高顺一声令下。盏茶功夫,便将阎太守手下亲兵、衙役纷纷拿下,捆绑跪在了堂下。
阎忠见此,随即晕倒在地。半刻阎忠转醒“是老朽的错,还请太守大人放过老朽一马,我愿把这些年得来的金银财宝,全都献给大人,恳请大人给老朽一条生路。”阎忠语气呜咽、神色黯然说道。
“我放你一条生路?当你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可想他们也有家室,他们也是人,不是牲口,更需要存活。当你祸害往来商队、商贾的时候,你可又曾放过他们一条生路?”秦辰痛心的说道。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瞬间问声可见。众人细想,当今还能将百姓放在心中的官吏已然没了,这新太守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看着已经绝望,瑟瑟发抖的阎忠。秦辰缓缓说道:“本应你的贪污罪行,要追查到底,下报刺史,上禀天子,定治你满门查封斩首。本太守也不是嗜杀之人,念你年事已高,便不深究,就留你口粮,查没全部家产,以充府库。即日起立刻离郡,躬耕于乡土,好生思量反省。”
“谢太守大人不杀之恩,还给老朽留足口粮,老朽定当本分为民,教培子嗣,以报汉室。”阎忠谢道。
殊不知,阎忠回到故里,即安排亲兄弟阎象到秦辰帐下听令,真是有心栽树树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后来阎象作为秦辰的眼睛,为秦辰立下汗马功劳,这是后话,且暂不提。
待阎忠离开,秦辰整顿郡守,安排一系列政令。加之秋收不错,暂使整个局面稍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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