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辰便遣四名护卫随张仲景药童去往南阳。而自己则同华佗、张仲景前往蔡邕家中。
毕竟在朝中做过几年议郎,蔡邕家中还算富足。待得家丁通报以后,只见蔡邕和蔡夫人快步从厅堂出来。“元化先生一路风尘,老夫甚至惭愧,快到屋里请”蔡邕说道。众人随即进屋,下人则给众人倒了茶水。
“蔡议郎,给你介绍,这位是南阳张仲景,有名的杏林圣手,而这位则是秦辰,我路上所遇一好友,也通岐黄之术遂一道前来。”华佗介绍道。
“久仰大名”蔡邕拱手道。
华佗说道:“蔡议郎,令媛病情已耽误数日,我们这就去查问、诊断。”
“是极、是极,那有劳各位圣手。”蔡邕说完便吩咐蔡夫人带着三人去内院。待到敲门之前,秦辰恍然说道:“蔡夫人,如此进入令千金闺房可否妥当?”蔡夫人当即答道:“讳不忌医,若小女好转,再行拜谢!”说完蔡夫人敲了敲门,待得屋内应了一声,打开了门。
只见这女子温雅而立、肤如凝脂,容貌极美,眉间自带一股书卷之气。只是整个精神略显疲惫之态,让人心生怜惜。有道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环望屋内的装饰,那用上好檀木雕刻的花纹,紫色罗帐,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的细腻温婉。靠近窗边那花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旁边砚台上放着几支毛笔,屋内飘着的墨香,好似刚刚书写完不久,待思绪万千之时,只听得蔡夫人说道:“还不快让先生诊断”。
蔡琰随即坐在桌侧,伸出玉手。待得张仲景把脉,沉思了片刻。转身对蔡夫人说道:“令千金心郁成疾,只怕我所开药方只能是起调理之用,未必能起大的作用。”
蔡夫人此时看向秦辰,而秦辰却看着宣纸上的字发愣。蔡夫人拿起纸张,只见那跃然纸上的便是秦辰破匈奴王城那日所作“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待得破奴还师日,定安忠魂思乡苦”。华佗见状,略微一笑便拉着张机衣袖出了房门。
看着秦辰思索的样子,蔡夫人以为秦辰有了诊治之方,便将宣纸放下也退出屋内。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待得破奴还师日,定安忠魂思乡苦”秦辰缓缓吟道。“请问姑娘你认识征北将军秦辰吗?”秦辰问道。
蔡琰这才回过神,只见眼前男子星目剑眉、刚毅的脸庞流露着一丝伤感。“公子何故此问,刚公子说征北将军秦辰,莫非你与秦辰熟识?”
“熟,很熟”秦辰说完便将最近发生的事讲与蔡琰听。两人也熟络了起来,而蔡琰也把不喜欢卫仲道这种只会吟诗做赋的文人说给秦辰听,而苦于卫家乃河东第一世家,自己也忧心忡忡。秦辰听完莞尔一笑说道:“若是秦辰还未娶家室,以世俗之礼来下聘礼,姑娘觉得会当如何?”
只见蔡琰作女儿状羞涩之态,小声说道:“秦将军贵为王侯,岂能看上小女子,公子休要再提。”只见这一神态惹得秦辰爱惜之心如河水般泛滥。于是提笔写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写完还在蔡琰的沉浸中,便悄悄掩门而出。
带回到大厅,华佗便向蔡邕道明了秦辰的身份。只见蔡邕、蔡夫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光景,还引得云中候亲自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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