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勿语

    
    “这是哪里？”在晕眩感消除后，柯林第一时间问道。
    他环顾四周，身处的地方像是一个江南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池塘，应有尽有。
    “这才是牵魂司魔都分部的本来面貌。”程雪解释道。
    “刚才那是位面传送？”柯林诧异地问道，因为AI告诉他已经失去了和所有分身的连接。
    但AI同时发现这里和安姐的冰龙之息酒吧不同，它在这里检测到一些熟悉的电子信号，其中一个和神明系统有点类似。
    “对啊，难道你以为只有你那位神秘的朋友才能进行位面传送？”程雪似笑非笑地反问柯林，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指安姐的冰龙之息酒吧。
    柯林不置可否，但心中是很不屑的。
    因为同样是位面传送，他每次去冰龙之息酒吧的时候就只是打开一道门走进去那么简单，根本就没有任何晕眩感之类的多余感觉。
    这说明冰龙之息酒吧的传送方式，要比牵魂司魔都分部厉害的多。
    而且冰龙之息酒吧的入口可不止一个，只不过柯林经常使用的都是魔都那个固定的入口而已。
    程雪看柯林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服气是不是？你不服气是对的，你那位朋友的特殊位面确实比这里要厉害很多，就连上界大能都无法窥探那个位面，更别说我们天组织了。”
    “要是你愿意的话，下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柯林很诚恳地说道。
    程雪有点惊讶，她知道那个神秘的地方是柯林最大的秘密和倚仗，没想到柯林愿意和她分享。
    “其实你上次已经去过了，还在那里睡了好一会儿。”柯林笑着说道。
    柯林这句话有点心机，故意提到那件事，让程雪想起柯林曾经帮过她。
    果然，程雪的眼神温柔了很多。
    两人继续往里走去，来到正厅里。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健硕的老头迎了出来，对程雪说道：“真是稀客啊，小雪，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秦老，您好，这是我的新队友柯林，他遇到了点事情，想了解一下牵魂司，我就带他过来了。”程雪指着柯林介绍道。
    同时，程雪也对柯林说道：“这位秦老就是牵魂司的司令，秦老很少去总部，所以你一直没见过他。”
    “秦老您好！”柯林马上打招呼。
    “好！好！好！我虽然很少去总部，但是你柯林的名字我还是听到过的，真是年轻有为啊。”秦老笑着说道。
    “秦老过奖了。”柯林谦虚地说道。
    嘴上谦虚，但柯林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他知道秦老并不是在说客套话。
    柯林曾经有几次立功事件，都被记录在了天组织的月报上，所以秦老作为天组织里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不可能没见过柯林的名字。
    “来，都是自己人，想知道牵魂司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老非常爽快地说道。
    柯林笑了笑，他知道这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天组织的这些老家伙，哪一个不是心中藏了无数个秘密准备带进棺材里的？
    既然秦老只是客气客气，那柯林也要自觉一点，“秦老，其实是晚辈昨天在欧洲的一座古堡里遇到了一个肉眼无法看见，据说只会攻击灵魂的怪物，所以特地来请教一下。”
    “魂怪？”秦老的表情非常惊讶，并且说出了一个柯林从未听过的名词。
    “你们跟我来！”秦老招呼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向里屋走去。
    柯林和程雪相视一眼，连忙跟上。通过对秦老的察言观色，两人都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
    牵魂司魔都分部从外面看古色古香的，但内部却有不少先进设备。
    秦老带着两人来到一个监控室里，在这里柯林看到了一套很熟悉的设备。
    “这里也有神明系统？”柯林有点诧异地问道。
    “这不是神明系统，而是神眼系统。”秦老纠正了柯林的说法。
    “神眼系统？”柯林没发现两者有什么不同。
    “对，神眼系统和神明系统不同，它只监测魂力波动，所以能看到一些平时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秦老解释道。
    接着秦老就根据柯林提供的时间和地点，看到了珊蒂加冕仪式上的那一幕。
    看完整个过程，柯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神眼”系统只检测魂力波动，要不然当着程雪的面公开处刑他和珊蒂的暧昧互动，那结果真的是不敢想象。和程雪之间刚刚缓和一点的关系，必定会再次跌落谷底。
    “魂怪，真的是魂怪！而且这只魂怪的实力超群，绝对不是普通魂怪能比的。”秦老的语气有点激动。
    “到底什么是魂怪，您能给解释一下吗？”柯林忍不住问道。
    秦老点点头，开始给柯林普及关于魂怪的知识。
    他先问了柯林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和其他各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柯林点点头，他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虚弥界吗？”秦老问道。
    柯林摇摇头，听都没听说过。
    秦老笑了笑，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要是柯林知道虚弥界，就不会来问“魂怪是什么”了。
    “虚弥界是一个理论上只有生魂能前往的世界，生魂一旦离开了人体，就会前往虚弥界。在虚弥界呆久了，生魂就会发生变化，成为魂怪。魂怪以其他生魂为食，所以虚弥界也是一个无数魂怪争斗不休，相互蚕食的可怕世界。”
    秦老的这套说辞让人听了很耳熟，柯林听了有点无语，一脸嫌弃地插话，“理论上就代表有特例存在，除了生魂之外应该也有别的人能进入虚弥界吧？我猜您接下来还会说，魂怪理论上是不能离开虚弥界的，但也有特例存在，所以这只魂怪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哈哈哈哈——”秦老放声大笑，“没错，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任何理论上绝对的事情都有特例。”
    柯林翻了个白眼，转头发现程雪也在抿着嘴笑。
    “事实上牵魂司就是那个特例，普通人看不到魂怪，但牵魂司的人能看到；普通人无法进入虚弥界，但牵魂司里就有人能进入。至于魂怪，虽然它们自己无法离开虚弥界，但并不代表没有人能把魂怪带到我们这个世界里来。”秦老证实了柯林的猜测。
    “我明白了，说白了牵魂司就是一个由魂系超能力者组成的部门，你们的职能应该都和什么生魂、魂怪之类的事情有关。”柯林帮秦老总结了一下。
    秦老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柯林，对柯林的悟性非常满意。
    “果然是青年才俊，一点就透。”秦老夸讲了一句。
    柯林笑了笑，但是他并没有飘，因为他在秦老赞赏的眼神中敏锐的发现了一丝忌惮。于是心念一动，问道：“为什么那个魂怪没有来攻击我，而是奔着那四个搞直播的人去呢？”
    秦老听了柯林的问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直直地盯着柯林看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你与众不同。”
    柯林一愣，狐疑地问道：“我只听德古拉伯爵说过魂怪不会攻击吸血鬼，因为他们严格意义上已经不算是活人了，难道我也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只不过是你身上有一种魂怪非常害怕的力量，有点类似于罗马教廷的神圣系力量，但是比他们更加纯正，所以给魂怪一百个胆子，它们也不敢攻击你，它们见了你只会落荒而逃。”秦老说出了缘由。
    这么一说，柯林就明白了，他本来就是神圣亲和体质，再加上体内的两个圣光之源，已经神圣得一塌糊涂了。
    “那我也可以帮你们消灭魂怪了？”柯林兴奋地问道。
    “如果你有神圣系的攻击技能，那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能看见它们，具我观察，你并不是一个魂系的异能者。”秦老笑着说道。
    柯林有点失望，对于看不见的敌人他还是有点怵的。
    “不如去问问安姐有什么办法。”柯林在心中打定主意，在他的心目中，安姐无所不能，魂怪这种小事情肯定难不倒她。
    “对了，那四个人没事吧。”柯林问道。
    “没事，他们只不过是被魂怪冲撞了一下，生魂有点受损，让魂医治疗一下就好了。”秦老说道。
    “魂医？”柯林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对，魂医是辅魂使里的一种，牵魂司里还有专门对付魂怪的斩魂使。”秦老又解释了一句。
    这下柯林对牵魂司也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算算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就和程雪两人告别了秦老，离开了牵魂司魔都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