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春节也就是新年的晚上大人和小孩子都不睡觉,俗称“守年夜”,熬的时间越长,表示人寿越长,明年的念头越好。
他们会围坐在火炉旁听爷爷奶奶和长辈们将家族的故事或是往年发生的令人难忘的事情,大家边吃边谈,家中的长辈会把炉火烧得旺旺的,象征未来的日子红红火火兴旺发达。
来到越国后,在木烟阁的时候,他们会把竹竿桐木截成一段一段的放在火盆中烧,发生噼里啪啦的声音,把年吓跑。
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表示着越能将霉运赶走,新的一年迎来好的兆头。
“王妃,王爷回来了!”翠环跑着进来喊道。
“快,去看看!”寻韶容顾不得披上厚外套,快步走出来。
越南昭回到了啸月阁,寻韶容连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越南昭的胳膊上、腿上、肩膀处都有伤口,看得见道道红色血迹,他的束发冠已经掉了一般,头发有些散乱。
她扶着他坐下,一脸的担忧,“翠环,去拿药箱过来。”
“王妃,要不要请世子过来帮您?”翠环在一旁建议道,王爷这么重的伤,如果世子能帮着王妃一起处理,肯定能处理的快些,她看到有些伤口还在流血。
“不必了,我怕吓到他们。”寻韶容摇了摇头。
“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二人都是很久没吃东西了,过年了,还是要用寓意好的饭菜,去除霉运。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时候。”寻韶容打趣地说道。
“疼吗?”寻韶容轻轻地用纱布清理着伤口,有些心疼地问他。
“不疼,伤口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本王都习惯了。”越南昭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处理不好,可是要感染的。”
越南昭笑着看他,他忽然觉得很幸福,在这个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安安静静的,真好。
“对了,昨天晚上,后来怎么样了?”寻韶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
“晋王死在了大殿上,秦相恐怕也活不过今天了。”
晋王就算没有战死在大殿上,恐怕战乱过后,越帝也会赐死。
“那凌妃和七皇子呢?”
秦相是凌妃的爹,自己的老爹造反,她这个当女儿的,恐怕也是活不成了。
“凌妃被打入了冷宫,七皇子放在皇后身边养着。”
“看来,父皇还是手下留情了。”
“是啊。”越南昭叹了口气,“父皇年纪也大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很难受。”
晚年,本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记得秦相是带了十万大军,镇北军加上薛广的军队一共能有两万人?怎么打得过?”寻韶容有些纳闷儿,难道真是神了,越南昭靠两万大军能抵挡得住十万大军?
“你猜猜后面谁来了。”
“谁来了?难不成兵部反水了?”
不对,寻韶容摇了摇头,兵部尚书和晋王勾结很久了,此时反水没有意义,越帝不会留他。
寻韶容一边给越南昭缠纱布,一边思考,手握兵权的还有谁呢?
忽然她眼前一亮,“难道是平阳郡主?!”
越南昭点点头,“两军交战的危急关头,是平阳郡主带兵来了。”
“原来如此。”
“走吧,我们去前厅吧,过年了,不想那么多,开心最重要!”寻韶容将伤口都处理好后,帮越南昭换了一声干净的衣裳,二人往前厅走去。
片刻后,前厅和后院分别摆放着烧了很旺的火炉,红彤彤的十分暖和。
前厅的圆桌上摆着红烧鸡头和红烧鸡翅,寓意清泰平安。
金黄的炸年糕,象征着黄金、白银,寄寓新年发财;腐竹和花生,寓意“富足”和多生多子;红烧鲫鱼,寓意年年有余,还有芝麻等菜。
丫鬟们不断上着菜,鱼是宴席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基本上是不吃留下它,意味着“年年有余”,像京城这样的地方,年饭时吃鱼,要留头留尾到明年(即年初),表达新年“有头有尾”的祈愿。
“父亲,娘亲!”越司穆在前厅的桌子旁边站着,“小穆给父亲,娘亲拜年!”
越司穆大声地说着,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头。
“父王,母妃,儿臣给父王,母妃拜年!”越少渊也跪在地上磕头。
寻韶容拿出准备好的红包,一个娃娃给了一个。
“拿着吧!”
“哇,五百两的银票!谢谢娘亲!”越司穆跳上椅子,啵唧一声,亲了寻韶容一口。
“多谢母妃。”越少渊也开心。
越南昭惊讶地看了寻韶容一眼,没想到,她还准备了这些东西。
“快,吃饭吧!”
一家四口围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越南昭给两个儿子讲春节的事情,“据说这‘年’是一种凶残无比,而且十分狡猾的一种动物,每年呢都会在年终的时候,一年快要过完的时候来到人间,破坏人们辛勤劳动的果实,有时还会吃人。”
“所以,百姓们害怕年的到来,因此就把除夕的夜晚叫做过年,也就是过关口的意思。”越南昭继续说,寻韶容点头,她也知道年的来历,只不过听了越南昭的话后,更清楚了。
几人正吃的开心,彩鸢急急地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正在前院候着。”彩鸢绞着手指,心中有些不安,昨天虽然她没有去安庆殿,在府里照顾两个世子,但是安庆殿发生的事情,她有所耳闻。
宫里,昨天不是才平定了叛乱吗?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寻韶容放下了筷子,她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与越南昭忽视了一眼,一起往外面走。
一行人离开前厅去前院领旨,只见高忌公公领着一对太监,站在前院内。
见几人走过来,高忌很努力地在挤出笑容,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顶着两个十分巨大的黑眼圈,身子佝偻着也站不直了,浑身都没有力气。
“殷王越南昭接旨!”他哑着嗓子喊了出来。
“儿臣在。”越南昭跪在地上,身后的人也跟着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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