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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长生不死!选择立场!

    
    “我就知道牢房是关不住你的。”杰克说。
    威尔·特纳放下死尸,迅速转过身。
    他伸出手去拿自己的剑,可杰克随意地拍了拍手。
    “等等,威廉。”他说,“你注意到什么了吗?或者说,你没注意到什么吗?或者应该说,你注意到什么本来不该被注意到事情吗?”
    威尔眨眨眼,整理着这一串颇为混乱且语无伦次的问题。
    “你没有发警报。”他说。
    “这很古怪,不是吗?”杰克说。
    他仔细观察着威尔捆绑在一起的尸体和大桶:“但没有这个那么古怪。”
    “我在留线索。”威尔承认,“给贝克特。”
    “这个计划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杰克问。
    威尔不确定地点点头。
    尽管是杰克,他还是感到很钦佩。这是一个高妙的计划,充满了海盗式的暗算和欺诈,而不是年轻的特纳先生的典型作风。
    “嗯。”杰克说,“一旦你泄露了兄弟会的地址后,又打算怎么做呢?”
    “让贝克特放了我的父亲。”
    杰克哼了一下表示嘲笑,“现在,听上去才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计划,你不能指望贝克特会履行这个交易,即便你们握手承诺过,即使你已经给了他他想要的东西,他也不会。”
    他仔细观察着威尔:“你知道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吗?”
    “杀死琼斯。”威尔叹了口气,承认道。
    “原来你知道这个代价。”杰克说,“运送那些死在海上的灵魂,每十年才能踏上陆地一次......”
    威尔垂头丧气,他知道这些都是真话。
    他知道,要救父亲就意味着要成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船长,一个不死之人。
    他知道,那意味着他将永远不能和伊丽莎白在一起。
    “我正在失去她,杰克。”威尔消沉地说,“我每靠近父亲一步,就远离伊丽莎白一步。”
    长久以来,他所渴望的就是她的爱。
    整整十年,他一直等待一个她会爱上他的迹象。
    后来,杰克来了,尽管还有随之而来的戏剧性的冒险,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伊丽莎白敞开了她的心扉,可现在,所有的这些却感觉如此遥远。
    他想起身旁站着的这个人,他用低低的声音补充道:“为了救你,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把我从她给我安排的命运中救出来。”杰克指出。
    “杀了你,她感到很难受。”威尔反驳说。
    “是的,她是个宝贝,在那件事上。”杰克转着眼珠子说。
    他审视着威尔,一个主意浮现在脑海里,或许他可以让这一切都按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完全避免做这种选择,会怎么样呢?”他眼里放着光问,“如果由别的人去除掉琼斯,那样你父亲就自由了,一切就像你自己亲自去做一样。”
    “谁?”威尔困惑地问。
    杰克歪着脑袋,看着威尔迷惘的表情,杰克摊开手臂,做出吹号角的样子。
    “你?”威尔极为惊愕地说,“我知道上一次,为了不在飞翔的荷兰人号上服役你可是不顾一切啊。”
    杰克耸耸肩:“死亡能重新调整一个人要优先考虑的事情。”
    他说:“我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等待我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我不打算再去一次的地方,决不。”
    另外,做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船长和做戴维·琼斯的手下可是两回事。
    杰克·斯帕罗身子向前倾,随着自己的计划逐渐成形,他越来越激动。
    “我登上荷兰人号。”他急切地勾勒说:“找到那个宝箱,刺中那个跳动的东西,你父亲的债一笔勾销,你可以自由地和你迷人的女杀手在一起,而我,可以永远自由地在大海上航行。”
    他咧嘴笑了,这真是一个相当绝妙的计划。
    “你就不得不去履行琼斯的职责了。”威尔并不完全被这个玩意所吸引,他指出。
    “所以不是非常自由,不过长生不死也很重要。”
    威尔揉着自己的头,思考着。
    斯帕罗绝不是最可靠的同盟者,不过......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杰克?”他问。
    “信任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杰克说,“但情势所迫,只好如此,对吗?”
    他把一个东西推到了威尔的手里。
    威尔低头一看,看到了杰克那个著名的罗盘,杰克接着说:“拿着,请务必代我问候戴维·琼斯。”
    威尔再次抬头,很是不解,可当杰克把他推下船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快变成了吃惊。
    威尔落入了水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过了片刻,大桶和拴在上面的尸体也径直落在他身边。
    威尔游过去,紧紧抓着木桶。
    甲板上,杰克斜靠着船舷,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
    他愉快地招招手,然后不见了人影。
    威尔叹口气,和往常一样,杰克在按自己的计划行事,而威尔除了配合他之外,别无选择。
    在他周围深色的海水拍打着木桶和他的身体,而天上是一轮惨白的月亮,勉强穿过云层。
    这又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夜晚。
    ......
    在海上的另一个地方,伊丽莎白·斯旺也处在黑暗之中。
    不过,她的处境比较干燥一些。
    她蜷缩在飞翔的荷兰人号上牢房的一个角落里,这艘由藤壶覆盖着的大船在平静的海面上行驶着,后面拖着皇后号。
    忽然,她听到了金属碰撞发出的擦刮声。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自己的牢门被慢慢打开了,是不是荷兰人号上的某个船员?
    一想到有个半海洋生物式的水手在黑暗中悄悄爬进自己的牢房,她发抖起来。
    就在那时,一盏灯笼在黑暗中亮了起来,伊丽莎白也认出了詹姆斯·诺灵顿的声音。
    “安静。”他小声说,“这边走,快。”他急迫地招招手。
    伊丽莎白爬了起来,看到她的船员们也被放了出来,他们看着她等待指令,伊丽莎白点点头。
    他们就继续安静地悄悄走过去,蹑手蹑脚地向甲板赶去。
    “你在干什么?”伊丽莎白悄声问诺灵顿。
    他看着她的眼睛,回答说:“选择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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