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也把头靠在罗明的肩上,沉默了下来,手里抓着罗明的一片衣角,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就依偎在一起过了许久,直到萧黎的眼睛冒起了泪花。
罗明这才惊觉时间已晚,站起了身,萧黎被吓到了拽紧了罗明的衣角。
“怎么了?”萧黎紧张地问。
罗明蹲下身子把萧黎的脚抬起来放在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了上去说道:“是我考虑不周,现在天冷了不少,你还穿的单薄,别到时候感染了风寒。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也来看过你了,你就好好睡。”
“你不能陪着我吗?”萧黎问道。
罗明叹了口气,摸摸了萧黎的发顶说道:“我陪着你,你睡。”
萧黎敛下了脸色,她听明白了罗明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是她现在已经和三殿下定亲了,陪着她碍于礼面了。
但是萧黎可不管这些,萧黎磨了磨牙,直接拉住罗明的衣领,然后用力地往下一拽,对着罗明的嘴就咬了下去。
罗明皱着眉头但是没有推开萧黎,等到萧黎自己尝到了血腥味放开了罗明,罗明的嘴巴上已经惨不忍睹了。
萧黎撇着嘴看着罗明被自己咬破了的嘴角,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把罗明嘴上的血迹抹开。
眼神有点执拗地看着罗明,也不松开罗明的衣领就那么拽着,直到萧黎把罗明嘴唇上面渗出来的血抹开,把一整个嘴巴抹的通红才肯罢休。
萧黎就盯着罗明的嘴巴,过了一会然后愣愣地说道:“罗哥哥,你真好看,我真想把你藏起来。你不准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你只准有我,只能有我。”
罗明的眼神变了变,勾了勾嘴角像是蛊惑着萧黎一般说道:“好啊。”
萧黎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弯了弯嘴角,又凑过了去咬了咬罗明的嘴巴,把血迹舔掉了大半。
罗明的眼神暗了暗,按着萧黎的腰说道:“黎儿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说完罗明不等萧黎反应过来,直接扯过被子,把萧黎卷成一个春卷,还拿起一边的腰带给萧黎系上了个结。
“你还睡不睡觉了?刚刚不还是困的要死吗?好了,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萧黎盯着罗明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面火辣辣的东西骗不了人。罗明偏过了头,给萧黎自动转了个身然后抱住萧黎轻轻地拍着萧黎的肩膀哄着她睡觉。
萧黎的睡意没有了多少,罗明对她这样的态度但是让她心里头捉摸不定,有些失落,他们两个人相爱了这么久,刚刚罗明他分明就是动情了,但是去没有吻她,而是任她胡作非为。
“罗哥哥。”萧黎斟酌了半响还是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是个风尘女人,你嘴上说着不嫌弃,但是怎么可能不嫌弃我呢?我这样的身份不过是个低贱的戏子罢了,怎么可能配的上你?你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而我只是……”
“够了。”罗明严厉地打断了她,但是马上罗明说完以后又觉着自己太过于严厉了。
罗明的手停顿了一下,想着怎么挽回。过了一会罗明说道:“我从来不会这么想你。你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萧黎,我的小祖宗,我罗明这一辈子要的不过是你罢了。你不要想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你要是非要这么贬低自己,你也要知道你的罗哥哥也不过是一个婢子的儿子。虽然明面上面我的母亲是镇国侯的正妻,南国受封的诰命夫人,但是谁不知道,我的母亲只是从小跟在南国属国嫡公主身边的丫鬟。只是后来由于阴差阳错之下,我的母亲才有了这等荣光。”
萧黎抽了抽鼻子,转了个身子,这次罗明没有拦着她。萧黎对上罗明的眼睛,看得出来罗明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心里头也十分的不好受。
萧黎费劲地抬起了头,轻轻地在罗明破了的嘴角亲了一亲,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在罗明的胸前呜咽着说:“罗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现在成了三殿下的准侧妃,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罗明抱着萧黎,拍着她的后背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么当时怎么胆子那么大?也不来和我商量一下,就自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萧黎听罗明这么一说,浑身颤抖了一下,罗明搂着萧黎的肩膀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就是注定要栽在你这小祖宗身长。你放心吧,现在退婚不是个事宜,等我找个合适的由头,便让你脱身。”
“好了,好好睡一觉吧,你今天经历地太多了。明日便要回宫了,你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好好睡觉,我等你睡着我再走。”
萧黎点了点头,把头就埋在罗明的胸口,也不嫌闷得慌,还死劲往里头蹭了蹭。
等到萧黎睡着了,罗明盯着萧黎的睡颜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说道:“其实黎儿你可以在对我占有欲强一点的,等到这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边带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也不理这朝堂纠纷。”
“你说那江南之地如何?虽然那地流匪四窜,但是现在齐将军要领兵出征了,我相信她一定能把那个地方整治的很好,到时候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你还可以找你的林姐姐两个人一起拉拉话……”
鸣钟一声响起,响彻云际,所有人自觉的跪了下去,朝着东宫的方向磕头。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皇上明着对太子殿下不屑一顾,叫喊着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但是最后却还是给了他最好的,不论是规模还是礼数都周到的很。就连舟舟姑娘也没破格加封了太子侧妃,二人合葬。
由于太子殿下的死因没有向外界公布,所以外面的议论纷纷。皇上迫于太后的压力,直接叫人给太子殿下和舟舟姑娘下葬了。
祁端跪在太子殿下的墓前,一把一把地烧着纸钱。
天气寒冷,地上更是湿气重,祁端刚刚受过伤,伤还没好透,就在这里跪了好几个时辰,边上伺候的老奴担忧地说道:“三殿下,起来吧,您的身子吃不消啊。”
祁端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烧着纸,老奴急得又不能上手。这时候齐静走了过来,老奴看见齐静就像看见救星似的。
连忙几步上前说道:“郡主殿下您可算来了,你快劝劝三殿下吧。这样下去,三殿下他这刚刚受过伤的身子,可是受不了啊。到时候又害了大病,那还了得。”
齐静看着一动不动跪在墓前的祁端眯了眯眼睛,对老奴说道:“行了,我知道,我会好好劝他的。你去准备好姜茶,和三殿下要换的药去马车上面候着。”
祁端听见自己后面有脚步声,头也不回的继续烧着自己的纸钱。
齐静二话不说跪在了祁端的边上,也拿起纸钱烧了起来。
“太子殿下和舟舟姑娘去了那边,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两个人也不需要担心世俗的眼光,说不定两个人还乐得自在。你又何必要在他们这里愁眉苦脸的。”
祁端呵了一声说道:“不在乎世俗的眼光……齐静,你说的是你自己吗?不在乎世俗,真是可笑,你可真是洒脱。”
“难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冷血动物吗?我大哥走了,死的这样……这样憋屈。你觉得我会心安理得地祝福他们吗?”
齐静烧着纸钱,火光找着她的脸映出一片阴影。
接着齐静面无表情地说道:“随便你吧,折腾的是你自己的身子,你也要是无所谓,那我有什么立场来劝你。”
“你果然一点都不在乎我。”祁端自嘲一样的说道。
“那么多人在乎三殿下还差我这么一个吗?再说了,这和我在不在乎你有什么关系?”
祁端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道:“他们都告诉我说人固有一死,让我不要在这里死倔。他们说,我大哥是罪有应得,身为太子却没有为国家社稷考虑。现在死了,也算是不会耽误了南国社稷。”
“那么齐将军,我想问你一句,你觉得你会时候死呢?又会因为什么死呢?”
齐静僵硬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过了一会齐静说道:“可能就是这次南下剿匪吧。”
“你没有信心?”
“不,我愿意把每一次征途当做最后一次机会。”
祁端抬起了眸子,看着齐静认真地说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死,活着回来。”
齐静笑了一下说道:“三殿下,等我回来的时候你早已软香在怀,到时候你那里还会记得我啊,怕是早就记不得我了,说不定还会觉得我还不如死在沙场上。”
祁端呵呵笑了几声,声音有些凄凉地说道:“罢了,你永远都不会把我说的放在心上。你活不活着,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活着就活着,死了……我就恨你一辈子。”
“祁端,你要是知道没有人是神人,我不可能保证每一次都活着回来,谁会知道自己是因为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再说了,弟弟,你恨我我怎么会知道,这天下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还有的恨不得给我剥皮抽筋,我哪里记得过来。你要是真的恨我,你就好好的活着,活的比谁都好。”萧黎这样对祁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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