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队貌似是维持治安的仙修士兵喝开人群,走进了现场。
“好啰,城安队终于来了!”
“快来管管,简直无法无天了!”
“把人打成这样,太凶残了!”
“惠医城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不少围观群众倒是不介意在口头上主持正义。
这世界其实也不乏有正义感的人,只是通常口讲手不动。
城安队中,行前一人显然是个头领,当即对几个大汉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此处是大罗仙门属地?在这搞事嫌命长了吗?”
其中一个大汉随即陪笑道:“大人莫误会,我等没有搞事呀,这完全是一场医患纠纷……我家少爷来这家医馆看病,事前便给了这医馆主人一大笔诊金,可他收了钱,还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但结果我家少爷的病却没半点好转。我们一时火起,就爆发了一点小冲突而已。”
“还小冲突?人都几乎让打残了!”
大椿见有人来管事,急忙忍着身上的伤痛大嚷道:“治不好我可以退钱,还可以赔偿呀,你们干嘛非要动手打人呢?还讲不讲理了?还把不把大罗仙门放在眼里了?”
这货倒是聪明,最后一句话就直接给耶伦这帮人扣了一顶大帽子。
打人事小,但不把大罗仙门放在眼里就事大了。
果然,耶伦听得脸色一寒,慌忙对那说话的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大汉意会,再次开声对那头领道:“大人明鉴,我等绝对没有不尊重大罗仙门的意思……”
他没有再明说下去,而是凑到那头领的耳畔小声嘀咕了一阵。
头领听得脸色惊讶,不自觉的望了一眼耶伦。
然后,他的态度就变了,语气温和的道:“唔,既然是一场医患纠纷,那你们就自行协商解决吧,我们就不插手了。”
说罢,他便领着城安队径直离开了。
走出不远,有个耿直的城安队员实在感到纳闷,小声对头领问道:“头儿,这可是当众伤人呵,咱们为什么不管了?”
头领白他一眼,咬牙道:“那个病坏少爷便是西荒太子,关键是他妹妹前不久嫁给了咱们的城主大人!……这样的皇亲国戚,咱们能管得了吗?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咱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哎哟!”城安队员们听得,顿时个个脚底抹油,快步离开,一溜烟似的,转眼跑没影了。
城主大人的大舅哥呵,谁去管谁倒霉!是非之地,离得越远越好!
围观群众本来大多同情大椿,但见着这势头不对,都不敢出声了。祸从口出,明哲保身,这些道理大多数人还是懂得的。
大椿见状暗暗叫苦,意识到打他的这帮人显然身份不简单,连城管队都要给他们面子。
“少爷,您别生气,我赔钱!我赔钱!”没有人撑腰,大椿自然怂得毫无征兆,当即爬起来,对耶伦又是作揖又是鞠躬。
“你踏马觉得本太子是缺钱的人吗?”耶伦虽然被废了修为,但那不可一世的气势还在,睥睨着大椿,冷冷道:“之前,你可是打了包票,治不好本太子的病就任由处置。现在,本太子要你死!那你就自裁吧!”
大椿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跪地哭求道:“少爷饶命啊!小的只是医术不精而已,罪不至死呀!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但耶伦完全不为所动,拂袖而去,传回一语道:“这是你自找的!明天本太子会派人来看,如果看不到你的尸体,那本太子马上派人去灭了你整个家族!你自己看着办吧!”
大椿听得完全绝望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耶伦,你过了!”
兰芯终于忍不住了,冲出来,朝着即将离开的耶伦喝斥。
耶伦讶然,停步转过身来。
“哦,原来是兰芯公主,好久不见呵!”耶伦见着兰芯,顿时两眼放光,似乎看到了重生的希望,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
兰芯咬牙道:“治不好你的病,你就要人家死,那以后谁还敢帮你治病?
大椿的命我保了,有火气你冲我来!”
耶伦一点也不恼,笑道:“好好好,我不要他死了,此事暂且作罢。”
但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你来替他帮我治病。如果治好了,那什么都好说,但如果治不好,那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兰芯医术了得,在仙修界颇具盛名,耶伦当然不能错过当前迫她出手的机会。
“除了我,你的病谁也治不好!兰芯公主不行,就算医尊来了也不行!”
未等兰芯回应,路义开声了,带着一脸戏谑笑容走了出来,径直一手按在了大椿的背门上,然后运行独特疗伤术法,汇聚能量恢复其伤势。
这个手段,就相当于令大椿暂时具备了聚能塑体的能力,得以迅速修复肉身上的伤势。
故此,大椿本来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到了完好的状态。
现场众人见状,自是非常惊讶,纷纷啧啧称奇。
路义这个手段可不简单,乃是揉合了炎黄医术和仙修医术的要义,贯通了道魂术和仙修法术的法门,才能做到的。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纵是医尊也不行。
“找……”本来被激得怒不可遏的耶伦见状,也硬生生把“死”字咽了回去。
“这小子的手段如此神奇,说不定还真能让我复原呢!”
耶伦看到了希望,态度自然放软,平和的道:“哦?你真能治好本太子的病?”
“你没有病。”路义放开还在发懵的大椿,走出两步,眼神玩味的望着耶伦,道:“你被大能高手以奇特手段废了修为,更悲催的是,顺带还废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做男人的功能。所以,现在的你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生乐趣。这些,我说得没错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耶伦惊愕万分,面红面绿,将恼羞成怒的情绪都压过去了。
围观群众听得,却是纷纷掩嘴偷笑,幸灾乐祸,“任你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了无生趣!活该!”
“我怎么知道重要吗?”路义负手而立,高高在上的道:“你只需知道,这世上只有我能令你重拾做人的乐趣,我是你人生的唯一希望,我就你的神明。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求我,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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