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小长假结束,第一天上班,萧晴把陆小西的房间收拾好,坐在桌子前等着陆小西。
也许是穿着细格子衬衫,牛子裤的关系,萧晴的打扮有些老土,加上脸色不好,头发也有些发干,明显地苍老。陆小西进来看到坐在桌前的萧晴,开玩笑地说道:“国庆节出去玩儿了?怎么一副疲惫的样子。”
陆小西的话像是触到了萧晴的痛处,只见萧晴咬着嘴唇,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陆小西赶忙回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关切地问道:“萧晴,出什么事了吗?”
萧晴抬头看着陆小西,眼含着泪水轻声说道:“别理我,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说完话,双手捂住脸,两肩抖动着,明显是强忍着。
陆小西有些不知所措,上班刚到萧晴就哭成这样,一定是家里出现了什么情况,本想上前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纸巾塞到萧晴的手里。
早晨刚从外面进来,加上萧晴莫名其妙的哭泣,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压抑,陆小西打开窗子,让外面的风吹进来。桌子上的茶杯,袅袅地升起热气,茶是刚才萧晴给他泡好的。
时间过去五分钟,陆小西感觉很长的样子,萧晴放开双手站起来,手里抓着的纸巾已经湿透,陆小西拿起桌子边上的毛巾递给她:去洗洗脸吧,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从洗手间回来,萧晴脸上已经没有哭过的痕迹,见陆小西一脸关切的样子,笑道:“好了,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我吓着你了吧?”
“你何止是吓着我,都要吓死我了。”陆小西夸张地捂着胸口说道。
“我就是委屈,你看我今天穿的什么样子出来?我要是穿得好一点儿,王显生就说我是穿给外面的男人看,他们学校的老师都是一身正装,整年都是穿学校发的衣服。”
“我见过你老公,当老师的人有些呆板,没发现他是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他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都是伪装,国庆放假,别人家都是领着孩子出去玩儿,我们在家干了七天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真想离婚算了,省得天天生活在互相伤害中。
“过日子免不了磕磕绊绊,别意气用事,离婚这两个字不是随便提的,说多了就当成习惯,就不好了。”
“我们并没有磕磕绊绊,就是一直冷战,他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你,还让你打扮的越土气他越高兴,他是不是心理有些变态?”
“一定是你太优秀了,他怕把握不住你,其实他还是在乎你的,你好好调理一下,做决定一定要等心平气和的时候,不能太冲动。”
“你好像是他派来的说客,我没想像杨总那样衣着鲜丽,但总得过得去,衣服是女人的脸面,你不知道,他甚至要求我穿旧的内衣,说只要他不嫌弃就行。”
“这个我不敢苟同,我家金静的内衣都是高档的,我的衣服都是她买,给我买啥我就穿啥。”
“你是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我是错的时候遇到错的人,但是就算错了,总会慢慢适应,没有激情,总还有亲情,他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喜欢,连对女儿都不耐烦,我是过够了,从本质上说,他就是个自私的人。”
“我不能说太多,你又该说我是他的说客,生活,就是生下来就得活,生活没那么多阳春白雪,就是过日子。”
“好了,我说出来哭出来心里好受一点儿,这几天把我闷坏了,家里的事跟谁都没法说,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又挂断了,好不容易忍到今天。”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打打闹闹的也过一辈子,家庭就怕冷战,时间长了积怨太深,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说的不错,郑彤她们现在就是冷战,也说不上冷战,周雨就是不回家,每个月给郑彤几千块钱生活费。我跟郑彤私下里说过,这样的日子不如自己过,她说看在每个月的生活费,看在孩子的面上,她得忍。
“回去吧,别影响工作,要是手里没什么资料,就出去看看,顺便也散散心。”
“知道了,谢谢你听我唠叨这么半天。”萧晴起身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萧晴走后,陆小西轻轻叹口气,在自己孤独无助的时候,萧晴用女人的温柔照顾过自己。就是现在,每天帮自己打扫卫生,打水泡茶,毫无怨言。当他与金静结婚的时候,他能看出她的眼神,是那种无奈和不舍。
门外响起敲门声,陆小西站起来,萧晴拿着报纸进来,后面跟着王冠。
萧晴放下报纸走了,王冠把手里拿着的两罐茶叶放在桌子上:“总麻烦你,这是我弟弟出去玩儿给你带回来的两罐茶叶,是黄山特产。”
“谢谢,肯定是你说我爱喝茶,杨总办公室里也没有茶叶了,一会儿给她送去一罐,虽然她不喝茶,但也有来客人的时候。”
“那我不管,送给你就是你的了,她办公室没茶不等于家里没有,人家送礼的都得排队,你给她一罐茶叶,她能给你更多的,杨总是大方人。”
“陆哥,我们的房子还有半年就满五年了吧?杨总也没提啥时候给我们更名,手里没有房本还是有些不踏实。”
“等有机会跟杨总提提,我们一起上楼,把这罐茶叶给她,顺便聊聊广告的事,现在广告费太贵,每个月有七八万。”
“广告要是减少了,收入也得减少,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王冠走在前面,回头对陆小西说道。
敲门进屋,杨笑文正站在窗前给君子兰浇水,见陆小西手里拿着一罐茶叶笑道:“你们喝茶要自己掏钱,我家有好多别人送的,这段时间陆小西也不在我这抽烟,想不起来了,我家有几条骆驼的和中华的烟,有时间我给你拿来,茶叶也有,就是总想不起来拿到车上。”
“茶不是我买的,是王冠拿来的,我们俩过来是想说说调整一下广告,我觉得广告费太多了,是不是减一些?”
“要是广告费减少,是不是就影响收入?”杨笑文问道。
“影响肯定是有一些,我们可以算一下投入和产出,争取利益最大化。”
“你有什么办法吗?既然你提出来估计就有办法。”杨笑文说道。
王冠看着陆小西不说话,手里摆弄着桌子上的地球仪。
陆小西笑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现在报纸的中缝有时候是白的,有时候发一些广告,这个可以让楼下的白总去谈谈,包下来两条,常年做我们的广告,一年也不会超过几万,能省下来一些广告费。”
“在中缝做广告?那里能有人看吗?还是版面的广告吸引人。”
“那是当然的,钱花的不一样,我们可以试试,不行再改回来。”
“行,按照你说的做,先试一个月,让四楼广告公司去谈价格,如果试验成功,还为他们找到一个挣钱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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