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部长都这样说了,我也实在没必要跟他硬刚下去,只得选择了妥协。
而且,还有一个好处,我的面包车可是还扔在雄鱼头火锅店的停车场呢!
不过,这次我可变聪明了。
除了早早喝了两袋酸奶外,还悄悄藏好了白水,第一时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杯子里的白酒给调包了。
因为我实在不能再醉着回家了。
否则,我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好在刘部长酒品很正,强调安全第一原则,能喝就喝,不能喝也不勉强。
因为,身体抱恙的马书记也不能喝呢。
火锅吃得轻松惬意,我以水代酒分别向刘部长、马书记等几位领导敬过酒后,就驾车离开了。
恰好金乐喜超市离得不远,就先去服务中心取了丁梅寄存好的四件套,满心欢喜地回家了。
在楼下停好车子,拎上四件套刚到了单元门口,迎面撞上了带着倩倩走来的白洁,她斜着眼睛扫视我一眼就闪开了,全然当我是空气。
“爸爸~”
倩倩清脆地叫唤我,却马上被白洁给一把扯地去,恼怒地说别叫他,他不是你爸爸,他不配!
说完强拉着倩倩就走了,也不知道她们要出去做什么。
刚才大好的心情瞬间便烟消云散了。而且,白洁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马上想起那该死的日记,内心简直排山倒海般汹涌澎湃,真恨不得追上去甩她几记耳光。
我回到家,家中一片狼藉,餐桌上的剩饭剩菜、用过的碗筷都还没有收洗。
进到卧室一看,也是一片凌乱,倩倩的脏衣服、脏袜子随地乱扔。
甚至,白洁连自己用过的花妆盒都没有收拾。
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呀!
我很生气,却无处发泄。
转念一想,算了,把脏衣服扔洗衣机洗洗也不是什么难事。
跟着,到卫生间里确认了洗衣机完好可用,没停水不缺电,这才去收拾了脏衣服、脏袜子,一并扔进去。
洗衣机有些老旧,声音嘈杂,我更是心烦意乱。
朝沙发一屁鼓坐将下去,却猛然想起了应该看一看肖书记赠送的四件套到底啥样的,进厂十几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有这种享受呢!
嗯,面料不错,质感很好!很柔顺丝滑!规格也是最大的,比我们的床还大得多。
再看一下吊牌,还是一个知名品牌呢!
结婚那会儿好像就看中了这个品牌,都没舍得买呢!
突然,看见里面似乎有发票收据一类的纸张,马上把这掏出来。
仔细一看,果然,这个丁梅,办点事情这么让人不省心!
竟然把发票也一并放进来了。
她什么意思?故意让我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不菲?
不对呀!发票肯定是要做账的呀!
而且,明明只是一个四件套,怎么数量会是四份!而且,还有另外一张开的是副食两千多。
这个——
我的脑袋陡然膨胀,气血翻涌,这小妮子怎么做假账都做到我头上来了!
一个一千多的四件套,马上就变成了八千多!这不是坑人嘛!
我马上就想打电话给丁梅兴师问罪,不想却是她先打过来了。
几句客套话过后,她就直奔主题,叫我赶紧打开包装把发票拿出来,明天带去厂里给她,还不等我发话,她又改变主意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她一会儿过来找我拿得了。
我开始装傻,说不知道什么包装,什么发票,简直一头雾水,不知天南地北。
丁梅顿时慌了,说不可能吧,难道是我还没有去金乐喜超市取走东西?又说,如果是还没有取走的话,她就直接去超市拿好了。
逗了她一通,我还是不解气。
半晌都没有搭理她。
她更急了,接连问我给在听她说话。
我想了想,算了,就凭她谅她也不敢乱来,这虚开发票的事肯定是受人之托罢了。
我说在呀!这不正按你说的打开包装嘛!
看到了看到了!哎哟,杂个还有副食两千多,四件套,么么三,杂个会是四个呀!我可是只拿着一个呀!
丁梅没好气地说:“哎呀,瞧你激动个喘喘,你管那么多干啥,又不要你出半分钱!等着,我地来找人拿,免得被你给弄丢了,就麻烦了。”
我说:“好,好,好,不跟你瞎扯,不过我可是要接着出去了!”
“你又要跑哪里做什么?不好好在家好好陪陪漂亮媳妇?天天喝得烂醉,小心被别的男人给领走哟!”
“要你管!罗小刚一年在不上几天家,也没见你被哪个男人领走嘛!哦,明白了,明着没有,暗地里藏了几火车!怕你吃不消呀!”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了,给本宫等到起,分分钟钟就过来!”
“跟你说了,真的有事情要出去呢!明天我带来不行吗?还信不过凯哥我?”
“不行!本宫信不过!”
丁梅不依不饶。
我可是真的要出去呢,我想起了专馨路宾馆的押金还没有退!其次,我想去康宁诊所看看,刚才白洁是不是又带她去治疗。
然后,我更想找个网吧,偷偷登录白洁的QQ或者丁梅的QQ,看看她们的秘密空间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实在惭愧,我家里自打那个老旧台式机光荣退休后就没有再置办新的电脑,一来没有什么实质需求,二来怕倩倩沉迷电脑游戏,耽误她学习。
要不然,时间久了,没准又被我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要先去馨路宾馆退押金,早上出去时老板娘不在,没有退。时间久了人家不认账了!还有姑娘可能还在康宁诊所打针呢!其他还有点私事,是真的,没骗你!”
我没有说谎,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丁梅说:“哦,好嘛,要不我一会到康宁诊所或者馨路宾馆会你?你到了在哪里,给我电话或信息就行。”
我只好说:“行吧。可能要稍晚点,我洗衣机洗着衣服,好了再出去~”
“我靠,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什么豆腐渣!等你洗好么,我早就到你家了!还跟我兜这个大个圈子!真是浪费表情!”丁梅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我难道真的糊涂到这个地步了吗?
当然不是。
我只是实在不想见到她那张鬼脸而已,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说些不应该说的话来伤害到彼此。
我们之间本就平淡如水,现在调离了氟钠厂,以后更是少有往来机会呢。
挂断电话,马上紧张起来,家里这么个样子怎么能够见人呀!
于是,赶紧收拾起来。
约摸二十分钟后,丁梅电话又进来了。
“喂,还在家吗?我马上就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哦,在的!来嘛。”
我刚刚好收洗好餐具,晾晒好衣物,正准备拖一拖地板就大功告成了呢。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来了。
丁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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