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忌紧走几步,双手抱拳,对着司弘毅一礼,一脸至诚的笑容:“不知司将军驾到,武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司弘毅为人不喜阿谀奉承,所以对于武忌的世故之言心中雪亮,但却并不如何领情。
漠然一笑:“司某托个大,叫你一声武兄弟,所谓将军此等戏言,那是武兄弟抬举我司某,我不过是个千总而已。今天是司某冒昧前来打扰,要说恕罪,还请武兄弟恕司某不请自来之罪。”
“呦!这司弘毅直来直去的性子有点儿意思。”武忌觉得这性子颇合自己心意。
打了个哈哈,化解一下尴尬气氛,武忌请司弘毅到客房叙话。
临走,武忌还不忘和门外的拥趸们虚言客套安抚一下,这才回客房。
分宾主落座,武忌有意把司弘毅让在上位,司弘毅见武忌把自己视若上宾,礼数周到,对其添了几分好感。
让伙计上了壶好茶,四样精致糕点。
武忌端起茶杯向司弘毅做了个请的手势,武忌笑着向司弘毅道:“司兄今日来兄弟这,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武忌见司弘毅不喜客套,那自己就有话直说,也省得绕来绕去的麻烦。
这称呼也从刚才的“司将军”变成了“司兄”,没了刚才的恭维客套,但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这个……”司弘毅没有想到武忌说话这般直爽,直奔主题,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反倒不知道该如何说词了。
见司弘毅表情,武忌知道自己话说得太直,对方一时间有些不适。所以打了个圆场:“即便司兄今日不来,我还想着厚颜要去拜会司兄呢。今日司兄能来,我心中高兴得紧,有什么事情司兄尽管吩咐便是,兄弟无不遵从。”
武忌这话说得就如同和司弘毅是结识多年的朋友一般,让司弘毅无形之间便与武忌拉近了距离。生了亲近之感。
而且武忌一句“尽管吩咐,无不遵从。”这般表态,直接把司弘毅当成了兄长,让司弘毅卸下了心中顾虑,有事尽可畅所欲言。
司弘毅便放下心来直接明言:“武兄弟,你觉的为兄进入殿试有无可能?”
武忌想都没想:“那是肯定的呀,司兄的成绩应该排在前几位的。”
武忌说的是实话,除了自己,其它能与司弘毅相提并论的,目前来看,也只有忠清郡的梁山与楚山郡的云纵。
那梁山胜在力量,但枪法与箭术不及司弘毅。而云毅箭法极强,但在枪法与力量上略逊司弘毅一筹。
在各个方面能完胜司弘毅的,恐怕只有武忌一人而已。
“那武兄弟觉得,想拔得头筹,高中状元,为兄可有希望?”司弘毅盯着武忌脸上表情变化,试探着问道。
“啊……”武忌闻言一怔,司弘毅这个问题让他一下子明白了几分,或许这就是司弘毅今天的来意。
“当然可能……”武忌回道。
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殿试擂台上两人可能要成为竞争对手。
如今司弘毅来访,绝对不是单纯来听自己的看法与意见的。应该是另有玄机。
“唉!可惜”在武忌脸上没看出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司弘毅叹气道。
“可惜什么?”武忌奇道。
“我也知道凭我的实力,想得中状元,只能是痴心妄想。但中个榜眼或者探花,本也不无可能,只可惜呀!照如今的情形,恐怕三甲是与我无缘啦。”司弘毅黯然道。
“那不会吧?司兄即便中不得状元,但得个榜眼、探花应该不成问题吧?”武忌此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与武忌相比,司弘毅的确是难以匹敌。但除去武忌恐怕没人能对司弘毅构成有效威胁。退一万步讲,就算出现意外情况,但拿个探花凭司弘毅的身手,应该不会太艰难。
“哎!武兄弟,我也不瞒你,如今我有伤在身,这几日休养,也只好了个七八分,明日便要殿试,叫为兄拿什么去争取三甲啊!”司弘毅居然跟武忌交了个实底,半分也不隐瞒。
听司弘毅如此说,武忌先是一惊,接着有几分窃喜。
惊的是,不知道司弘毅所言是真是假,还是知晓了自己受伤,故意拿话试探自己。
喜的是,如果司弘毅所言不假,那自己即便内伤只恢复个三四成,那对于明日的殿试也多了几分胜算,毕竟少了司弘毅这个强劲的对手。
“怎么回事?司兄怎么会受伤!”武忌故做一副吃惊的模样。
司弘毅便把自己试举七担石锁受伤的经过讲给武忌听。
武忌这才确定司弘毅所言非虚,司弘毅肯对自己坦诚相待,促使武忌动了倾心相交的念头。
“既然司兄不把兄弟当外人,那兄弟也不用瞒你,哎……其实兄弟在膂力考试时损耗真气过度,受了内伤。”
“啊?”司弘毅闻言有些发懵,天下竟有如此凑巧的事,两人居然全都受了伤?
武忌便把自己受伤的原委讲与司弘毅听,听罢武忌一席话,司弘毅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武兄弟,原来你拉断二石弓并非全靠一身蛮力啊?是用内功真气以巧取胜啊!”
武忌嘿嘿一笑摇头不语。
“那武兄弟,如果殿试擂台之上,对手是梁山或者云纵,你觉得我有几分胜算?”
武忌斟酌着说道:“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应该有很大胜算。”
“哦……这样说来,除了状元,那榜眼和探花武兄弟可以任选其一,如此甚好,甚好!”司弘毅欣喜不胜。
“什……什么意思?”武忌一时没懂,“任选其一?这榜眼和探花可以任意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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