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一击得手,马上又出手封了那番族将军几处穴道。
此时那番将束手就擒,心中已然雪亮,这闯入营帐中的两人虽然大戎军士打扮,但绝非大戎军中之人。
胸中虽有满腔怒火,奈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怒瞪着一双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武忌与林风,暗中揣测着两人身份来历。
武忌见林风虽出手在后,但居然先于自己制服那番将,出手迅捷,行动如风,心中不由得暗暗为林风叫好:“好俊的身手!”,同时心中又对林风添了几分敬佩之情。
武忌欺身而上,手腕一翻,三棱军刺的刺尖便已然抵在了那番将的咽喉处。
武忌冲着林风一使眼色,林风心思剔透,自然会意。
双指骈如刀,迅速解开那番将的穴道。那番将忍不住咳了两声,嘴唇翕张,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了。
张嘴就欲呼救,奈何中气不继,只发出含浑不清的“唔…...唔….…”的声音。接着咽喉吃痛,武忌腕子加劲,番将咽喉处皮肤已隐隐透出血迹。
那番将眼中马上露出痛苦之色,看向武忌的目光惊恐之中夹杂着哀求之意。
武忌压低声音向那番将道:“莫要呼喊,否则便要了你的狗命!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但凡让爷爷我不满意,可别怪我下手无情!”说着手上劲力收了收。
也不知那番将听懂武忌的话没有,但咽喉处疼痛略微缓了些,忙不迭对着武忌不停点头,示意自己决不反抗,全凭武忌吩咐。
林风趁着武忌与那番将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不大的营帐查看了一遍,帐中除了这番将再无他人。
武忌向那番将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大戎军中做甚么?”
那番将听武忌冲自己说话,虽听得懵懂,但却也不敢默不做声,便冲着武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结果把武忌和林风听得一愣,因为两人一句也没听懂,不知道这番将究竟说了些什么。
武忌与林风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只一门心思想着来夜探敌营,却全然忘了自己对大戎等番邦语言一窍不通,如今虽擒了敌将,可还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武忌心下一横,出手又封了那番将几处穴道,左臂一展,运气使力便把那番将身体挟在左腋下。
林风明白,武忌这是要把这个“舌头”带走,只是要带着这么个大活人从敌营全身而退,对三人来说困难重重。
骆千里在帐外警惕戒备,见营帐门帘一挑,武忌当先走了出来,左臂下活脱脱的挟着一人,定睛去看正是刚才那将军。
“武兄弟,你这是.....”骆千里惊疑道。
刚好林风从营帐中出来,紧走两步至骆千里跟前:“这番将说话我们都听不懂,武兄弟想把他带出去再说。”
“那怎么行?这不可能!”骆千里急急地说道。
“骆大哥,可能不可能我们也得试一试,否则这一趟我们就算白来了。”武忌语无奈苦笑道。
骆千里看着武忌眼中的不甘之色,心中明白武忌所说不无道理,只是…...…看来只能冒险一试了。
不过就这样直接闯出大营绝无可能,只能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不过时间不宜拖得过久,待到天明可就很难脱身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既然没有机会那莫不如自己创造机会。这夜间刚刚运来的粮草军械补给,想来对大戎军营来说极其重要,如果着起火来却军营中一定会乱起来,三人正好可以趁乱行事。
三人带着人质一路小心避过巡逻的队伍,又回到三人曾歇息的营帐。
向西北不远营寨边上正是军营的粮草军械仓库,之前运输来的军资全都卸在那片区域的仓库中。
由林风和骆千里押着那番将藏身于暗处,武忌直向那西北物资仓库潜去。
仓库区域有几队军士巡视,每隔一会儿功夫就会从武忌的视线中经过。
等武忌摸清了巡逻军士的规律和时间间隔,瞅准了时机,从两队军士巡视的空档时间快速潜入仓库区域。
武忌从怀中掏出刚刚从那番将身上撕下的半幅衣襟,又取出火折子吹出明火,把那衣服点燃覆在营帐上,一会儿功夫营帐便烧了起来。
因为仓库区域的每个营帐相距不远,一会儿功夫临近的营帐也被点燃,着起火来。
武忌见火起,忙抽身而退。
巡逻的军士虽见得一道黑影掠过,但仓库区域渐起的黑烟和火光让所有军士无暇顾及,都忙奔去起火点欲扑灭火势。
仓库区域火势一起,这大戎营中西北角顿时乱了起来。
营寨中睡着的兵士倒醒了大半,那在寨门处巡守的兵地急急赶去着火的仓库,毕竟军中的补给全存放于此,这要一把火烧个精光,弄不好可就要饿肚子了。
武忌与骆千里、林风三人带着那番将趁乱行向北门,待行至营门处,因守门的兵士大部全赶去救火,营门处守军只余十数人。
林风背上负着那番将行在最后,武忌和骆千里冲向营门处,雷霆手段便直接向守军身上招呼,每一招都勿求置人于死地,速战速决。
一会儿的功夫,十数名守军全都解决,但寨门两侧箭塔上的守军也发现了武忌三人,有人向寨中发信号示警,同时弓箭手乱箭齐射。
三人拾起死去大戎守军的盾牌,冒着箭雨把寨门打开一道缝隙,从其间穿过,闯出营寨来。
大戎这座营寨四周是人工挖掘的“护营河”,其中虽然并无水,但想穿过也绝无可能。所以三人紧贴着营寨墙根绕向正门,那里有吊桥可通向“护营河”对岸。
营中火起,虽慌乱一阵,但马上有将官出面调遣协调众军士灭火。
待收到北门守军示警,营中各部全都遵军令返回各自位置,各司其职小心谨慎戒备起来。
武忌知道吊桥如果不能放下,三人就很难出得去。想到此处对骆林二人道:“两位哥哥在此稍等,待我攀上寨墙上去把吊桥放下,我们再闯出去。”
说罢也不等两人如何反应,身形一矮脚下用劲,跃上营寨木栅栏,手足并用向控制吊桥绞盘的塔楼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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