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从张大槐的喉咙里传出来!
他弯着腰,两只手抱住下身,痛苦地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打滚!
二傻也呆住了!
他虽然气愤无比,但也不敢这样得罪张大槐!
“槐哥,你这是咋地了?”
张大槐身边的几个混子试图把他拉起来,张大槐像瘫软的黄泥,泄了气的皮球,还是爬不起来。
他这是废了,成了太监了!
张大槐用来玩女人的那玩意儿,不行了!
二傻就那么一指,张大槐就觉得裤裆里的东西像刀割一样的疼痛!他再一摸,没了,瘪瘪的,真的不见了!
张大槐嘴里嚎着,叫着,指着二傻,嘴里又说不出话来!
这事儿太古怪,太蹊跷!
他还是不能相信二傻有这样的能耐,把他裤裆里的东西摘了!
可是……
他眼咕噜一转,不行,不能让人知道他张大槐成了举不起的公公,阉割了的公鸡,这样传出去,还有威信吗?
二傻看着他们七手八脚地扶着张大槐,就想趁机逃走。
他恢复了正常,但在别人眼中,自己还是一个大傻子!
那么,就继续装傻,保护自己,保护凤仙嫂子!
“张大槐,你这样……和我可没干系呀……我……我只是碰了一下你……一没揍你,二没踹你……”
二傻装成痴愚的傻样,嘴里流着哈喇子,走到张大槐跟前,说得慢慢吞吞。明明身体已经不疼了,可他又故意走出一瘸一拐的样儿,歪着脑袋,摇摇晃晃。
张大槐疼得呲牙咧嘴。
他抬起头,拧着眉头盯了一眼二傻。
“真不是我啊……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惹你大槐哥哇……”
二傻连连后退,又摇着手,嘴里语无伦次。
“二傻,你给我们滚一边去!”
几个混子架起张大槐,往他家里头拉。
这半道儿上,张大槐还在哎哟哎哟的叫唤,听着真瘆人呀。
二傻没有走远,他躲在一棵大树上,俯视地面。
然后,猛地一拍脑袋,疼!再一掐胳膊,疼!自己真的恢复成正常人了?二傻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一个慢慢走来的老头,那是村里的五保户李大叔。
李大叔身上的各处穴道,像医院拍的片子,每一处,他都能清晰地说出口。这处穴道是用来封堵血脉,那处穴道可以致人瘫痪……
无形之中,他拥有了一个可以战胜全村人的法宝!
“哎哟,哎哟……”
李大叔背着竹筐,突然栽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二傻赶紧从树上跳下来。
“李叔,你咋啦?”
“我……我……”李大叔指指腿关节,说这里不能动。他认出扶自己的人是二傻,心里很失望,用恳求的语气,“二傻呀,你扶我去村里的卫生室,我找下朱郎中……”
二傻眯着眼睛,盯着李大叔肿胀的脚踝。
接连几天,李大叔一直在山里挖菌子,腿脚都很乏累,已经跌了不少跟头,他需要消肿化瘀。
二傻想试试刚学会的点穴功夫。
不过,他不想让李大叔知道。
二傻就随意地捏了一把李大叔的脚踝,食指暗暗地在脚跟部靠近脚底的一个地方,点了一点。他留意到,刚才还乌青红肿的脚面,马上就消肿恢复了正常。
“好,我陪你去!”
二傻背起李大叔。
李大叔突然觉得自己能走了,脚踝一点儿不疼了。
“停下,停下……二傻啊,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又能走了……”李大叔试着走了几步,果然没啥妨碍。
他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笑了笑,慈爱地拍拍二傻的肩膀。
“二傻,晚上大叔请你吃饺子。”
“不啦,我还得回去!”
“回去干啥呀?”李大叔笑呵呵的,背上竹筐。在他眼里,二傻虽然是个憨憨,但总比村子里那几个跟着张大槐作恶的村痞要好。
“俺回去吃凤仙嫂子的油烙饼,嫂子在她家等我哩!”
二傻一想起凤仙,嘴巴就咧着,不停地笑。
“好好好,那大叔不留你了。”
李大叔朝二傻招招手。
二傻一蹦一跳地继续往前走。
观音村是个穷村,一层一层的梯田,很多,可就是产量不高。家家户户除了种红薯,就是玉米。
这个时节,一簇簇的玉米长得老高老高,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玉米林子。
二傻走过一簇玉米地,口渴了,想找个小溪喝水。
“啊……啊……哦……哦……”
在他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怪异的呻吟叫喊,是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这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二傻不知道咋了,竖起耳朵听了一听,心想,该不会是哪个女人家受伤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心气涌起一股正义感,他拨开一簇玉米丛,就匆匆地朝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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