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神经兮兮的,这名字也是够怪异的。”洛寻撇撇嘴,看了看周围,连个门都没有,不禁问到:
“这地方是什么情况?和邪门还有这种地方。”
菲利克斯·雷重新把面具调整为战斗的模式,原本生涩的声音现在听的更加不清楚,全损音质…
“不过是这战船的一个小手段罢了,不出意外是用不知道多会儿就给死了的异兽尸体做成的战船。”他大概估计道,一开始看见这个他也是有些惊讶。
毕竟这也算是兽兵的雏形了。
“异兽的尸体?”洛寻瞪大眼睛问到,心里也突然有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从外形上看,至少是一个主宰级异兽了,辛亏是早就死了,要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和菲利克斯·雷交谈不过片刻,洛寻学到了相当多的词汇,快觉得自己脑容量要不够了,看来百怒就是靠着这些消息,以及书院这么强的靠山,敢与诸国对峙。
“这可以理解成它的胃,因为其命力太过于强大,死了这么久还起到一个作用,就是封闭的空间,恰好被这首领给用作关押人的了。”菲利克斯·雷笑道:
“不过对我没用。”
说完他伸手摸了摸那屏障,到了一个地方后,竟是一拳打出,竟然强行打出一圈涟漪,其拳头早已没入那浑浊。
“走啦!”
菲利克斯·雷一把拽过洛寻,俩人就这么从地牢中冲了出去。
一路上,俩人躲躲藏藏,阴暗的船舱也就呆了一两个守卫,菲利克斯·雷咣咣两拳将其打晕,看着洛寻努了努嘴,示意他收拾一下现场。
洛寻没有办法,那铠甲能量有限,还是减少不必要的活动才是,他便抬着那晕倒的守卫便思索着。
既然这人有能力把自己从这里带出去,那么到了外面坚持熬到他没了那什么祝福之力,他不就变成待宰的羔羊了吗?
心里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利索的处理完现场,就在二人要往上层再进一步时,那楼梯口突然来了一个人。
菲利克斯·雷冷哼一声,就要上一圈撩倒,洛寻也是在一旁定睛一看,待人影逐渐清晰,看着那窈窕身影,洛寻低呼一声,立马上去将菲利克斯·雷拉下,并且用力拽到一旁的拐角处,俩人躲了起来。
宗芷蝶满脸兴奋,撒着脚丫子向洛寻呆着的地牢跑去。
菲利克斯·雷一脸不解的看向洛寻,这一刻的仁慈,很有可能对后面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更何况自己也没下杀手啊,他怎么这么激动?
不过后面他看清来者的容貌后,便不再啃声了,想不到这蛮荒地带,还有如此花容月貌的女人。
辛亏自己没下手,要不然可就罪孽了。
洛寻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待小蝶从面前过去后,便着急的捅了捅菲利克斯·雷,说到:“她是来找我的!咱们得快点了!一会儿她找不到我,那全船的人可就来了!”
菲利克斯·雷也是不敢大意,虽然穿着铠甲不惧这和邪门,但是这门主可是有叠灵期的实力,要是被纠缠住,也是不好脱身。
点了点头,便带着洛寻向上冲去。
俩人就这么躲躲藏藏,直到船舱第三层,如若再往上俩人定会暴露,但是位置也已经持平与水面之上了,菲利克斯·雷对着船体,让洛寻退后几步,然后一拳轰出。
洛寻看在眼里,好家伙,又是一拳。
随着拳力的轰击,坚实如这战船,也被轰出来一个口子,但是洛寻也借着外面的光线隐约看到,菲利克斯·雷身上的铠甲出了些问题。
原先的光泽不在,反而是一身紫气,若隐若现的在铠甲上,如一个个怨魂般,缠绕着他。
洛寻眉头一皱,这下他才真正看清楚这幅铠甲,乃是凶器!仅从外观上便能感受到不祥的感觉。
难怪需要自己的祝福,天天被这怨念缠身,想想也是后怕。
菲利克斯·雷也是在轰出这一拳后,整个人也是摇摇晃晃,稍微有些脱力,但是看到洛寻,他又坚定的一把拽过来。
和邪门的战船已经离河岸有些距离,但是菲利克斯·雷丝毫不惧,从腰间一个匣子里摸出一张符咒,贴在自己脚腕上,看向洛寻说到:
“让你见识一下那上国的秘法!”
说完,脚尖点地,俩人如箭矢离弓般,飞向那满是枯草的岸边。
只是伴随着方才打破船体,也是惊动了整个和邪门,那宗门主刚想端起茶水喝上一杯,那巨大的波动直接把自己呛住,缓了半天后,才舒畅的吐了口气。
他后怕不已,险些今天这门主就易位了啊!
随后他勃然大怒,派出手下查明方才是因为什么发生这么大动静,以和邪门战船的能耐,是不可能撞到暗礁的,更何况这流域水势还算平稳,怎么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颠簸一下。
刚要出去看一下情况,就在门口被那焦急的宗芷蝶给撞了个满怀。
大汉有些生气,将女儿扶好,不悦的说到:“什么事情?把你着急的成这样,天又掉不下来!”
“不好了阿爹!洛公子被人劫了!”宗芷蝶梨花带雨,嚷着哭腔说到。
“什么?”这下轮到那大汉惊讶了。
于是,洛寻二人潇洒离开后,原本枯燥无味,死气沉沉的和邪门终于来了事情,这艘战船都轰轰烈烈的加入了寻人的任务中去。
远在那田野小路上的洛寻二人气喘吁吁的向前跑着,因为动静太大,后面已经有了一队人马来追赶自己,洛寻大致估计,共有五名人灵期,三名地灵期,一名天灵期。
洛寻本就虚弱不堪,这么这奔波几时,便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如灌了铅一把,一下也迈不出去了。
菲利克斯·雷也是强弩之末,随着祝福之力的下降,铠甲本身的重量一点一点的体现出来,再加上其上面附着的怨念,更是将其缠绕。
和邪门那帮大汉也是不敢大意,那身披铠甲的人可是能和门主打个有来有回的。
当然能打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人可是被门主封为上宾的人,可是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的存在啊。
而那洛寻更是一样,那带队的大汉刚领了命令将那洛寻请到门主那里,就比小姐晚了一步,就出现了这乱子。
他简直欲哭无泪。
再说回田君城,洛舒阳正愁那城外大军之围,该如何突破,却不想过了晌午后,那一千多元宇军竟然偃旗息鼓,拔营撤走了。
城中一片欢喜,就在快要断粮之日,竟出现这等好事,城安司还有城上守军也拦不住了,百姓接连向城外涌出,而周边的村落也急急忙忙的赶来贸易,换回写开春需要用的必需品。
洛舒阳和虞清文站在城头,看着那几乎是分秒必争撤走的元宇军,陷入了沉思。
百怒那边发生了什么?让其无法顾及这边了?
站在田君城的处境上来看,这自然是好事,但是站在泉国的角度上,洛舒阳不禁紧张到,难道燚都有变?
虞清文看了看城下那兴奋不已的田君百姓,也是叹了口气,向自己夫君说到:
“这便罢了,先休养生息,再做打算,至少现在来看,是一件好事,还是尽快派人通知寻儿,让他快些回来吧?”
洛舒阳抬头看了自己的妻子,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虞清文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向前帮洛舒阳理了理衣袍,笑道:
“你能瞒得了我一时,可是你能瞒住我一世吗?别忘了弈族大哥他父亲也是我舅父。”
看着洛舒阳那有些愧疚的表情,她哑然一笑,继续说到:“我也理解你,同样也理解寻儿,他今日受挫太多了,急于证明些什么。”
“待城里安顿好了,咱们便去亲自接他回来,就是不知这几日他过的怎么样…”说未说完,眼泪便滑了下来,紧紧的搂住洛舒阳,靠在他胸前。
洛舒阳也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回到:“寻儿一定会没事的。”
同样的时间,承州城也收到了消息,因为没有大军阻拦,虽然距离没有田君城里燚都近,但还是比田君提前得到了消息。
准确说,这个事情就是在他们周边发生的。
就在昨夜,泉国西域突然告急,那异兽森林突然窜出大量异兽,粗略估计有数千头左右,平均实力都在素灵期之上!
因为燚都事件后,西北士垣城分为两派,赵明义手握军权不理会城主府的指示,并且将百怒派来的燚士亲自斩杀。
发现异兽异象后,他便带领全军向承州撤去,只留下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城中文官,包括城主府。
短短一夜,士垣城便被破城。
城中百姓接连遭殃。成家家族身为城主,拜托几位燚士级城安司掩护其家眷撤离,便一人冲入那兽潮,与士垣生死与共。
因为西北失守,北方又是纪严、赵明德所属,正西方向的奉城则陷入了困境,只能派兵死守,机动性极高的燚士也不顾性命之危,将百怒新购入的制式武器强行带入奉城。
才让守军有了一战之力,但是不知为何,在用了制式弓弩后,原本攻势汹汹的异兽们的确受到了一定阻击,但是其的气势却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是那种愤怒的感觉…
奉城守军从来就没见过这场面,顿时都吓破了胆,一时间,城破或许就在片刻间…
而远在万山国亲征的百怒是在第二天收到的消息。
泉国士垣、奉城、永开三城皆被攻破,因错误估计,守备不当,永开城更是全城覆灭,无人幸免。
知晓赵明义的所作所为后,百怒直接怒上心头,在那万山国王宫大殿内,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赵家!本王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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