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问天

193. 何人所为

    
    守卫进入堡中以后未没有过去多久,有一行人从堡中向大门处匆匆走来,当先一人是徐氏宗主徐兵谨。
    “徐宗主,快些上前。”
    见到众人从堡内走出,步堆连忙招呼开口催促。
    “大人,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就从宋国回返?”徐兵谨疾步上前,确认守卫说的无误后问道。
    “一言难尽。徐宗主,先遣人将车舆中的那人接到堡中再做计较。”步堆回应时语气急速,回应的同时作下吩咐。
    徐兵谨听后面露疑惑,但是仍旧听从吩咐,从身后心腹中选出几人,连同自己一起跃上车驾。
    揭开车舆门帘,众人看到有一人仰面躺着。此人脸部正被丝绢遮挡,看不清他的面貌。
    面部虽然被遮挡,但是徐兵谨从衣饰上将他辨认出,是前几日一同离去的魏国皇亲拓跋龙阳。辨认过后,他心中骤然觉得慌乱。
    几息过后,慌乱退去,接触到拓跋龙阳身体后,徐兵谨知晓情势还有回转余地。拓跋龙阳身体温冷如同常人,不是如他想的那样已经了无生机。
    步堆一行人离去仅有几日,之前在堡中的居所还没有被他人占用。将拓跋龙阳从车舆中接应下来以后,众人小心地将他抬至之前居所。
    徐兵谨心思细腻,在将人接至堡中的路上,已经遣人去请疾医。
    有名疾医大多都在城中,此时城门关闭,派人前去也须等到天明。
    因此他遣去的人分成两路,一路去往洛阳城外守候,一路去三十里外秦家。
    “徐宗主,可曾请了医官?”将拓跋龙阳安顿以后,步堆才想起此事,开口问道。
    “回大人话,已遣去两路人马,分别去了洛阳城中与三十里外秦氏,想必两个时辰内疾医便能赶到。”徐兵谨回应。
    “洛阳距此不过数里,何须两个时辰?”步堆听后骤然发怒,大声质问。
    “大人,酉时早已过去,城门已经关闭。”徐兵谨见状,连忙提醒。
    “忙中出乱,是我忘了这一点,徐宗主莫要见笑。”步堆听到提醒醒悟过来,随后再次开口询问。
    “秦氏是什么人,是否可靠?”
    “秦氏祖上曾与古时渤海郡名医越人学艺,精通医术。此后世代行医,在本地很有名望。”徐兵谨听后解释。
    步堆点了点头,不再怀疑。
    两人交谈的时候,一众小鬟从外面赶到,带来擦洗和衣物。拓跋龙阳身上衣饰已经脏污,需要有人为他换下。
    步堆等人见状,闪身走向外围,为小鬟让出位置。
    “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狼狈?”
    走到外围后,徐兵谨将一旁外人支走,询问事情缘由。
    “徐宗主,这…”步堆听后,欲言又止。
    徐兵谨见状,知晓他有难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怎将此人忘了。”心中纠结如何询问的时候,徐兵谨忽然想起司马问之,不由发声。
    “什么人?”步堆发问。
    “马道长还在堡中,就在距此不远的一个居所,他有异术在身,或许能有办法。”徐兵谨连忙回应。
    “是极,是极。”步堆也反应过来,急忙吩咐去将他唤来。
    司马问之还没有歇息。
    修行人耳聪目明,步堆回返以后,众人一番喧哗被他察觉。只是不知具体发生什么,他以为只是徐家私事,没有出门查看。
    等到有人叩响屋门,请他前去的时候,他心中有了猜测,发生的定不是寻常事情。
    “徐宗主,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已有准备,看到步堆以后,司马问之仍旧有些意外。随即看向徐兵谨,开口发问。
    “常侍大人一行人南行后,安北王没有先兆,忽然病恙。常侍大人不得已只能先行回返,回到堡中。”徐兵谨没能打探出缘由,此时被问,只能含糊回应。
    “拓跋龙阳现在什么地方?”司马问之听后看了步堆一眼,继续问道。
    皇亲国戚的姓氏名字,寻常百姓和官员不得随意直呼。司马问之的问话僭越不敬,往常时候会被呵斥。
    但此时此刻,步堆听后没有怪罪。
    “道长随我来。”徐兵谨一面回应,一面将他带到内室。
    拓跋龙阳的衣物已经被换下,徐兵谨见状,将仆人尽数遣走。
    见屋中没有外人,步堆先司马问之几步,上前将床上那人面上丝绢解下。拓跋龙阳露出面部,苍白无色。
    “常侍大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司马问之随后上前,以手搭脉,问话与徐兵谨所问相同。
    “我也不知。”步堆见无法再回避,只能如实答复。
    “不急,异常事情都可讲出,务求如实。”司马问之劝慰。
    “没有见特别异常事情。”步堆听后,开始回忆这几日事情。
    “常时候,宋魏之间互遣来使,都是在都城数十里外接应。但是这次不知宋国怎么知晓安北王也在队列中,遣人到颍川告知我们,已派人到两国边界接应。但是启程时日较晚,还没有赶到,令我们慢一些脚程。”
    “因此安北王下令缓行,接连几日,没有行进多少,都没有走出颍川。”
    “可曾见到宋国接应官员?”司马问之听到这里,开口询问。
    “不曾。”
    步堆回应后接着诉说。
    “原本是昨日就能见到,宋国来人已经在边界南侧守候。但是在越过边界的时候,车队突遭流匪劫掠。随后安北王出事,我们无法南行,只能直接回返。”
    “流匪?”司马问之疑惑。
    “大多是连年战乱,失去营生的穷苦人,被迫落草为寇。出平城时,陛下对这些已有预料,在车队中埋伏下数名武法高强的守卫。流匪一触即溃,门能成为威胁。”步堆听后解释。
    “可曾抓获流匪?”司马问之再问。
    “也不曾。那些人武艺虽不高强,但是逃命本事了得。守卫追出去数百丈,到最后连身影都没有见到。”步堆答复。
    “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司马问之听后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再次问道。
    “没有抓获流匪,又没有别的损失,车队随后继续前行。只过了一炷香工夫,没有征兆,安北王大呼一声后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步堆像是对这事仍有余悸,此刻讲述的时候仍旧觉得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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