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女儿,总归跟寻常女子不一样的。
幼清听着康熙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天真。
对二公主,幼清大约是知道她的想法的,有些傲气,她便是真的后悔了,也不可能会回来的,这条路是她硬着头皮要选的,让她回头,除非是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要不然是不会回头的。
不过这一腔父爱是真的。
“赶明个富察夫人过来请安的时候我敲打敲打。”
“行,有劳你了。”
对二公主,康熙怒其不争,但是又无法真的不管。
富察府上,纳穆柱跟二公主的洞*房夜并不怎么喜庆,亲眼看着纳穆柱跟一个丫头难舍难分,纠缠一起,二公主想起那个场面就觉得有些恶心。
所以并未让他碰,纳穆柱也没那个心思,这一夜,纳穆柱是在新房的软榻上度过的。
两人都为休息好,第二天醒来眼底发青,除了脸色没有喜色,倒是跟新婚燕尔的夫妻差不多。
给富察府上的长辈敬完茶,二公主便迫不及待的离开富察家回了她的公主府。
她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对二公主这般行事,富察家的人也十分生气,不过却奈何她不得,皇帝的闺女,就是有这个能耐可以这么任性。
纳穆柱对二公主这么不给面子也是不开心,所以他不伺候了,并未跟着二公主一起去公主府。
所以两人成婚头一天就开始分居了。
马斯喀的夫人气的要死:“你这孩子,你就不能顺着她点,人家是公主。”
纳穆柱一脸不屑:“又不是我求着她嫁过来的。”
马斯喀的夫人闻言便没再说话,她也气,儿子不听话,她气,公主儿媳妇这般她还是气。
儿子这辈子就是来讨债的,不过看着儿子那闷闷不乐的脸,她也不好多做什么,毕竟她也知道儿子娶公主心有不快。
罢了,她也就不管。
儿子跟公主关系疏远未必会是坏事。
幼清那边也听说了二公主的举动,对此并不意外。
荣妃那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女儿的遭遇荣妃自然伤心,可是伤心之余,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为何三阿哥会为二公主选了富察家的人做额驸,缘由二公主懵懂,荣妃确实一清二楚的,无非就是富察家权势高,三阿哥有些想要结亲。
荣妃自己是帮不上儿子什么,所以让女儿嫁给纳穆柱,荣妃是没意见的,本想着女儿是公主,那富察家无论如何也要给足了女儿体面,可刚成婚就闹出了这样的事,荣妃也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想着女儿以后的日子,荣妃不免有两分后悔,早知如此,她就该换个人选,到底是没打听清楚这纳穆柱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女儿入了火坑。
“万岁爷那边就派人去富察家敲打敲打?”
一旁的嬷嬷侯着摇头:“并未听说宫里派人去富察家,也不曾派人去公主府。”
荣妃闻言脸色多了几分迁怒:“万岁爷待女儿极好,肯定是那个贱人在万岁爷跟前吹耳旁风的缘故。”
嬷嬷没再说话,不过对这内容并不认同,二公主跟额驸刚成婚,若是宫里真派人去敲打了,富察家当即会示弱,但是日后可是会迁怒到公主头上。
不过她正在气头上,现在嬷嬷可不敢说这话。
另一边,三阿哥比他额娘要知道这消息,不过并未有什么表示,心中虽然觉得富察家不识抬举,但是也觉得妹妹太过小题大做了。
要说谁最关心二公主,还要数三公主,下个月她便要嫁人了,二公主的新婚可不怎么好,三公主嫁人的羞怯瞬间变成了胆怯,生怕也遇到个混不吝的额驸。
真要是如此,她可没那么胆子闹开来。
太后那边知道了,只叹着气,嘴里念叨着“造孽呦!”
也不知道说的是谁造孽。
二公主住在公主府,公主府里什么都不缺,纳穆柱也就住在富察家,小夫妻俩刚成婚便开始分居。
富察家的人有心想要劝说,但是纳穆柱放话出来,谁要是让他去,他就出家。
这可不是小事,纳穆柱若是真出家了,二公主非得背负个气的额驸出家的名头,传到宫里,万岁爷不会跟孩子计较,可少不得要拿富察家开刀。
索性就这么着。
临近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的日子,众臣妇都抱着好戏的态度,富察家的夫人各个都觉得脸上无光,这事闹的,富察家可没一个能开心起来的。
要不是怕宫里头怪罪下来,马斯喀夫人恨不得直接告病不去。
众人行过礼,太后过问了走的近的宗亲,问完了,这才说起二公主。
“哀家听说二公主跟额驸闹别扭了?”
二公主脸色一僵,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她也后悔,她可是要脸的,早知道会这样,她便是搬去公主也要把纳穆柱给拽着一起走,反正外人也不知道公主府里的情况。
后来她倒是想回去,或者让纳穆柱住进公主府,但是拉不下那个脸面,再加上纳穆柱对她不闻不问,二公主就更不愿意做先低头的那个了。
二公主不好说话,低着头。
马斯喀的夫人只能开口请罪。
“太后娘娘恕罪,说来也是纳穆柱惹了公主不快,原本想着去公主求了公主原谅,不过纳穆柱那孩子怕公主还在生气,便想着等公主气消了些再上门,这事是臣妾教子无方,还望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责罚。”
马斯喀的夫人比较会说话,把纳穆柱晾着二公主说成怕她气没消,不好上门再惹她心烦,无理也变有理了。
听的二公主一阵气恼。
太后是明白内情的,她觉得差不多了,倒是没有罚富察家的意思,不过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本不是多大的事,二公主在哀家身边养了一段日子,最是清楚她的性子,是个好说话的,小夫妻俩,刚成婚,可没有分开住的道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回去便让纳穆柱搬去公主府。”
马斯喀的夫人低头道:“太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太后便继续道:“二公主性子也让哀家养的有些娇,受不的委屈,纳穆柱那孩子哀家听说是个体贴的,哀家应该没听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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