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什么情况,古凌云她没事吧?石队长从外地飞机赶回来,晚上就到。”
许一鸣带着特警小队赶到现场,只见满地满墙的血迹,十分惊讶。
“她没事,估计吓晕过去了”许一鸣看到三个横陈的歹徒,目瞪口呆:“这是古凌云动的手?”
“两死一伤,正当防卫。”顾随风小声回答,生怕惊醒怀中的古凌云。
“夏洁呢?她还有身孕......”
“找到了,她没事,古凌云把她藏得很好。不过刚受了点惊吓,女警送她去医院检查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这三个大汉?再说,古凌云怎么会遇到夏洁?”许一鸣还没从震惊中恢复。
“一鸣,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留下善后,我先带云云去医院。对了,甜甜和夏洁你要照顾好,等石队长回来。”
许一鸣望着顾随风,点了点头。
顾随风一把抱起来已经昏厥过去的古凌云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
夜里,军队大院家属楼里,一个全副武装,身材高大的军人,急急忙忙开门进来:
“老婆你没事吧?甜甜呢?”
男人叫石顶天,也就是顾随风所说的石队长,红二代,军方红人,这几年破了很多大案要案,他比顾随风长几岁,顾爱军转业前,和石顶天父亲也有些交情,顾随风从小也认识他。
夏洁带她来到了女儿卧室,女儿已在梦中。石顶天蹲下来在女儿额头亲了一下,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轻声道:“乖甜甜,让你受惊吓了。”
看着女儿睡得香甜,他也放了心,和夏洁离开了女儿卧室。
夏洁怕丈夫担心,回到卧室关上门:“你也不用担心我,刚在医院检查了,一切无碍,刚给甜甜洗了个热水澡,给她讲了好几个故事,才把她哄睡着。”
石顶天把夏洁紧紧的搂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他低下头,用下巴抵住夏洁的头,闭上眼睛。
夏洁偎依在他怀里:“还好那个女孩子见义勇为,护我们平安。对了查出来了吗?是什么人对付我们娘俩?”
“是金三角的大毒枭蒋爷的手下,前几天我们在交易时候,把他儿子抓了个正着,没想到他们竟然派人来抓你和甜甜,估计是打算把你们当人质,让我们这边放人。之前许一鸣提醒过我,我只是不相信,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动。是我大意了,让你们受苦了!”
石顶天对妻子的歉意,不言而喻,这时候,更多的是古凌云的感激。石家是军方里面主张大力禁毒的强硬派,石顶天也是目前军方最有前途的军官。我国领导人在目前这个局势阶段,着力塑造东南亚政局新秩序,主张毒贩一个不留,特别是伸手进国内的毒贩。
于是,石顶天就成为毒贩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前几天,石顶天在金三角带队抓了蒋爷的儿子。蒋爷也孤注一掷,准备抓了石顶天的妻女谈判让他放人。
“石头,这次真要谢谢这个小姑娘。她年纪那么小,却有勇有谋,随机应变,要不是她,我估计肚子里面这个也是保不住了。”夏洁靠在石顶天怀里,长长舒了口气。
“这小姑娘什么来头?”石顶天有些好奇,她并不是军方的人。
“具体师门不清楚,不过自小习武,开始她帮我抱甜甜,然后有人追来,她先安顿好我,然后把人引开上了五楼。”她继续说。
“是啊,幸好有她,那帮人是亡命之徒。除了刀,还搜出了几把枪。还好被她先发制人。”石顶天抱着妻子,有些后怕,“这古凌云的身手太厉害了,从现场看来,三个歹徒一个是一刀割破喉管毙命,一个被刺穿心脏,第三个匕首伤了手然后被踢晕,应该是她刻意留了活路。不过他也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虽说我也练过,但是,现在怀孕跑了几步都冒汗。”夏洁结婚前是女子特警部队的队长,战斗力非常惊人,但是生了甜甜后,就转了内勤。
“那小姑娘后来也吓晕了,估计以前没动过手,明天我们一家去医院看望她,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石顶天抱着夏洁说:“你也累了,睡吧。”
夏洁靠在丈夫身上,慢慢进入梦乡。
满眼都是血色的暗红,脚下全是黑色的灰烬,没有尽头。古凌云感觉自己孤独地行走在一条黑暗的小道上,只有幽微的光亮。走了一段,耳边渐渐传来一阵阵似有似无的凄厉的叫声:
“拿命来,是你,是你,杀了我。”
一只黑色的手,突然从地上伸了出来,拉住了她的左脚脖,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救我......哥......救我!”
她大叫起来,这是进了阴曹地府?内心的无助无边无际,不要啊,这一世我刚刚享受到幸福,不会就这么......
“云云,不怕,没事了,云云,哥在这里。”温暖的声音在耳边朦胧回荡,古凌云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身体也逐渐恢复了知觉,感觉脸上痒痒的。
古凌云睁开了眼睛,一双温暖的大手,正抚摸着她的脸庞,生怕自己看错,她努力睁大双眼,的的确确,是顾随风站在眼前。他明显瘦了一圈,眼底青黑,尖尖的下巴上,胡茬子赫然在目,往日的英俊中,透出一丝沧桑。
还好刚才是梦,她惊出一身冷汗。
“哥,我刚才做噩梦了!阴曹地府,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挣扎着坐起来抱住顾随风的脖子,又哭了起来。
顾随风眼神剧痛,如同要沁出血来,低声嘶哑道:“云云,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救你!”
古凌云喃喃自语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死亡,是一个人肉体的彻底停滞。因为这停滞,所有苦心经营都失去了意义,肉体的欲望和无处,从来都不能和命运抗衡。
“云云!都过去了,我在这里,谁也伤害不了你。你只是正当防卫!你也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顾随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盯着我,坚定地说。
“但是......”古凌云欲言又止,手心有微凉的汗珠。
“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这一天一夜,我多么的害怕”他的脸色,充满了无限的担忧。
古凌云深吸一口气,蹙起了眉头,但随即又以一贯平和无害的微笑抚平了那一丝惊恐:“哥,是我自己选择要救她们的,虽然她们对于我来说是陌生人,就像当初我选择救你一样!”
她一口气说得急了,声音微微急促,心跳又开始清晰突兀得跳跃着,犹如山间旷然作响的暮鼓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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