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宋大人一直寝食难安。
不管是办案的时候,还是听取下署汇报的时候,都时不时的会溜号。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一月有余。
见京城那边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宋大人的那颗心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
事实上,王爷真的没有在船上夹带私货。
他不过是用船带了几个人——几个心腹。
随同他们一起入京的,还有王爷给备下的10万两银子。
如今,这些人和银子都已经在京郊的一处村子里面落脚。
等待着进一步的动作。
……
现在每个月减肥药丸和漕运路线的收入加起来,都要有几十万两,叶凝欣觉得有必要再做点其他的投资。
问了王爷的意见,王爷也正有此意。
“那就买几座宅院。”
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叶凝欣对置不动产这方面,还是有些执念的。
万一过几年房子涨价了,那还不是轻轻松松银子翻倍。
但是买在哪里是个问题。
“要不然各个港口的买一个吧,以后如果去查看经营情况也能有个住的地方。”王爷提议。
反正自家王妃财大气粗,多买几个也不是问题。
“买来闲置?”叶凝欣惊异的到。
“难道不是吗?”王爷一时也没明白叶凝欣的想法。
“王爷,你可知道,这房子如果租赁出去,小的每年也得有几十两的收入,大的更要到几百几千两。”
“王爷是贵族出身,当然看不上这些小钱,不过,再瘦也是肉,我如果置了房产,断断是不能让它空置的。”
“原来还可以这样?”王爷好像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王妃说的对,再小的收入那也是钱。
钱,总是积少成多的。
“我不建议各个港口沿岸都买。”叶凝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方面,不方便管理,另一方面,各个地区发展不均衡,有的地方真的没有必要置业。没准过两年,房价还跌了呢。”
虽然王爷对叶凝欣说的话半懂不懂的,但是王妃说的总是对的。
只要王妃拿主意就好了。
“王妃认为在何处买较为妥帖?”他虚心的询问道。
“我觉得,在繁华之处最好。”
“还是先入手几处铺子吧。铺子的租金要相对高一些,而且如果是特别好的地段,也可以留着以后自己用。”
“甚好,甚好。”王爷拍着马屁。
得了王爷的首肯,叶凝欣便让唐六给留心着合适的地方。毕竟,唐六常年在外面跑,信息要更通畅一些。
……
生意正常运转,本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王爷由于一些事情,将顾四又临时调走了,青州府那边的药堂就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当初也是说顾四是临时借调的,不曾想,一时还脱不开了。
这日,钱掌柜派了人回来送信,几日后要出门采购一批药材。问问叶凝欣有没有合适的人,再安排一个过去,在店里坐镇。
本来这个人也是可有可无,店里还有宋芊芊呢。
可钱掌柜总觉得一个弱女子的,有些放心不下。
再说,宋芊芊本来就是帮忙,也不能真的就把人当伙计用了。
叶凝欣心下一衡量,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第二天,她进到药坊的时候,就见到何安斜斜的靠在柜上,也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他这么一个动作做出来,若是换做别人,大约就是没有骨头,油腻,但是他做出来,却是慵懒优雅,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艳色。
药坊的姐姐、阿姨们都在工作之余,都偷偷的拿眼睛瞄他。有的人看过了之后,还不好意思的低头偷笑。
这种祸害就应该关小黑屋。
叶凝欣心下感概。
不过,何安这会正在神游,他既没有注意大家在偷看他,也没有感受到叶凝欣那如刀锋一般锋利的眼神。
“何安!”叶凝欣猛地一拍桌面,让何安回神。
“这个月帐都做好了吗?”
“都已经理好了。”何安捧出账本,给叶凝欣看。
不得不说,何安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帐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没出过什么纰漏。
“说起来,王滨的腿也快好了,等王滨腿好了,他就可以继续回来做账房先生了。”叶凝欣故意喃喃的道。
“王妃这是何意?难道是想卸磨杀驴?王滨好了,就不让我干了?”何安一听,急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你做。”叶凝欣说的神神秘秘。
“更重要的事?”何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青州府的药堂里面,这两天缺一个主事的人,劳烦何公子大驾,去给跑一趟。”叶凝欣说的客气。
“王妃哪里的话,我这不是王妃的账房先生吗?只要王妃有需要,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说到这,何安释放了自己的嘴角。
叶凝欣懒得理他那副样子,和他简单的交接了账务,当天就把人给赶走了。
……
为了方便出门,王爷家里早就养了好几匹马,马车和车夫也都是现成的。
何安却既没有骑马,也没有让车夫驾车,自己溜溜达达到了县城,去车行里面雇了一辆车,不紧不慢的启程了。
按照王妃的意思,自己就临时去青州府那边做个应急的账房先生。
左右也没什么大事,最近在王爷家里关的无聊,索性就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溜达溜达。
于是不到一日的脚程,何安楞是走了三日才到。
不曾想,这平日里风平浪静的凝元堂,今天门口却热闹非凡。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都围在那里看热闹。
何安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大老远看着,他还以为王妃家的药堂生意如此火爆,来之前,王妃可没嘱咐这些事情。
不过,等他走的近了,才觉察出来不对。
这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热闹声啊,怎么有哭的,有闹的,还有吵架的?
何安赶紧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只见人群里面有五六个莺莺燕燕衣衫不整的在那哭泣,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鸨在中间大嚷大叫。
老鸨的对面,一个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拿着一把扫帚,站那怒吼:“你个天杀短命的老贼妇,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你姑奶奶的厉害!”
呵!真是骁勇善战啊!何安感心里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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