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一道疲惫中透露着震惊和欣喜的声音传来。
于届把目光挪过去,门口下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眼睛中露着血丝,精神也萎靡不振,不过,脸上的神情显示着他的开心。
这是于府的管家于福,从小就对于届关照有加,与他人的嫉妒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是前世于届为数不多真心对他好的人。
于届也亲切的称呼他“阿福。”
其实自昨日于届失踪到现在第二天下午,阿福时刻未停,一直在派人全镇寻找着于届,一夜未眠,可依旧不见于届踪影的他未免有些心灰意冷,坐在门口忧愁满心,不过,惊喜总是突如其来,于届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阿……阿福。”于届有些陌生的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陪伴了前世于届整个童年的人。
“唔……”管家阿福起身一把扑到于届身上,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居然趴在于届身上哭了起来。“少爷啊少爷,你,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天都了无音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就是去镇子外面散了散心”于届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啊,那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大腿上的血迹,伤到哪了?”阿福看着衣服破破烂烂的于届,不禁问道。
“这是,这是因为我散心的时候遇见猛兽了,死里逃生回来,哎呀阿福别问了,我快饿死了,快给我整点吃的。”于届看着还要发问的阿福,连忙说道,再这么问下去,于届的谎可就圆不回来了。
“喔喔,好勒少爷,这边请。”阿福看着于届的样子,也不好继续问,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领着于届去厨房。
进了门,左转右拐,终于走到了厨房,于家每个地方都有两三个侍卫把守,连厨房这里都有侍卫在此巡逻。
阿福说:“少爷,现在只有中午的一些剩饭,如果您不嫌弃,就让厨子们热一热,您凑合着吃吧。”
“没关系,快去吧。”于届现在快饿死了,还管什么剩饭剩菜的,热一下估计差不到哪里去。
“好,少爷您这边请。”阿福伸手领向餐桌,让其坐下先些许等候。
“哎呀,这大少爷回来了,看看这一身衣服,是去城门口体验生活了吧,先去适应适应,以后好生存,是不是?哈哈哈!”于届还没有入座,一人路过看见他这身行头就开始嘲讽。声音刺耳的很。旁边的一行人也嘲笑连连。
于届没有理会,把他们当成一群绿头苍蝇翁鸣略过了。
可是旁边的阿福看不下去了,他本来是想领于届会卧房换一身衣服的,但于届实在饿的不行,偏执的先去吃饭,也就有了现在被嘲讽的一幕,不过这于届好歹也是于家族长唯一的孩子,又怎是几个个外姓家奴能嘲讽的?
“徐令,少爷好歹是族长之子,你如此讽刺,过了吧!”阿福提醒并警告道
“族长之子?呵,就凭他这一个废物,只会白白堕了族长英名,就他这天赋,是不是族长的孩子都不一定!”那个叫徐令的不依不饶,无视阿福警告,得寸进尺。旁边同行之人也一并起哄。
“你……你!”阿福气的不轻,于家可以分为两类,嫡系和旁系,嫡系是族长一脉人,旁系就是出来族长一脉人的于家人。可这样的嫡系跟旁系实力过于悬殊,所以嫡系会向外招收外姓人来增强自身实力,保证着不被旁系人造反。
本来于届族长儿子的嫡系身份应该会和这些外姓人关系交好,不过外姓人的修炼物资会远远低于本族人的修炼物资,毕竟不是一脉相承,封建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思想扎根在封建大家族心里。
有些外姓人看见于届一个嫡系废物拿着数倍高于自己的修炼物资,心里自然会很不平衡,平日生活里,对于届很是看不起。
这次的他们更是口出狂言,对于届恶言相向,甚至辱骂了他已故母亲。
于届不能再忍了,前世的于届没有实力,忍着他们的欺负,现在于届机缘在身,还怕什么,还有什么理由忍着?
“够了!”于届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阿福,依族规,辱骂族长什么罪行?”
“额……家法伺候。”阿福沉思一会,说道,这样刚硬的于届阿福还是第一回见到,前世的于届因为实力原因,怂的跟狗一样,打不出声骂不还口,他们还是同辈之人,被打了也不好叫当族长的爹帮忙。有什么苦都是自己憋着。
“来人,拉下去!”于届冷道,从中也能听出一丝狠意。
几个侍卫面面相视,一阵目光交流后上前压住徐令。
“啊,不要,不要……”这徐令也懵了,平常的于届被自己欺负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个,现在怎么突然硬气的敢说族规了。而且他与于届本就是同辈之人,身为族长之子连外姓之人都打不过也不是个光彩的事,你再搬出族规不就是公开于众自己是废物玩不起么。
但族规不可违,本来如果徐令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次直接说到了族长头上,此是族规上明令禁止的,要怪只怪他徐令太目中无人,持才无恐了。
而且十五六岁的少年更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再加上天赋不错,再加上被周围人阿谀奉承,未免骄傲。
旁边的侍卫面面相觑,一阵眼神交流后,踌躇的走到徐令身后,一开始还有些反抗,一会就被制服了。
于家的侍卫都是练气初期的修士,都是些天赋差,根骨不行步入练气初期后便无法寸进的人来谋求生路。
徐令年纪不大,估摸着十六岁左右,在于家甚至是在青云镇上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天才少年,不过双拳还难敌四手,而且此事他本就不在理,即使修为已经濒临练气中期了,也不能与侍卫硬对硬,他于届再告一手拒公执法,他就更冤了。
身后的一些狐朋狗友,实力自然没有面前的侍卫强,他们也怕惹上一身骚,看见于届搬出族规后闭口不言,没有为徐令辩解什么。想着找个机会偷摸的离开。
于届看着被押走的徐令,神情一顿,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对着那些侍卫说道:“等一下,徐令,你是不是以为我于届只是一个会仗势欺人的废物?”
心如死灰的徐令听见于届这话瞬间支棱起来,所谓的族规就是规范家宅人的行为的,在封建社会中的大家族里很常见,而家法伺候就是那一根带有尖锐勾刺的棍子抽打违规的人,打在身上次次见血,棍棍痛心。
所以徐令听见于届这句话立马就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按照套路来说,他徐令对于届说说好话,拍拍马屁,于届心情好了,说不定会放他一马。
“那肯定不是啊,您于届于少爷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别说是我不觉得了,要是叫我听见有谁敢这么说您,我徐令与他不共戴……”
“停停停!”于届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徐令,说道“不用给我拍马屁,三日之后,你与我决斗场上一绝高下,赢了我放你一马,输了,你依旧家法伺候,可好?”
“行行行!”徐令听见于届的话,还以为是耳朵坏了,这单挑于届还不是有手就行的么,他于届是废物这件事全镇皆知,这跟直接放过自己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能再决斗场上出一口恶气,即使给他打成重伤,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于届也不能怎么着自己,毕竟拳脚无眼。
“此话当真?”徐令依旧以为自己听差了,半信半疑的询问道。
“我于届说出来,就假不了!”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徐令都开始对于届道谢了,足以看出他对这场比赛的信心。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已经中了套,成为了于届的工具,垫脚石。
即使于届用了族规,把徐令进行一顿家法伺候,但是仅凭这点,根本不够杀鸡骇猴立威的。
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是于届穿越来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感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严森的森林法则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前世的于届因为懦弱,对欺凌的包容只会让欺凌者得寸进尺,如果现在的于届对徐令实施了家法,以后那些对自己嫉妒怨恨的人依旧会从中作梗。
只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他于届才能立足,暴露出自己的强硬,他人才不会再欺凌自己,这是很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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