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碍于在郝父眼皮子底下,这表面上的话,还是得继续说下去。于是硬着头皮道,“那您的意思是,不肯删除了?”
白果没回话,只是直接挂断。
秘书再次拨打的时候,白果选择了无视,专注的盯着屏幕上的植物大战僵尸。
秘书在白果这里吃了鳖,脸色很不好看。
郝父已经从刚才的气头上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外人,也幸好这个外人是自己信任的心腹,嘴门上的关,他还是信得过的。
见秘书皱着一张苦脸,就知道事情没办好,伸手道,“把她的电话给我,我亲自来说。”
然而迎接郝父的,却是一连串忙音,一时间怒火攻心,但还是碍于秘书在场,压下了火气,“行了,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等秘书一走,却一巴掌再度甩到刚刚被郝然搀扶着站起来的郝母脸上,又是一个趔趄,郝母脑袋撞到茶几上,肿了个大包,眼泪汪汪的,破了皮,鲜血直流。
家里的佣人早就对这些习以为常,郝家当家主母郝夫人,明面上看着风光无限,背地里在家里,从来没少被郝父连打带骂。
有时候生气的狠了,连一边劝架的郝然和家里的佣人都要打,不是拿玻璃杯砸,就是用脚踹。
一开始还会有人心疼,偷偷给郝母送过去一些上药,但每次被郝父发现,总也免不了吃一顿皮肉苦,连带着所有的薪水全都没有。
都是出来养家糊口的,哪里还敢继续掺和这两口子自己家里的事。
“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整天在外面就会给我惹祸,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到处奔波赚钱,你们两个可倒好,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是真的要把我气死才满意是不是?”
郝然习惯了这样的父亲,但还是抱着郝母,挡着郝父对郝母的连续殴打。
郝母最终被救护车连夜送进了急救室,郝然颓丧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耷拉着脑袋。
郝父只是挽了一下袖子,对郝然说,“你在这里等着,看好你妈。”
言外之意就是说,不该说的别乱说。
郝父从秘书那里要到了白果的住址,连夜赶过去,却发现开门的是一个貌美张扬的女人。
吐着烈焰红唇,一头长发是金黄的大波浪,应该是刚到家,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去的红色吊带连衣裙,肩上也披着一件厚厚的狐狸毛披肩,衬得她整个人更为娇媚动人,活像从古典小说里面走出来的狐狸精。
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眼睛直勾勾地黏在白烟的脸上。
白烟正在和温渡聊天,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看的时候却发现是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袖口和衣领处都有些凌乱。
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你是?”
“是这样的,请问你是白果小姐吗?”郝父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了一下领带。
白烟当时就明白这人过来,肯定是要找白果的麻烦的。
又加上看着他黏在自己脸上的眼神,心里更是难以附加的厌恶。
整了整头发,慵慵懒懒得靠在门口,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郝父,“是我,有什么事?”
郝父不是没察觉到白眼对自己的厌恶,但是联系起来她敢一个人公然挑战几个权势滔天的人,只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便也觉得这样的女人,有这样的性格,只是锦上添花。
便也换上一副笑,“是这样,我是郝然的父亲,郝氏集团的总裁,你叫我伯庸就好。”
“哦。”
白烟懒懒地抬眼,妖媚狭长的狐狸眼打量在郝父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郝然家暴安暖的事情,白烟自然也知道。
安暖和白果是好闺蜜,白果又是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的关系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想知道这人究竟要干什么,白烟也懒得和他说话。
“是这样的,我来找你,是为了你发的帖子。”看着白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微微一个挑眉抬头,就能撩动自己沉寂了十几年的少年的心,又开口提醒道,“你说,是郝然抄袭你的作品。”
“对,是这样。”白烟道,“所以你来有什么事吗?删帖子是不可能的。”
“白果小姐,你话先别说得太绝。”郝父出口打断,“不如我们先进去,慢慢谈一下。”
“不用了,没什么好谈的。”白烟险些翻了白烟,谈下去也无外乎要用一些利益来迫使白果放弃发声,删除帖子,并公开澄清。
白烟是个护犊子的,她呵护长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欺负。
伸手就要去关门,郝父却一把拉住门,见白烟瞪着自己,连忙鞠躬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可以慢慢谈谈,才能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么。”
“郝总需要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郝总今天如果真的进来的话,明天也就别想出去了。”白烟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只是听着就让人忍不住颤抖。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白烟身后,白烟听到了温渡的脚步声,头也不回,懒懒地就要往后靠。
温渡和白烟自有默契,伸手一捞就把白烟抱在怀里。
郝父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自然是人脉宽广。温渡他是认识的,温氏集团的总裁,年纪轻轻上位,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把原来垂垂欲死的温氏集团,硬是从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到现在在全国也都是鼎鼎有名的年轻潜力总裁。
虽然年纪小,在商界的威望却比郝父还要高上几个台阶,手段杀伐果断,人称玉面修罗。
郝父没想到白果的后台居然是温渡,一时间冷汗连连,在心里抱怨郝然怎么偏偏就惹上了白果。
“温总您好,那这样,天色也晚了,白果小姐如果想通了的话,可以电话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颤抖着把名片递给白烟,白烟看了一眼,却是温渡收下,揉成纸团。
郝父也不敢再留下去,他刚才居然还敢打温渡的女人的主意,冒着一头冷汗,驱车离开。
“我怎么不知道,烟烟什么时候改名,叫白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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