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托发动的公正并不是公正的本身,他只是借助了交易原则中的某一条性质迂回触发了公正的特质,这种取巧的手段虽然不高明,但在某些条件下的确是意外的好用。
底层的逻辑就是虚假宣传、恶意引导消费者、恶意哄抬物价、强买强卖以及致消费者的人身安全受到严重的危险,结合上述的几项罪状就可以反诉店家受到惩戒的同时要求“合理”的赔偿,这就是利用了交易的公正性激活了部分的公正的手段。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尼托,他则感受到了这个被弱化了的【律言:公正】之后似乎还隐藏这些什么更深邃的东西。
【律言:公正】的激活让娜嘉的神色彻底晦暗了,她能感受到这股“邪恶”的力量已经渗透了自己的全身,自己似乎已经不能抵抗那个“魔鬼”对自己的索求了!
“娜嘉!”尼托这会儿才安心的走到娜嘉的附近,开口说,“本来十个英镑是肯定买不下你知道的那些神秘学知识的,但是没想到你的服务态度以及售后态度会如此恶劣,甚至影响到了我这个顾客的身家性命。多亏了你的付出,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换取你知道的那些知识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随后他又补上了一句:“你输得不冤,换做是我的话和你的下场应该没两样。”
满脸凄苦的娜嘉抬着头,尼托嘴里那刀子似的劝慰终于攻破了她的心房,让她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祂的学识像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排除大部分没有意义的冗长琐碎的信息以外,娜嘉提到了三个很关键的点。
第一就是向她们这种属于祂的信徒,用于取悦祂的方式主要是靠杀戮和残虐。
第二就是她们在很难获得邪神关注的前提下,自身是没有任何邪异的,这也是她们能在教会横行的大陆生存的原因之一。
第三就是这种献上血祭降下神迹的方法,其中包括了诱导并放大凡人的欲望以及准备祭祀法阵的方法。
娜嘉的交代经过【律言:公正】的判定认证成功后,她正下跪的身形就被虚空中突然冒出的一只大嘴给吞噬了。就像鲤鱼吃掉游客们撒入水中的饵食一般,那么的快速,那么的,波澜不惊。从逻辑上来说补偿的过程已经完成了,那么这个吞噬的动作对应的就是接下来的惩罚部分!尼托觉得自己对于这些【律言】的了解恐怕还是依旧处于一个极其模糊且原始的状态,这个状态他有预感,在他没能独立创造出一件属于他个人的艺术品之前都还会持续很久。
“至于收获么,感觉上是挺多的,但是又感觉什么都没有是在闹哪样?”尼托无奈的自言自语道。
他虽然收获了艾丽西亚口中某个不知名的东西,也收获了一些关于祂的信息,但这些都不是他能马上掌握的力量啊!况且这种力量的来源是某个神灭且邪恶的存在!他这样高尚的男孩怎么可能去崇拜那些带着暴力、血腥的邪神呢?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些能够让人堕落和腐化的东西啊!
他只是想要一个真正意义上不会被破坏的、真正远离剧情的、真正能够避免任何支线和幺蛾子的安全的酒馆啊!他只个想喝喝花酒的孩子啊!一想到这里尼托就气得牙痒痒,追款都没追回来,毕竟那个娜嘉被吞的时候他的英镑可还在她兜里呢!
看着一下子干瘪了不少的钱袋子,尼托发出一声犹豫的长叹。
“西八!”
“得了,该哪来的回哪去,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有没有东西买过去。”尼托一边嘀咕着一边向外的楼梯口走去。
对比起之前楼上的激烈的战斗,楼下的气氛居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那么的,热情和狂野。这让尼托就有些纳闷了,到底是那个祭祀的法阵隔音效果太好了呢?还是这帮已经喝高的酒鬼们脑子已经变成浆糊了?尼托倒是觉得后者的占得比重应该多一些,想起一张张九九六到死的苍白的脸庞就知道这家酒馆里的酒水肯定有问题!幸亏自己当时阴差阳错的把茶当水喝躲过一劫,现在回来起来这难道就是什么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兴致全无的尼托不准备再继续溜达了,或者说以后都不准备“溜达”了。在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数兼职人形自走邪神眼球收割机之后,平心而论就难再升起想喝喝花酒的想法了。顺带转念一想到自己的屋头还有个正等着自己的小助手,他的心头就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发涩感,大少同款的那种哦,当然这种发涩感也只是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就被他给丢到脑后了。
“先生,这是您的纸和笔,”尼托刚来到旅店门口时,一个侍生打扮的小厮就交一摞东西恭敬的递给了他并说,“还有这两只橘子。”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两只橘子一并递给了尼托,尼托看看手上的东西莫名地想起了那个背对着他的男孩,似乎自己当时好像是有点做的过分了,但他也没多想只是自嘲了一声便走进了旅店。
旅店外一个不高的身影再看到尼托走进酒店后缓缓的推到黑暗中。
他抚着自己的心口,轻声说:“这应该就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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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和笔是借口,但橘子不是。
橘子是一种即可口又伟大的食物与工具,它可以在人们需要的时候用来被吃,也可以在人们需要的时候用来被用。
吃法人人都会,但如何用这方面人们都是一头雾水加一知半解。
作为水果中为数不多的能在人的身上留下天然不刺激的浓香味道的存在,它的功效更是能有效的覆盖很多其他如脂粉类化妆品的味道,所以这种橘子也一直是某些喜欢勾栏听曲的家伙们最喜爱的水果之一。
谨记前人经验的尼托自然不能生疏!他将橘子水轻轻的点涂在自己的衣服以及脖子和袖口的位置后,才潇洒而从容地扣起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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