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王爷装成小奶狗帮我逃婚

第164章 儿臣是与父皇最像的孩子

    
    南怀的尸身,是阮红纱抱着亲自放进棺木里的。
    看着满身锦衣华服的孩子,和铺满灵柩的金银珠宝,阮红纱唇畔的笑意冷绝。
    “等给你报了仇。”她搂紧怀里的孩子,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母妃就来找你。”
    “好孩子,不要走得太快,奈何桥边等等我,来生,咱们还做母子。”
    因着内乱,南怀的丧事并不隆重。
    虽然是春日里,和风暖暖,可整个南诏皇宫中,到处都笼罩着一层凄凉。
    老皇帝几日光景连失两子,所承受的打击无比沉重。
    看到有人来看自己,昏花着眼睛坐起身,瞧着来人。
    “陛下要保重身体啊。”阮红纱红肿着一双眼睛跪在榻旁。
    他的手骨瘦如柴,形如枯槁,哪里还有坐在金龙宝座上的那一派风光之色?
    “杀了他,杀了那个孽畜!”
    虽然被软禁着,可宫里的事情,如今就像是个漏了风的筛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阮红纱咬住唇,垂眸道:“陛下,庸王让我来劝你禅位与他,说……”
    话还没有说完,南崇善抬起手朝着她的脸颊狠狠扇了一巴掌。
    虽然是个枯瘦老头,可毕竟是个男子,力气也还是有几分的。
    “他妄想!你也妄想!”
    南崇善粗喘着气巴着床榻,抬手指着她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你们两个密谋害死了太子,又害死了怀儿,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老皇帝恨声道:“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怎么能下得去手!”
    眼泪簌簌滚落,阮红纱看着他,知道是南景庸让人散布的谣言。
    说自己红颜祸水,勾引与他。
    甚而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了将来他登基为帝时,可后顾无忧。
    可自己能怎么办?
    因为怀儿的去世,她愁眉不展,茶饭不思,南景庸就借故斩杀了她身边伺候的些人。
    阮氏一族的性命她不放在眼里。
    可红翠是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情分,自己怎么能看着她也死?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的人禁不住抖了抖。
    阮红纱僵直了后背,直挺挺跪在那里。
    “陛下还是写下禅位诏书吧,也好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来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崇善便嚷起来。
    “将这个妖妇拖出去杖毙!杖毙!”
    门“吱呀”声被从外推开。
    光影下南景庸的面容遮在暗影里,看着这个与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老皇帝的手禁不住就颤了颤。
    “父皇要杖毙谁?”看了眼一旁跪着的阮红纱,南景庸伸手将她搀起。
    “你这个不孝子!朕还没有死呢!”
    南崇善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眼眸里一片血红。
    “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
    蹭了下鼻尖,南景庸嘴角扬起丝玩味:“杀了她,父皇就愿意写下禅位诏书吗?”
    咳嗽声顿了顿,南崇善恼恨的抬手指他:“你……你以为,害死了玄儿,朕就没有别的儿子了吗?”
    南景庸看着他的样子却不恼怒,单膝跪在他的榻前,与他目光相视。
    “父皇想要立谁为太子,就是要儿臣去杀谁。”
    看着他眼眸里的怒色转为恐惧,南景庸禁不住觉得畅快。
    “母妃从前说,儿臣是与父皇最像的孩子……”
    “残杀手足,弑君夺位,夺人爱妻,父皇你觉得儿臣还有哪里做的不想呢?”
    听着他的话,南崇善浑身不由得一阵,胸口剧烈起伏几下,蓦然喷出口血来,头一歪,便晕死了过去。
    “来人,父皇累了,好好伺候他休息。”伸手揽过阮红纱,南景庸随口吩咐。
    便有宫人进到殿内,将老皇帝扶着仰躺在床榻上,他的发丝枯黄凌乱,面上横纹丛生,瞧着愈发苍老。
    “今日真是难为你了。”抚摸着阮红纱面颊上的红肿,南景庸心疼道。
    “为殿下做事,红纱受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她向来是个能忍的女子,如今他对自己多有提防,想要杀他,首先得获得他的信任。
    现在,报仇成了她唯一的支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要杀了这个男人。
    南景庸难得见她乖顺模样,心下十分熨帖。
    想到自己将她的儿子亲手从假山上推落,不由得起了些恻隐之心。
    他当时杖杀了南怀身边贴身伺候的内监,以震慑众人。
    又哪里知道阮红纱已经知晓了真相。
    当即放柔语气,宽慰道:“怀儿的事情是个意外……”
    抬手蹭了蹭她红肿的面颊,低声道:“本王再给你个孩子就是。”
    “等将来登基为王,你就是我的皇后,咱们的孩子就是未来的太子,如此可好?”
    阮红纱的眼眸里蓄满了泪,含笑点头:“如此,甚好。”
    好。
    自然好。
    可她的怀儿却永远都不会回来,南玄也永远不会回来。
    一笔笔债,她要这个男人血债血偿!
    伸手攀上他的脖颈,阮红纱送上自己的红唇。
    “殿下可不要食言啊。”
    难得她主动投怀送抱,南景庸禁不住得意大笑起来。
    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踏步走到床榻处,一把扯落帷幔。
    看着眸中似是含了春水的眼眸,南景庸禁不住春心荡漾。
    她生的娇美,自己觊觎良久,如今终于臣服于自己,他如何能不得意?
    况且,这个女人的爪子尽数被自己剁去,阮氏一族,包括她身边的人,都已经不足为惧。
    像是被囚禁笼中的猫儿,除了讨好自己,她已经别无他法。
    未免像上次一样被她刺伤,这寝宫里里外外尽都让人翻查过。
    金银器皿,香料药粉,凡有可能有危险的东西,全数被清了个干净。
    只榻上这一具与自己抵死交缠的肉身,南景庸的唇角不禁微扬。
    就算是想要找根针出来,恐怕也是十分艰难的事情。
    所以,南景庸此番也并不心急,只是慢慢的玩弄,看着她殷殷切切,极尽所能的讨好着自己。
    一场春事,尽兴酣畅。
    阮红纱被身边酣睡的男人揽在怀里,目色中禁不住又氤氲起了水汽。
    看着他脖颈处一道浅浅的红线,嘴角不由得凝聚起一丝冷笑。
    杀你,我还是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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