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祖宗又带崽行骗了

第五十九章 逢生

    
    喜鹊他们步步紧逼,江涟漪和沈瀚辰一退再退,眼看两人就要被逼跳河了,突然,又跳出来一个黑衣人。
    “你怎么来了?”喜鹊有些不满。
    那人笑笑道:“当然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喜鹊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似乎不太相信:“乌鸦,你不要忘了,主子现在对你可没什么信任,你要是还敢耍花样放走这个女人,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乌鸦?江涟漪疑惑的看着那个人。
    他背对着自己,正面对着喜鹊说话,江涟漪看不见他的样子,可从他的体态和说话声音来看,他和离霄简直太像了!
    离萨不是说过,离霄没有死吗?
    难道……
    江涟漪瞪大了双眼,难道离霄就是乌鸦,是千鸟的人?
    乌鸦转过身道:“你若是不信,那我当着你的面亲手了结他们的性命。”说着手中寒光闪过,竟然是一排极细的银针。
    “好啊。”喜鹊抱着手一副看戏的样子:“杀了他们,我亲自跟主子说情,让他多给你一点解药。”
    “那可真是……谢谢兄弟了!”乌鸦却突然眼神一凌,手中的毒针“嗖嗖嗖”射向喜鹊等人。
    黑衣人们没有防备,纷纷倒地口吐白沫。
    喜鹊不可置信的道:“你这个叛徒!”
    离霄笑嘻嘻的道:“这话从何说起呢?明明是你们暗杀不力,被目标反杀了,关我什么事?”
    他走上去用手合上喜鹊的眼睛轻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向主子告发我的,这就是告发我的下场。”
    随后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撒在这些人的尸体上。
    尸体冒出浓浓白烟,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滩血水。
    “离霄?”江涟漪试探的唤了一声。
    乌鸦浑身一震,背过身道:“你认错人了。”
    江涟漪更确定了:“你就是离霄!太好了你没有死!”
    “他死了!我是乌鸦,是千鸟的乌鸦!”
    “你既然是千鸟的人,为什么要杀自己人,反而救了我们?”江涟漪不服气。
    “你们是喜鹊的目标,不是我的目标,我没必要杀你们。至于喜鹊他们,那是我的私事。”乌鸦还是背着身。
    “你转过来!”江涟漪向前两步。
    乌鸦却道:“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们还不跑?”
    江涟漪还想说什么,被沈瀚辰拉住:“我们还是快走吧。”
    江涟漪沉吟片刻问:“你要怎么和你们主子交代?”
    乌鸦愣了愣:“与你何干?”
    “就算你想说喜鹊是被我们杀了,可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们主子怎么会相信喜鹊确实跟我们打了一场恶战呢?”江涟漪道:“你会被连累的。”
    乌鸦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走过来闭上眼道:“刺我一剑。”
    江涟漪明白,凤凰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她的剑和别的剑不一样,凤凰一定会对比的,如果发现伤有假,那乌鸦……不,那离霄就惨了。
    她点点头,道:“你忍着点。”然后心一横,在他左腹部刺了一剑,然后扶着沈瀚辰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乌鸦捂着伤口处,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不一会儿就把地上的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黔国迎来了他们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
    之前内战刚结束,黔国损失惨重,原本想借离霄的死狠狠敲诈舒国一笔,没想到新国主即位没多久竟然被人刺杀在宫里。
    大皇子和大皇子的儿子也一并死了,剩下的那些皇子和一些野心勃勃的大臣都为了皇位开始互相争斗,黔国也顾不上跟舒国扯皮了。
    岭川顿时民不聊生,不少百姓连夜搬离都城,生怕被一波一波的兵变波及。
    这个往日繁华的国都,如今成了人间炼狱。
    在黔国和舒国边境处一个安静的小村子里,有一个静静伫立着的小坟墓。
    天还没亮,这个坟墓边上就站着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正安静的削着苹果。
    坟墓前供奉着一些水果和糕点,还有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娘,害死你的两个人都死了,孩儿为你报仇了。”乌鸦平静的说着。
    他放下手里削好皮的苹果,又烧了点纸钱:“就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你可以安息了。”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但是我听下人们说起过,她说我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笑了笑:“我每次照镜子都在想,这就是你的样子。”
    “后来,她们再也不能说话了,我才知道,原来你的存在,竟然是这样不被允许的。”
    他的脸上划过一滴眼泪:“再后来,我被装在毒药罐里不见天日,我曾经有无数次想终结自己的生命,可我死了的话,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你的样子了。”
    “我要让他们每天看见我的脸,这样他们就不会忘记,自己究竟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娘,孩儿是不是很厉害?”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哀伤和一丝丝撒娇的感觉。
    他也真的好想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撒娇,好想抱一抱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
    “娘,孩儿长大了,孩儿也遇见了一个女人。”
    他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她很特别,可是,还是有人希望她死。”
    “孩儿不希望看见她的儿子也失去自己的母亲。孩儿不想她死。”
    “她活的像一个太阳。”
    “她和孩儿一样,也经历过许多黑暗的过去,虽然孩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孩儿真的好佩服她,佩服她经历过绝望,还依然能保持希望。”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这是不正常的表现。
    要是在以前,这种程度的伤,半天左右他就能恢复,可自从凤凰给他吃药之后,他的自愈能力竟然退化了许多。已经过去三天了,伤口还没有愈合。
    “娘,孩儿想护她周全,但……一定会危险重重。如果哪天,孩儿遭遇不测……”
    他看向远方,地平线处正透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太阳慢慢升了起来。
    他咧嘴一笑:“那孩儿就来陪你,也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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