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
沈清说不上来,只觉得他虽然是趁机进去的,可是动作还是很小心,像是害怕吓到她似的,一点一点去触碰她躲在角度里的丁香。
良久,乔闵城松开她轻声说了一句跟着我,然后又继续试探,最后找到她时灵巧地一勾,沈清的丁香就随着他进入了他的口中。
这以后,他一直没有松开,也没有让她退后,他撩拨着追赶着,尽情地享用着。
沈清发现自己很喜欢他的湿吻,这让她忘记了烦躁忘记了自己的病,她觉得她真的像恋爱中的少女一般,醉心又甜蜜。
但,这终归会停止的,既然这样,在停止之前,那就让她好好爱吧!
沈清突然翻身趴到乔闵城的身上,她用乔闵城吻她的方式狠狠地嘬亲了他一口。
乔闵城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清。
“是这样回吻吗?”她问。
“沈清!”
沈清直起身,坐在乔闵城的小腹上又问了一遍,“是这样吗?”
“是的,我的女王!”
乔闵城猛地坐起来,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热烈地狂野地拥吻着她。
他,早想这么做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气喘不均,嘴唇发痛才分开。
“我们以后每天都要练习一遍!”乔闵城再次贪婪地吻了一下,这才松开他。
他起身出了房间,现在的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
这一夜,乔闵城跟沈清共睡了一张床,不过,两个人各睡了一床被子。
这一夜,沈清睡得特别的香,而且做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好梦。
她梦到了妈妈!
妈妈终于走进了她的梦!
因为d大女生自杀案家属的阻挠,沈清意外地在家休息了三天,而沈小婉也没有去学校,说是学校停课一周。
乔闵城听说沈小婉学校停课,马上打电话给沈斌,随后沈斌风风火火赶过来拎着沈小婉的衣领就把她拽回到家。
但没想到,沈斌前脚把沈小婉拎回了家,后脚那名自杀女生的家人就找上了门,他们大骂沈小婉没人性害死了他们的女儿,随后拎着大粪直接泼了沈小婉一身。
在沈清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城日报新闻实事版就报道了这件事。
科室里的人开始偷瞅沈清的表情,必定沈小婉是沈请的妹妹,他们都想看看沈清的反应。
沈清没有做任何反应,手头上暂时没有工作,她安静地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
这时,她才看的关于泼粪事情的报道。
当然,社会新闻稿不会写沈小婉的名字,他们用s姓女主代替,然后引申之前轰动一时的d大女生自杀案来作为噱头,最后把死者家属为什么泼粪的原因写明。
整篇新闻稿关于事情的报道并不多。文章的导向更多的是趋向于事件背后所折射出的社会现象。
那就是人性的缺失!
很显然,沈小婉代表着人性中缺失的同情心。
而泼粪的家长则代表着人性中缺失的理性。
文章没有说是非对错只是就事论事。
但沈清觉得,这场泼粪风波并没有完。
果然,临下班的时候,方依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回来一趟。
沈清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方依珊的心思她太了解了。
想洗白沈小婉,方依珊必须找一个人顶包,而她沈清,很合适。
放在以前,沈请肯定不会理会她,也不会回去。
可是现在她不是以前的沈清了,乔闵城说的很对,没有人有权力往她身上泼脏水,她要试着学会反击。
七点整,沈清走进她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去的沈家大门。
家里人很多,有闵元春,罗美玉还有沈小婉跟沈斌。
沈小婉自然是在哭,罗美玉在一旁安慰。
方依珊跟闵元春两个人像黑罗煞似的抱着双臂。
只有沈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沈清,他朝她迎了过来,问,“姐,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妈喊回来的,”沈清站在门口说道,“不知道喊回来什么事?”
“什么事?”方依珊马上就来劲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清楚?”
沈清掀了一下眼皮看了方依珊一眼,随后淡然地回答道,“我自然是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但我不清楚你要做什么事?”
“好,我不清楚那我告诉你,沈清,你心眼可真毒!”方依珊叉着腰说道,“居然利用职务之便陷害我们家小婉。”
沈清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她轻描淡写地问道,“我听不太明白,请说具体点?”
“具体一点?好,那我就具体,沈清,说我们小婉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是你吧!你别否定,我都去问了,这件案子是你负责的,所以你别在我面前装。”
“你的意思是我跟受害人家属告了密?”沈清朝方依珊走近一步,“说话讲证据,我怎么说的,又说了什么,请你一一说清楚!”
“你怎么说的?当然是嘴!”
“那我具体说了什么?”
“说我们小婉背后嘲笑别人,我们家小婉心底善良怎么会嘲笑别人,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沈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方依珊知道沈清不屑于解释,她继续说道,“沈清,我这么多年对你不薄,供你吃喝供你上学,你怎么瞅准机会就想害我们!”
“说完了吗?”沈清问。
方依珊气哼哼地不在做声,她知道一般沈清这么说话,接下来肯定会掉头就走,这么多年她就是这样喜欢装清高。
而她方依珊就是喜欢她装清高。
她走了,剩下的话还不是由她方依珊来说。
但是沈清没有走,她不仅没有走还从包里拿出一本工作手册亮到方依珊面前,说道。
“我知道不懂我们这个行业的规定,不过我可以免费对你进行一下科普,我是一名尸检法医,工作职责是对犯罪现场或是死亡人员进行检测,我检测尸体、作案工具,并判断死者是自杀或是他杀,但我不是刑警,不会管一个死者的自杀原因只会判定她是怎么死的,所以沈小婉有没有取笑别人,从我的专业领域是无法得知,你的证据不成立。”
“就算跟你的工作无关,难道你不会捏造事实吗?”
“捏造事实,怎么捏造,自己写一份遗书然后告诉办案警察死者是因为生前被同宿舍的室友嘲笑讥讽才轻生的?或者是我故意跑去跟死者家属撒谎?”
“你以为你做不出来?”方依珊反问。
沈清笑了,她转身看向闵元春,“闵阿姨,您是一名作者,您觉得她编的这个故事逻辑思绪严谨吗?”
闵元春没有回答,而是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因为她觉得方依珊的说的话太可笑了。
果然,沈清开始一一推翻,她再次转向方依珊,“好,我们来假设我刚才的话都成立,第一条我冒充死者写遗书当天的物证全部是在案发现场收集的,我自己写一份遗书,我是有多聪明,在去案发地点之前就知道死的人是沈小婉的室友?还在去的过程中用死者的笔迹写一份遗书放在现场?第二条,跟死者家属撒谎?我通过什么撒的谎,手机短信或是打电话,要不要现在我们去营业大厅将我的通讯记录打印出来,如果我没有跟死者家属接触,方依珊,我是不是该告诽谤?”
方依珊听沈清这么怼她,马上扯着嗓子又说道,“你也可能当面跟别人讲!”
沈清没有理她,而是十分平静地说道,“9月27号晚上八点,我接到助理的电话,乔闵城把我送到案发现场,9月27号晚上九点,死者死亡原因最终确定是服用氰化钾,而这时物证人员在死者遗物里找到了死者日记里的遗书,后来他们上网查询死者购物清单,发现了购买氰化钾的购物记录,所以负责这些案件的刑警将这些案件定性为自杀。”
沈清走到方依珊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道,“请你听清楚,这个时候死者定性为自杀有两个有利的证据,一是死者遗书二是毒药的来源,而遗书的内容就是今天沈小婉为什么会被别人泼粪的原因。就算我当面跟别人讲,但事实上沈小婉有没有在死者生前对别人进行嘲笑讥讽,你心知肚明,你现在还想赖到我身上,我告诉你,没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十三年前你抢了别人丈夫的事情不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搪塞过去的,撕破了脸,对你没有好处!”
“你,你敢威胁我?”方依珊叉腰大骂,不过神情却有些慌张。
沈清却出奇的冷静,“我不屑于威胁你,这十年我也看到了你的婚姻,把自己闺蜜的老公抢到手后你没有一点羞涩之心还洋洋得意,你这种人不配我威胁!”
“姐!”沈斌走到沈清面前拉住了她,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有错,可是当着外人的面自己的妈妈被沈清这么说,他多少有些难堪。
沈清看了一眼沈斌,微微一笑跟他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想咄咄逼人!”
“不想咄咄逼人,我看你厉害的很!”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罗美玉站了起来,她抱着手臂轻蔑地白了沈清一眼,“我说沈清,你跟闵作家的儿子订婚是不是故意报复你阿姨,什么抢老公,你还真能编!”
沈清不在说话了,对于像罗美玉这样的人,她没兴趣理睬也没兴趣攻击。
她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包,跟闵元春点了点头随后朝门外走去。
“哎呀,这是什么态度,拿我们当长辈了吗?”罗美玉尖着嗓子喊,她话刚喊完,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乔闵城。
乔闵城一进来就朝沈清奔了过去,他紧张地看着她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沈清正要回答,罗美玉又尖着嗓子说道,“乔教授,你可真是的,我们又没有欺负沈清,你紧张什么?现在是她在欺负我们!”
乔闵城看向罗美玉,疑惑不解地问道“罗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
闵元春连忙上前打圆场,她对乔闵城说道,“没什么,只是沈清要走,我们留了一下。”
“但我觉得气氛并不像是在留客!”乔闵城说完走到沈小婉的面前问道,“听说你被别人泼了粪?”
沈小婉一听顿时捂着脸大哭,别人说也就算了,可这是乔闵城在说,她真的觉得好丢脸。
方依珊见沈小婉在哭,连忙上去批评乔闵城,“闵城,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婉,她是被人冤枉的!”
“哦?”乔闵城像是吃了一惊,“难道是报纸瞎写?这可不行,方阿姨,你们怎么说在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小婉被晨日报这样写我们要告他们诽谤才行!”
“闵城哥!”沈斌叫了乔闵城一声,“你带姐姐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你小子可要好好处理,小婉还是一个学生,被人写得如此歹毒没有人性,以后那有人敢跟她交朋友,再说万一这外面人的又延伸到方阿姨教女无方,这对方阿姨也有影响,说不准对你们公司的业务也有影响,对不幸的人嘲笑讥讽,稍微善良一点的人那能做的出来,他们这帮人还真能编!”
乔闵城说完,拉着沈清就走,没有做一刻的停留。
乔闵城一走,闵元春也觉得无趣,她本来以为是沈清诬陷了沈小婉,没有想到最后沈小婉居然真的嘲笑了别人,还让别人想不开自杀,不过,纵望方依珊这些年的护短行为,她也觉得沈小婉这个女生都是被方依珊宠坏了。
沈小婉这个儿媳人选算是不可能了。
不过,她对沈清的印象并不比之前好多少,反而她觉得沈清这个人说话办事盛气凌人,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乔闵城娶这样的女人回家可不行,他那么优秀,多的是女人仰视,怎么可能娶个女王回来供着!
再说,就沈清对方依珊的态度那叫一个嚣张,她闵元春可不喜欢太嚣张的女人!
希望儿子乔闵城能早点醒悟过来吧,不过,闵元春并不着急,只要他们一天不结婚,他们都有分开的可能。
只是,时机没到!
沈清跟着乔闵城离开沈家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车里,神情有些疲惫。
乔闵城也没有问,他发动了车朝大的方向行驶过去。
十分钟后,车拐进了一处停车场,乔闵城停好了车。
沈清见车这了,侧过头看向车窗外,车所停的地方并不是教师公寓的停车场,而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那里?”沈清问。
“中心公园的停车场。”
“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我想走回去。”乔闵城说完,目光征询似地看着沈清。
沈清没有马上回答,她又看了一眼四周,是的,是中心公园的停车场,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是步行上班,出了南宛大门然后穿过中心公园绕过这个停车场再走十分钟就到了刑侦大楼。
但是,她不知道乔闵城为什么要把车停到这里,然后还要求她跟他一起走回去,也许是想让她散散心吧!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很好!”沈清说道。
乔闵城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好,只是我肚子有些饿,我们从这里走回去,正好在南宛那条小吃街吃点东西。”
沈清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想必乔闵城是回到教师公寓后发现她没有回来然后直接赶到了沈家。
他应该也是看了新闻,所以在发现她没有回公寓后,他马上就想到她可能被方依珊喊回去问话,果然是学霸。
“今天谢谢你!”沈清觉得还是应该跟他道个谢。
“我又没有为你做什么,不必说谢谢,如果你是为我特地回去接你而谢我,那等一下请我吃晚餐。”乔闵城说着下了车,站在车旁等着沈清。
沈清只好下车,两个人进了中心公园,慢慢地朝南宛走去。
大学院校一般不会建在市中心,所有大位于市的西郊,所谓的中心公园也只是大所在的这个区的中心点,因为它紧挨着这座省会城市最好的大学,所以在整体规划上透着一股文人的气息。
公园里白天是赏花赏鸟打太极,到了傍晚也有几个书法爱好者用沾水的大笔在青石板上写几个字。但是一到晚上八点以后,这个公园就没有几个人。
原因之一是这附近都是学校,居民楼不多,而学生们有更好的约会地点情人湾所以也不会跑这么远到中心公园来,再一个原因是中心公园是座植物园林,公园里树木繁多,就算有路灯一到晚上那高大的树木一遮,独自一个人走还是有些不安全。
这种地方也就像沈清这种胆子大的人敢一个人走,其它人如果晚上想到这地方来也都是三五成群。
乔闵城带着沈清走了一段路,他看了看身边稀少的行人,侧身问沈清,“你平时上下班走这条路怕不怕?”
“白天人很多!”沈清回答。
“可是那天自杀案你是晚上十点回来的。”
“一个刚接触过尸体的女人,大晚上披着头发一个人走夜路,该害怕的人应该是别人。”
沈清语气平淡显得无所谓。
不过,凭心而论,一个女生大晚上的在一座森林公园里行走,说不怕是骗人的,只不过,当天她的情绪被那个因为被人性侵而选择死亡的女生所占据,并没有想到害怕这件事。
“以后加完班给我打电话,”乔闵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认真的对沈清说道,“千万不要一个人回来,知道吗?”
“我并不怕的。”
“这跟怕不怕没关系,身为未婚夫,我没有想到这条路这么暗,晚上人这么少,还让你一个人走夜路回来,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希望你看在我第一次做别人未婚夫的份上原谅我的粗心大意。”
“乔教授,我说过你不必演太真!”
我并没有演,我是真的很认真!乔闵城很想这么说,但是他没有,只是趁着夜色握住了沈清的人,又是十指紧扣。
沈清没有拒绝,她侧过头看了一眼乔闵城,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不在孤单。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慢慢地朝南宛走出,在经过一条更为幽静的小道时,突然从小道两边跳出来两个人。
是两个男人,一个长的膀大腰圆身材高大一个矮小敦实面露凶光,一看就不像善茬。
乔闵城连忙松开牵着的手,改为搂的方式护着沈清,他觉得这突然跳出来的两个人好像是有备而来。
果然,那个矮个子男人开了口,不过,他是对乔闵城说的,“小子,我们两个是来找这个女的问点事,识相点,松开她快点离开!”
“找我女朋友问点事,”乔闵城把沈清又往身后护了护,语气也不善反问道,“什么事?”
“跟你没关系!”那个高个子不耐烦地挥挥手似乎不想多跟乔闵城啰嗦。
乔闵城问沈清,“你认识她们吗?”
沈清摇摇头,虽然小路上的光亮能见度不高,但她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两个人。
乔闵城见沈清摇头,看向两个男人的目光就更为冷峻。
“我女朋友不认识你们,现在应该识相的人是你们,请让开!”
矮个子一听嘿嘿一笑,伸手从身后一拔,掏出一把匕首来。
他把匕首亮在乔闵城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子,别逞强,老子的刀可没长眼睛,趁我现在心情好快点滚,要不然等一下老子就像划这个娘们的脸一样,也给你来一刀。”
也给他来一刀?乔闵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异样,他起初以为这两人是想打劫,后来他们让他走,独留沈清一人,他就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想劫色,但目前来看好像不是他所想的这样,这两个人是冲着沈清来的。
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像而是必然。
“谁派你们来的?”乔闵城厉声问道。
两个男人听乔闵城这么一说,相视一笑,那个矮个男人又开口道,“你管我们是谁派来的,反正是这小娘们得罪了人,有人让我们教训教训下她,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把她交出来!”
男人说着就朝身边的大汉使了一下眼神,那大汉伸手就把乔闵城一扒,想去拉他身后的沈清。
没想到乔闵城反手将那大汉一挡,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沈清站在他的身后,见乔闵城似乎要跟这两个人动手,而且她也不聋,刚才男人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看来是有人要对付她,可是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找两个一脸匪气的男人来对付她,是不是搞错了!
“等一下!”沈清伸手挡住两个男人,“你们要教训我?但你们确定找的人是我吗?”
“我们从沈家跟到这里,你觉得我们会搞错?”
男人还想说什么,那个大块头不耐烦地说道,“你跟她扯这么多干嘛,把她脸划了走人。”
说完,那个大块头举起拳头就朝乔闵城扑来,而一直说话的那个矮男人也扬起手上的匕首朝沈清的脸上划去。
沈清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寒风朝她的脑门袭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正在这千钧万发的一刻,乔闵城的身子一低躲过那大汉的飞扑伸出胳膊护住了沈清的脸。
原以为会落在自己脸上的刺痛并没有传来,沈清还来不及睁眼,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
沈清一连朝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脚步,她抬眸朝乔闵城看去,只见乔闵城推开她的同时抬脚就朝那个矮个踢去,紧接着他又是一个后旋踢直接踢到了那个高个子的脸上。
乔闵城会跆拳道沈清是知道的,但是她并不知道乔闵城打起架来比曲劲逸还要狠,只见他左右开弓,一边按着矮个子一边踢向高个子,拳脚相加以一对二居然还占了上风。
这两个人是收钱办事,没有想到却遇到一个硬茬,他们跟乔闵城过了几招,见打不过,扭头就跑。
乔闵城追了两步,可能担心沈清的安危,他停下了脚步马上奔到沈清面前,捧起她的脸,“没事吧?”
沈清摇摇头,她伸手握住乔闵城的胳膊想拉开他。
她的手刚一握到乔闵城的胳膊,就感觉出他衬衫衣袖有些湿,凭着职业的敏感,她马上意识到乔闵城可能受了伤,而且,她也闻到了血腥味。
沈清看向接触到乔就城胳膊的手心,她的手心全是血,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暗红的光。
“你受伤了?”沈清问。
乔闵城听沈清这么一说,马上抬起胳膊查看,刚才他为了保护沈清,心思全用在对付那两个家伙的身上,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他们划了一刀,现在沈清一提醒,他还真感觉到有点痛。
乔闵城的右臂外侧被划了三寸来长的一个大血口,此时那伤口的血正突突地往外冒,他的半截衣袖全部被染红。
沈清扒开他破损的衣袖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马上伸手按住他胳膊上侧的大动脉,这是紧急的最有效方法。
“你要去医院!”她对乔闵城说道。
“应该不是很严重,回去贴块创口贴就好了。”
“这么深的伤口要缝针!”沈清拉着他就走,她记得南宛小吃街有家诊所,“走,我们去医院。”
但是很遗憾,那家私人诊所现在却关了门,医生很温馨地贴了一张告知单,家中有事歇业三天。
“我们去校医务室!”沈清拉着他又往学校的方向拖,她的手一直按在他的上臂处,血因为她的处理现在已经流的不那么凶了。
但乔闵城却不愿意走了,他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对沈清说道,“我饿了!”
“这个时候还吃什么?先去处理伤口!”
“我不去,校医务室离这里起码要走半个小时,我过去一趟再回来可能会饿死。”
“乔闵城,你现在在流血,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你帮我处理!”乔闵城看着沈清,“你不是医生吗?缝个针应该会。”
“我只跟死人缝过针!”
“那就当我是死人。”乔闵城说完踮起脚在街上寻找药店,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家,离那家私人门诊也不远,他拉着沈清就奔了过去。
买了缝合的针线、纱布、医用手套及一些消炎药品,乔闵城任性地回到了家。
沈清没有办法,她只好动手帮他处理,用剪刀剪开衬衣袖子,清洗完伤口后,沈清就帮他缝合。
沈清上的是医科大学的法医专业,虽然从事的是法医工作,每天接触的是死亡的尸体,研究的也是尸体死亡的原因,但这并不影响她良好的外科技术。
说实话,沈清的缝合技术非常好,从她打结的手法上就能看出来,白玉似的两手指轻轻一转,线贴合着皮肤固定下来,不紧不松针脚也是漂亮。
乔闵城安静的坐着,目光却一直盯着沈清的脸,突然他幽幽地说道,“我好想当具尸体。”
沈清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地移眸看向乔闵城。
乔闵城迎上她的目光,像表白似的再次声明,“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更专注于我!”
沈清没有说话,再次垂下眸子跟他进行缝合,但是这一次她打结的手指微微用了一点劲。
乔闵城立刻痛的大叫起来,“轻点轻点,别谋杀亲夫!”
沈清又看了他一眼,手指崩上打好结的线头,就这么瞅着乔闵城。
乔闵城脸虽然因为疼痛而夸张地扭曲着,但是嘴上依然在贫,“好好好,我纠正,是未婚夫!”
沈清亮出了剪刀。
乔闵城的目光移到剪刀上,他摇摇头咧着嘴笑道,“别别别,只是随口一说,你别生气!”
沈清“咔嚓”一声剪掉线头,然后把针往托盘里一丢,转身就走。
乔闵城连忙拉住她,“你不给我包扎?”
“你什么时候不戏弄我,我什么时候给你包扎!”
“我那有戏弄你!”
“没有吗?”沈清看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有些不高兴。
“那一句?”
沈清要走,乔闵城又去拉她。
“好,我承认错误,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好不好!”
沈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什么气,回到桌边拿起纱布。
帮乔闵城包好伤口后,新问题就来了,因为乔闵城胳膊外侧缝了针,他的手臂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这样他穿衣脱衣就十分困难。
所以乔闵城要求沈清帮他脱衣服。
“我不能一直穿这件带血的衣服。”
沈清想想也是,她带他回到房间,帮他找出一件新衬衫。
可是乔闵城又提新要求了。
“我要洗澡!”
“现在?”
“是的,刚才流了好多汗,再说换了衣服等一下也要脱,还不如先洗个澡,免得再麻烦。”
沈清想想也是,她帮乔闵城拿好换洗的衣服放到卫生间,然后等着他进去。
乔闵城站到卫生间里,等着沈清的下一步。
但沈清没有下一步,她等乔闵城进去后,自己却退了出来。
乔闵城又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我下楼。”
“你不管我?”
“我帮你把衣服拿进来了。”
“可我现在需要的是你帮我脱衣服。”
“好吧,你等一下。”沈清返身出了门,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剪刀,她三下五除二把乔闵城身上的衣服剪开,然后说了一声好了,就又准备退出去。
乔闵城拦住她,“你就这样帮我脱衣服?”
他说着还指了指身上被剪成布条的衬衫。
“我们都这样帮尸体脱衣服的,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当尸体?”
“你还在介意我刚才的话?”
“我不喜欢你成为尸体,因为尸体是冰冷的没有情绪的,而乔教授你现在是我的心理疏导师。”
沈清说完低下头,其实她想说在可以爱的日子里,她更希望他是温暖的。
乔闵城以为沈清的在意是因为他亵渎了她的职业,于是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今天你能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帮我洗个澡!”
什么?沈清惊讶地倒退一步,他怎么又开始提新要求了,开始不是说只帮他换个衣服吗!
“我受伤的是右手,对于一个左撇子来说,洗个澡应该没问题。”沈清拒绝,随后准备往外走。
乔闵城怎么可能让她走,他一把将她按到了卫生间的门上,虽然他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但这并不影响他制约她。
“有问题,”他急切地对她说道,“皮带的设计可没考虑我是左撇子,我左手根本解不开。”
让她跟他脱裤子!沈清张了两下嘴都没有找到可以反驳乔闵城的理由,因为乔闵城说的没错,男士的皮带设计的是用右手解扣,左手的话会很不方便。
“好吧!”沈清妥协了,“我帮你脱。”
说完,她伸手按到乔闵城的皮带。而乔闵城则低下头看着她。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沈清警告。
“我也想,可是我怕你不会,想对你进行一下技术指导。”
沈清瞅了他一眼,手指轻轻一扣,乔闵城的皮带被她抽出来握在了手里。
“你觉得我需要你指导吗?”沈清把皮带丢到衣篮里,高傲地再次转身。
但乔闵城依然拉住她。
“还要脱袜子吗?”她问。
“不,只需要一点止痛剂。”
乔闵城说完快速地吻上她的唇,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沈清先是一愣,随后她想推他,但手一碰到他的伤口时,她就打消了念头。
她担心自己的反抗会让乔闵城的伤口再裂开。
所以她停止一切的动作,任由乔闵城为所欲为。
自从可以跟沈清深入探讨吻的问题后,乔闵城每次都会吻很长时间,直到舌头发麻他才松开。
这一次他也没有例外,吻到心满意足后他才放开她,然后愉快地洗起澡来。
等他洗好下楼时,沈清已经煮好了面条,正端着碗走出厨房。
“你洗好了!”沈清放下碗回头看他,但只看了一眼她就捂住了脸。
这个乔闵城居然裹条浴巾就下来了。
“乔闵城,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嗡嗡地问道。
“我也想穿,可是试着穿了一下,伤口就崩了。”乔闵城说的有些可怜。
沈清慢慢地睁开眼,扫了一眼他的伤口,果然纱布上渗了一些血迹出来,看来是真的崩了。
“你的衣服呢?”沈清问他。
乔闵城马上把手上的衣服亮给她看。
沈清走到他的面前,忽略掉他**的上身,面无表情地拿过他的衬衫帮他穿。
在穿上衣的当口,乔闵城的目光却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清的脸,虽然她的脸板得像一块平板电脑似的,但是他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一个少女面对一个男人**上身的慌乱。
乔闵城决定逗逗她。
“沈清,你的动作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看着点我的胳膊!”
沈清果然放慢了动作,她先帮乔闵城穿上那只受伤的胳膊,然后再穿上另一只,但是乔闵城并不配合,他总是找不着袖子的位置。
“沈清,你能不能抓住我的手?”
沈清依他的吩咐照做了,她握着他的手腕慢慢地放进袖子里,然后套到了身上,脾气好到没话说。
接下来就是扣扣子!沈清觉得她犯了一个错误,她应该帮乔闵城拿一件睡衣的,现在穿衬衫,明天早上起来不就全皱了,那明天不是又要换?
那她一天要看他多少遍?
虽说沈清也见过男人的**,但那仅限于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成年男人还是活着的也就只有今天的乔闵城。
不得不说乔闵城的身材比例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的,肩宽腰窄腿很长,背部的曲线有着优美的弧度,最要紧的是他还有完美的胸肌与腹肌,皮肤也好的要命。
沈清甩甩头,抛开脑子里的杂念专心给乔闵城扣上衣的扣子,虽然她扣的很小心,但是手指还是在不经意间碰到乔闵城的肌肤。
“沈清,你怎么脸红了!”乔闵城说着伸手想去摸沈清的脸。
小说推荐